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哥!”飘絮惊吓得呼叫,奔向从半空中跌落下来的云曳。
慕容池一时也不知所云,他并没有下令,为什么云曳会突然从空中掉落。
云曳万没想到绳子会被人割断,突然失去了重心,他整个人急速下落。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摔死的时候,忽然,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白影不知从那个角落煞地飞来,将快要落地的云曳抓个正着。
而这时,捆住落清的绳子又突地断了,已无力的落清如一夜扁舟在夜空中惶惶摇曳。
见状,错愕的飘絮在愣了半秒之后,才叫喊道:“落清姐姐!”
那白衣男子听了飘絮的叫喊,微转身,想飞身前去搭救落清,却已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救了云曳的他没及时抓住降落的落清。
也就在所有人以为落清必死无疑的时候,慕容池猛地一踏脚,倏地飞去,将落清稳稳地接住。最后,他们四人都安全落地。
获救后,惊魂未定的云曳早已吓了一身的冷汗。而半昏迷的落清根本不知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无力地靠在慕容池身上。
见到这后,原本还以为慕容池不讲信用,故意拖住自己,好谋害云曳和落清的飘絮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有些想不透。
扶着落清,慕容池回头朝着城楼上怒嚷道:“没有本将军的吩咐,是谁擅作主张?”
可城楼上回应他的确是一排黑衣人,刷的齐射出好几支箭。
见状,慕容池一把扔掉落清,身手矫捷地抓住了飞来的几支箭。那名白衣男子也是十分机敏,带着云曳,将飞来的箭都一一挡住了,还顺势抓了几支箭,用力挥了回去,射死了几名黑衣人。
他们四人是安然躲过了眼前的利箭,可对于毫无武功,也从未面对如此境地的飘絮来说,直飞来的三支箭像猛兽般虎啸奔来,杀气重重,已吓得她忘记了躲闪。
被白衣男子拉来推去的云曳瞥见了身陷险境的飘絮,惊恐地叫道:“絮儿!快躲开!”
可已惊得六神无主的飘絮那还听得见,即使能听见,脚也似罐铅般沉重,根本挪不开半点。
白衣男子听见了云曳的叫喊,眉头倏地蹙紧,一脸的紧张。一把扔掉云曳,一个飞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至了飘絮的身旁。
就在飘絮来不及眨眼之时,他一只手臂揽过飘絮的柳腰,抱着她一个优美的转身,另一只手快速地抓住了飞来的两支箭。然后,用力地掷回了城楼之上,射倒了一名蒙面黑衣人。
“啊——”的一声惨叫,那名蒙面黑衣人从城楼上摔了下来。
但为了保护飘絮的他来不及抓住第三支箭,被射伤了手膀,流出的鲜血霎时成了乌黑色。
仰头那一刻,飘絮才看清男子,但他右脸带着印花的铁面具,看不清全貌。一怔,飘絮突觉男子有些眼熟,可又一时想不起是谁,刚欲细想的时候,她见男子受伤,担心道:“你受伤了?!”
可面对眼前的劲敌,白衣男子根本无暇顾及手臂的伤口,也不可分心去回答飘絮,带着飘絮极力挡去又飞来的箭。
正在这时,一直半昏迷的落清被喧杂的厮杀声惊醒,一睁眼那刻便看到飞来的箭,通晓武功的她在地上猛地一个转身,幸运地躲过。一旁的云曳虽不懂武功,但也侥幸地躲过飞来的箭。
呼呼的箭声撕破了宁静的夜,银月也被吓住,躲进了密集黑乌的云层。城楼上挂着的几盏明灯洒出了黄光也照得天十分诡异。凄凉无人的京都城门外厮杀声已盖过了夜的静谧,绕得凉风丝丝,树影斑驳张牙舞爪。
不久后,箭已射完,那些蒙面黑衣人“啊”的一声便一起飞身下来,齐刷刷地站在他们面前,一个个眼里全写满了杀戮,虎视眈眈的。
而飘絮他们也被逼在一起,这时面对突然出现的敌人,原本敌对的他们不得不联手了。
仔细打量这些黑衣人,慕容池觉得这些杀手非等闲之辈,若是硬战,拉着两个不会武功的定要吃亏。他决定将原本暗藏起来射杀宸王爷的侍卫叫出来一起对敌。
可当他叫出暗号时,才发现这些蒙面黑衣人的简直可怕而精明,因为那些暗藏起来的侍卫一个都没有出来,有的只是空荡的回应和夜风呼呼地刮过耳际的惊悚声。
空气中飘散着血的味道,今夜,又要多了一场血战了。
“你们是谁?是谁派你们来的?”面对步步逼近的蒙面黑衣人,慕容池竖起眉头,恶狠狠地问道。他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突变这样的状况。
可黑衣人中没有一个人回答,只是十分整齐地抽出资金佩剑,长长的佩剑在寒寒的月光下泛出深深的白光,像是地狱的召唤。
知道问不出结果,慕容池也不再徒劳。眼前杀手的训练有速,及守口如瓶不得不不让久战沙场的他佩服,也不禁在心中担心一下,这场恶战怕是他慕容池的第一次败仗了。
落清完全没预料到醒来后状况会这样的,看着在铁面白衣男子怀中的飘絮,她在心底不由感激落舞的重情重义。
而云曳面对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心咚咚的跳声快要将他窒息了,紧张地环顾,突瞅见在铁面白衣男子怀中安然躺着的飘絮,他心不由噔的一声,蹙了蹙眉头,十分不满。
被白衣男子护着的飘絮见那伤口流出的血有些异样,猛地惊叫道:“公子,箭上有毒!”
落清听了飘絮话后,知道现在多一个帮手,就多一份生的机会,急忙对白衣男子说道:“快封住关元穴,抑制毒素扩散!”
白衣男子当然已知道箭上有毒了,略知医术的他也早已封了穴道,阻止了毒液的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