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压抑不住地咆哮。
“没必要。”
简单的三个字成功地把坠幽冥刺激到了。
他忍不住地钳制住她的喉咙，血红着双目，歇斯底里地喊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九重蓝。”
芍药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给予更多的理睬。
“伊落梨……你知道她吗？”
芍药在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像是触电般地看着坠幽冥。眼中满是不解与……害怕。却还是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扬唇笑着说：“我怎么会知道？是你的女人，可不是我的女人！”
“是吗？是我的女人，不是你的女人。那么你可以告诉我她在哪里吗？”眼中的怒火中燃着，眼底的愤怒更是灼着芍药的双眼。
“我怎么知道。”又是随便的一句话。
“难道你就不知道她在哪里？她躲在哪个角落里看着我天天思念她，天天想她？自己却看着我偷着乐？始终都不肯出来和我见上一面？”
芍药笑了笑，说：“这个问我干什么？”
好，这句话说得够讽刺。
“问你干什么？呵……来人。”坠幽冥双手合十，叫上了一个暗影。
暗影把一件首饰放在了坠幽冥的手上，后自觉地退了下去。
芍药看着那件首饰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气，口气有些浑浊地问道：“你去了我的房间？”
坠幽冥把玩着手上的首饰，一挑眉问道：“怎么，看到这个首饰有什么话想要说的吗？”
“没。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伊落梨是谁，我也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这个首饰只是我在一个地毯上面买的，你要想杀我就直接一点，不用变着法子来折磨我。”
“是吗？你是说这个首饰是你在地摊上面买的？那么你可以告诉我是在哪里买的吗？要是说不出来，我现在就杀了你！”
双眸中的怒火直射芍药。
“告诉你又如何，不告诉你又如何？难道这个重要吗？”芍药哂笑着说道。
“重要！因为这个是我送给我最爱的女人的东西！”
“最爱的女人？”芍药止不住地笑着，又狠狠地剜了坠幽冥一眼，“你是说最爱的女人？你最爱的女人不是锦瑟吗？再说了，这些事情又关我什么事情了？难道是我又碍着你什么了？”
坠幽冥忽然拍起了手掌，说：“好，很好！嘴巴够硬！我倒是要看看是我的刑具厉害还是你的嘴巴厉害！等到你想和我说落梨在哪里的时候我自然会放了你。”
“好，我奉陪。但是你要是要问我那个女人在哪里我就真不知道。”满脸的无所谓。
“我知道这些毒对你不起作用，所以……”列唇邪恶一笑，看着杀手把芍药拖出罐子，放在一个火炉旁。
火炉中的焰火跃动着，像是在兴奋着什么。红色的火焰吐着大红色的芯子，美得让人无法挪开眼睛。火炉是用铁制成的，银白色的炉璧冒着一丝丝热气，白色的水蒸气直冲云霄。
杀手们把芍药往炉子壁上按着，让她的背部与炉子贴合。炉子的火热沁入她的身心。罐子里毒物的毒液还在她的身上流淌。却在碰到炉璧上的时候“吱啦”一声，就没了液体，留下的只是毒液淡淡地痕迹。
芍药的肉在炉璧上烘烤着，炉子不住地响着声音。
不久，一股喷香的烤肉味就飘进了杀手们的鼻子中。他们看着右护法痛苦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手软了。
坠幽冥坐在一旁的龙椅上，悠闲地看着芍药。喝了一口茶后，说：“你愿意说了吗？”
芍药忍受着背后传来的阵阵的痛楚，想要开口说话，却在发出一个音色之前就晕了过去。
“宫主，晕过去了。”杀手们不免有些担心的说道。
“晕过去了？用冷水！”
“是！”
一盆冷水泼在了芍药的身上。却在一秒之后就化为了蒸汽。坠幽冥看着芍药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又残忍地说道：“算了，把她绑在木架上。任由她自生自灭。直到……她肯和我说为止。”
芍药，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落梨的首饰会在你这里？你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对不对？她根本没有死对不对？为什么不肯和我说呢？难道是她不想见我？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是！”
粗糙的绳索把芍药捆住，因为摩擦的关系，在绳子绑住她的地方都有渗出了鲜血。顿时，鲜血淋漓。
在坠幽冥离开以后，芍药睁开了眼睛。她含泪一笑……怎奈，自己做不了主。
“芍药，你还活着吗？”待在罐子里的谢凌终于说了一句话。刚才他一直没有说话。
“废话。”
谢凌神色严肃地看着芍药，小心地问道：“你不是芍药，对吗？”
“是。”
“你……和先皇后有关系，是吗？你知道她在哪里，对吗？”谢凌双目希翼地看着芍药，希望她能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也想要知道？那我和你说，我不知道。”
“……”
一阵沉默。
“你的伤要紧吗？”谢凌的话打破了沉默。现在他的心情已经不是复杂能够形容的了。刚才他没有说话，是因为他在思考，芍药是谁。为什么总是有那么一种感觉让他想到……先皇后。可是她要是真是先皇后的话又为什么不和宫主相认？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一个局！一个为了迷惑宫主双眼的局？如果是这样，我会第一个杀了她！
“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芍药皮笑肉不笑地回答着。
“但是刚才……我都闻到肉香了。”谢凌不免有些惊讶。
“几块肉罢了，又有什么要紧呢？最多是烂了……不碍事。”
身上受到的伤害，又怎么会有心理来的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