锦瑟不顾,继续大口喝着酒。一个坛子的酒很快被锦瑟喝完,她双手用力向下一甩。
啪——
坛子破碎的声音在大殿显得格外刺耳,锦瑟突然瘫坐在地上,仰天长啸了一声。一行清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泪水在月光的照射下更是耀耀生辉。墨远抬起手,指腹轻轻敷上锦瑟的泪,拭去了她的泪水,说:“你是懦弱的人吗?以前的锦瑟不是这样的,就算被人用板子打一百大板,被鞭子大,被吊在城门,她也不会认输,她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软弱!”
锦瑟几度哽咽,极轻地说:“有的人很会伪装自己,就算是受到了伤害也不会流露出来,但是我不是!我现在心里很难受,你知道吗?很难受啊……为什么老天要把珍儿从我身边抢走?为什么?”她忽然红着双眼,痛恨地盯着墨远,大声吼叫道,“是你!是你!是你夺走了珍儿!”
墨远紧紧捏住她的双肩,不带温度地说:“是!是我把珍儿从你身边夺走了,但是,你可曾有想过,是你害珍儿失去生命!”
锦瑟猛然垂下眼睑,一丝自嘲划过眼睑,“是啊,要是我当时不出来,我不来刺杀你珍儿也许就不会死了,是我拖累了珍儿啊,是我……我根本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从一出生我就在拖累大家……”
啪——
墨远的手掌有力地扫过锦瑟的面颊,肌肤与肌肤的触碰,摩擦出一声清脆的声音。
“锦瑟,你太让我失望了!”
锦瑟伸出手覆上火辣的脸,嗤笑道:“失望?呵……原来王爷这么看好我啊?但是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要走!我一定要走!我要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锦瑟!你给我清醒一点!”
“清醒?我现在很清醒啊!你不就是那个混蛋王爷墨远吗?”
墨远眼睛微皱,突然伸出手把锦瑟收入怀中,锦瑟的身子一震,挺直了腰板。墨远把头放在锦瑟的肩上,带着一丝恳求说:“锦瑟……别这样了好吗?”
锦瑟身子又是一震,狐疑着转过头,看见墨远脸上的心疼,墨远看见锦瑟转过头,忙收回表情,仍然冰冷地说:“我是说别让我失望!”
锦瑟忽然咧嘴傻笑了一声,扑进墨远的怀里,说:“你知道我现在心有多疼吗?心好疼啊……珍儿走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不了,她也得死了,我……也快死了,心真的好疼啊……你知道吗?我从来都不怕死,但是我怕死得没有价值!我好像现在就把你杀了,这样她就自由了!但是我好像下不了手了,怎么办?呵……”
墨远抱着锦瑟的手更是紧了紧,低着嗓音问道:“那个‘她’是谁?为什么你一定要救出她?”
在墨远问道她是谁的时候,锦瑟的身子在他的怀抱中微微颤抖着,她忽然疯狂地摇着头,说:“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