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是做生意的天才,他说:“我从小就讨厌从事普通的职业,因此一直没有工作。而我说过,其实我能做任何工作——甚至做冰淇淋。”于是,这位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学生入学后在宿舍里做起了冰淇淋。不久,同校的两个伙伴科恩和希尔顿也加入了。于是,克劳斯卖掉大部分债券自己投资,并拿出他高中时挨家挨户上门推销净水器时挣的6万美元,和他们合伙开了这家公司。经过市场调查,范劳斯发现,冰淇淋的口味已经20年没有变化,他敏锐地觉察到,这是为他们创业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空间。他采纳了啤酒商萨缪尔·亚当斯的建议,使用啤酒酿造技术制作口味奇特的冰淇淋,他与当地的乳酪厂联系,由他们提供特制的奶酪。
由于口味的创新,使这家小型的冰淇淋公司很快吸引到了大量投资。结果新产品一上市就供不应求。它的风味很快就成为一种饮食时尚,风行欧美及世界各地。
克劳斯的美国杰里米冰淇淋公司生产的口味独特的超级冰淇淋,1999年销售额达500万美元。
克劳斯谈到自己的成功时说:“事业成功的最大秘诀就是创新。我们年轻人应该是一个行业中的创新者,而不是一成不变的制造者。因为年轻的本质特征就是新异和充满朝气。”
儿童一般都天真烂漫。他们不知道什么可能和不可能,所以会问一些幼稚的问题,向往一些不可能的事情。成人一般就不一样了。他们知道什么可能和不可能,所以不问愚蠢的问题,不向往不可能的事情。对孩子充满好奇心的问题,他们草草一句“事情就是那样”,就把他们打发了。其实,事情未必是“那样”。
成人同样能够去问:为什么看不到跟你打电话的人?为什么人造革赶不上动物皮革轻柔、耐用和有弹性?为什么不干脆把人体缺损或致病的基因换掉?这类“愚蠢”的问题,正是圆满做事的一种表现,是打开新的竞争空间的钥匙。
瑞士工程师顾问尼古拉·海克就问过这样一个愚蠢问题:瑞士既然有世界上成本最高的钟表生产基地,制表商为什么不能从精工和西铁城这样的日本对手手中重新夺回瑞士“低档”钟表的市场呢?20世纪80年代初,瑞士实际上已完全退出低档表市常瑞士制造的低档表占0%,中档表占3%,豪华表则占97%。实际上,他们已被纳人该行业低增长的一个角落。
1985年,尼古拉·海克购买了瑞士微电子设备与制表公司的控制股权,成立帅奇公司。该公司是两年前在海克的建议下,由瑞士最大的两家制表商合并而成,当时这两家公司均处于破产边缘。这个观念的产生,不是经过精心财务分析,而是由于重振瑞士钟表业的雄心壮志。这一目标对任何一位瑞士公民或亲欧者显然具有感情吸引力。
既然以此为目标,它所生产的低价表,就一定要有亚洲竞争对手不易模仿的特色,即一种体现欧洲人品味和智慧的东西。起初,银行都不愿借钱给这一企业,因为他们认为,在高成本劳动力环境中运行的瑞士公司,不可能争得过拥有低成本亚洲资源平台的日本竞争对手。
然而尼古拉·海克以圆满做事为志向,他有一个梦想:“无论哪儿的孩子都相信梦想。他们问着同样的问题:为什么?为什么有的事情是某种样子的?为什么我们要以某种方式行事?我们每天也问自己这些问题。”
人们可能会笑话瑞士一家巨型公司的总裁竟会讲天方夜谭。可是那却是他们所做一切的真正奥秘之所在。
海克的愚蠢问题“我们为什么不能与日本人竞争”,需要一个聪明的回答。要想生产出一种式样时新、平均售价几美元的表,就需要在设计、制造和销售方面进行彻底革新。帅奇公司极富创新精神的制造过程,将劳动成本削减到制造成本的10%以下,只及零售价格的1%。海克自豪地说:“即使日本工人把他们的工时白白奉献了,帅奇照样能赚取可观的利润。”
孟德斯鸠曾说过:“大智若愚才能成功。”正与中国处世哲学中的方圆处事不谋而合。本来就笨的人什么事都不能做,根本无法成功;具有中等智慧的人,抱着坚定的信念,可以学到专门知识,加上努力,便会成功;太过聪明的人,往往处处想找窍门,时时想走捷径,结果往往因基础不牢、努力不够而难以成功。
日本的寺田寅彦曾引用一位老科学家的话讲过如下一番道理:
人们常说,“要成为一名科学家,脑袋必须要聪明。”在某种意义上讲,的确是这样的。另一方面,“科学家的脑袋还必须笨”,在某种意义上讲,这也是对的。
乍一看,这是两个截然相反的命题。实际上,它表现出一个事物的既对立又统一的两个不同的侧面。为了不失去逻辑链条上的任何一个环节,为了在一片混乱中,不至于颠倒部分和整体的关系,这是需要有正确而又缜密的头脑的。
所谓脑袋聪明的人,可以说他们如同腿脚快的游客。虽然他们可以捷足先登地到达他人尚未涉足之处,可是他们恐怕会遗漏观赏路旁或叉道上的重要东西。脑袋笨的人,犹如走路慢的人,一直缓步在后,往往毫不费力地把那珍宝拾在手中。脑袋聪明的人正是因为他们敏于推测,可以纵观路途上所有的难关险阻,所以,常常容易挫伤自己进取的勇气。脑袋笨的人,由于他的前途笼罩了一层云雾,反而易持乐观态度。即使是遇到难关,他也会格外地努力,脱出困境。这是因为无论如何也闯不过的难关是极为罕见的缘故。
脑袋聪明的人,恐怕会过于信任自己的脑力。其结果,当自然显示给我们的现象与自己想的不一致的时候,大概就会这样想:是不是自然错了?另外,当出现了与自己所想像的相同的结果时,恐怕会把这件要紧的事忘掉,反复琢磨自己所思考出的结果,是不是由于别的原因而偶然产生的呢?脑袋笨的人,往往特别努力地去做那些被脑袋聪明的人一开始就断定行不通的尝试。好容易才明白了那事做不成的时候,可是他也抓住了一些并不是行不通的其他线索。这些线索也是那些一开始就不敢进行尝试的人无法接触到的。脑袋聪明的人适合做批评家,却难成为见诸行动的人。
一切举动里都伴随着危险。怕受伤的人成不了木匠,怕失败的人成不了科学家。科学就是在脑袋笨,不怕死的人的尸体上筑成的宫殿,也是血河之畔开着鲜花的花园。关联着自身的利害,脑袋聪明的人是很难成为战士的。脑袋聪明的人容易着眼于别人工作上的缺点,别人的工作自然就显得拙劣,这样常会陷入高人一等的错觉之中。其结果导致上进心松弛,也就滞步不前了。
对于脑袋笨的人来说,别人的工作总是显得卓越出色。同时也感到大人物的工作自己也似乎可以做得到。因此,很自然地刺激着自已的上进心。脑袋聪明,而且又自命不凡的人,即使能成为人之师,却成不了科学家。
觉悟到人的脑力是有限的,把愚笨、赤裸裸的自身抛在大自然面前,又决心倾听大自然的直接教诲,只有这样才能成为科学家。这就是说,脑袋要笨,同时,脑袋还要聪明。这是需要从事科学研究的人们进行慎重反省和观察的,并不仅仅局限于科学研究,实际上每个想圆满做事i成就事业的人,都需要注意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