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316000000022

第22章 咱们的世界(1)

先生,既然你这么关心咱们穷人,我就跟你说开了吧。咱们的事你不用管,咱们自己能管,咱们自有咱们自家儿的世界。

不说别的就拿我来讲吧。哈哈,先生,咱们谈了半天,你还没知道我的姓名呢!打开窗子说亮话,不瞒你,我坐不改名行不隐姓,就是有名的海盗李二爷。自幼儿我也念过几年书,在学校里拿稳的头三名,谁不说我有出息,是个好孩子。可是念书只有富人才念得起,木匠的儿子只会做木匠——先生,你知道,穷人一辈子是穷人,怎么也不能多钱的,钱都给富人拿去啦!我的祖父是打铁度日的,父亲是木匠,传到我,也只是个穷人。念书也要钱,你功课好吗,学校里可管不了你这许多,没钱就不能让你白念。那年我拿不出钱,就叫学校给撵出来啦。祸不单行,老天就爱磨折咱们穷人:

就是那年,我还只十三岁,我的爸和妈全害急病死啦。阿!死得真冤枉!没钱,请不起医生,只得睁着眼瞧他老人家躺在床上,肚子痛的只打滚。不上两天,我的妈死了,我的爸也活不成了。他跟我说,好孩子,别哭;男儿汉不能哭的。我以后就从没哭过,从没要别人可怜过——可怜,我那样的男儿汉能要别人可怜吗?他又叫我记着,我们一家都是害在钱的手里的,我大了得替他老人家报仇。

他话还没完,人可不中用啦。喔,先生,你瞧,我的妈和爸就是这么死的!医生就替有钱人看病,喝,咱们没钱的是牛马,死了不算一回事,多死一个也好少点儿麻烦!先生,我从那时起就恨极了钱,恨极了有钱人。

以后我就跟着舅父卖报过活。每天早上跟着他在街上一劲儿嚷:“申报,新闻报,民国日报,时事新报,晶报,金刚钻报……”一边喊一边偷闲瞧画报里的美人儿;有人来跟我买报,我一手递报给他,心里边儿就骂他。下午就在街上溜圈儿,舅父也不管我。阿,那时我可真爱街上铺子里摆着的糖呀,小手枪呀,小汽车呀,蛋糕呀,可是,想买,没钱,想偷,又怕那高个儿的大巡捕;没法儿,只得在外边站着瞧。看人家穿得花蝴蝶似的跑来,大把儿的抓来吃,大把儿的拿出钱来买,可真气不过。我就和别的穷孩子们合群打伙的跟他寻错缝子,故意过去拦住他,不让走,趁势儿顺手牵羊抓摸点儿东西吃。直等他拦不住受冤屈,真的急了,撇了酥儿啦,才放他走——啊,真快意哪!有时咱们躲在胡同里边儿拿石子扔汽车。咱们恨极了汽车!妈的,好好儿的在街上走,汽车就猛狐丁的赶来也不问你来不来得及让,反正撞死了穷孩子,就算辗死条狗!就是让得快,也得挨一声,“狗入的没娘崽!”

我就这么这儿跑到那儿,那儿跑到这儿,野马似的逛到了二十岁,结识了老蒋,就是他带我去跑海走黑道儿的。他是我们的“二当家”——你不明白了哇,“二当家”就是二头领:你猜我怎么认识他的?嘻,真够乐的!那天我在那儿等电车,有一位拉车的拉着空车跑过,见我在站着等,就对我说:“朋友,坐我的车哇,我不要你给钱。”

“怎么可以白坐你的车?”

“空车不能穿南京路;要绕远道儿走,准赶不上交班,咱们都是穷人,彼此沾点儿光,你帮我交班,我帮你回去,不好吗?”

“成!”我就坐了上去。

他把我拉了一程,就放下来。我跳下来刚想拔步走,他却扯住我要钱。他妈的,讹老李的钱,那小子可真活得不耐烦哩!我刚想打他,老蒋来了,他劝住了我们,给了那小子几个钱,说:

“都是自家兄弟,有话好说,别伤了情面,叫有钱的笑话。”

我看这小子慷慨,就跟他谈开了,越谈越投机,就此做了好朋友。那时,我已长成这么条好汉啦。两条铁也似的胳膊,一身好骨架!认识我的谁不夸一声:“好家伙,成的。”可是,不知怎么的,像我那么的顶天立地男儿汉也会爱起女人来啦,见了女人就像蚊子见血似的。我不十分爱像我们那么穷的女人,妈的,一双手又粗又大,一张大嘴,两条粗眉,一对鲇鱼脚,走起道儿来一撇一撇的,再搭着生得干巴巴,丑巴怪似的——我真不明白她们会不是男人假装的!我顶爱那种穿着小高跟儿皮鞋的;铄亮的丝袜子,怪合式的旗袍,那么红润的嘴,那么蓬松的发,嫩脸蛋子像挤得出水来似的,是那种娘儿。那才是女人哇!我老跟在她们后边走,尽跟着,瞧着她们的背影——阿,我真想咬她们一口呢!可是,那种娘儿就爱穿西装的小子。他妈的,老是两口儿在一起!我真想捏死他呢!他不过多几个钱,有什么强似我的?

有一天我跟老蒋在先施公司门口溜,我一不留神,践在一个小子脚上。我一眼瞧见他穿了西装就不高兴,再搭着还有个小狐媚子站在他身旁,臂儿挽着臂儿的,我就存心跟他闹一下,冲着他一瞪眼。妈的,那小子也冲着我一瞪眼,开口就没好话:“走路生不生眼儿吗?”他要客气点儿,说一声对不起,我倒也罢了,谁知他还那么说。

“你这小兔崽子,大爷生不生眼没你的事!”

妈的,他身旁那个小娼妇真气人!她妈的!你知道她怎么样?她从眼犄角儿上溜了我一下,跟那小子说:“理他呢,那种不讲理的粗人!”那小子从鼻孔里笑一下,提起腿,在皮鞋上拿手帕那么拍这么拍的拍了半天,才站直了,走了。我正没好气,他还对那个小狐媚子说:“那种人牛似的,没钱还那么凶横!有了钱不知要怎么个样儿哩……”妈的,透着你有钱!可神气不到老子身上!有钱又怎么啦?我火冒三丈跳上去想给他这么一拳,碰巧他一脚跨上汽车,飞似的走了。喝,他乘着汽车走了!妈的那汽车!总有这么一天,老子不打完了你的?我捏着拳头,瞪着眼怔在那儿,气极了,就想杀几个人。恰巧有一个商人模样的凸着大肚皮过来,阿,那脖梗儿上的肥肉!我真想咬一块下来呢!要不是老蒋把我拉走了,真的,我什么也干出来啦。

“老蒋,你瞧,咱们穷人简直的不是人!有钱的住洋房,坐汽车,吃大餐,穿西装,咱们要想分口饭吃也不能!洋房,汽车,大餐,西装,那一样不是咱们的手造的,做的?他妈的,咱们的血汗却白让他们享受!还瞧不起咱们!咱们就不是人?老天他妈的真偏心!”我那时真气,一气儿说了这么多。

“走哇。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儿。”他拉着我转弯抹角的到了一家小茶馆才猛狐丁地站住,进去坐下了,跟跑堂儿的要壶淡的,就拿烟来抽,一边跟我说道:“兄弟,你还没明白事儿哩!这世界吗,本是没理儿的,有钱才能活,可是有力气的也能活——他们有钱,咱们凭这一身儿铜皮铁骨就不能抢他们的吗?你没钱还想做好百姓可没你活的!他们凭财神,咱们凭本领,还不成吗?有住的大家住,有吃的大家吃,有穿的大家穿,有玩的大家玩,谁是长三只眼,两张嘴的——都是一样的,谁也不能叫谁垫踹窝儿。”

“对啦!”老蒋的话真中听。都是一样的,谁又强似谁,有钱的要活,咱们没钱的也要活。先生,你说这话可对?那天我跟他直谈到上灯才散。回来一想,他这话越想越不错。卖报的一辈子没出息。

做好百姓就不能活——妈的,做强盗去!人家抢咱们的,咱们也抢人家的!难道我就这么一辈子听人家宰割不成。可是这么空口说白话的,还不是白饶吗?第二天我就到老蒋那儿去,跟他商量还上青龙山去,还是到太湖去。他听了我的话,想了一回道:“得,你入了咱们这一伙吧。”

“什么?你们这一伙?你几时说过你是做强盗的来着?”我真猜不到他是走黑道儿的,还是那有名的黑太爷。当下他跟我说明了他就是黑太爷,我还是半信半疑的,恰巧那时有个人来找他,见我在那儿,就问:“‘二当家’,他可是‘行家’?”他说:“不相干,你‘卖个明的’吧。”他才说:“我探听得后天那条‘进阎罗口’的‘大元宝船儿’有徐委员的夫人在内,咱们可以发一笔大财,乐这么一二个月啦。”

“那么,你快去通知‘小兄弟们’,叫明儿来领‘伙计’。咱们后天准‘起盘儿’;给‘大当家’透个消息,叫他在‘死人洋’接‘财神’。”

他说完,那人立刻就走。我瞧老蒋两条眉好浓,黑脸袋上全不见一点肉,下巴颏儿上满生着挺硬的小胡髭儿,是有点儿英雄气概,越看越信他是黑太爷了。我正愣磕磕地在端详他,他蓦地一把抓住我,说道:“你愿不愿意加入咱们这一伙?”我说:“自然哇!”

他浓眉一挺,两只眼儿钉住我的脸道:“既然你愿意加入咱们这一伙,有句话你得记着。咱们跑海走黑道儿的,有福同享,有祸同当;靠的是义气,凭的是良心,你现在闯了进来,以后就不能飞出去。

你要违犯一点儿的话,就得值价点儿,自己往肚子上撅几个窟窿再来相见!还有,咱们跑海走黑道儿的平时都是兄弟,有事时,我就是‘二当家’,你就是‘小兄弟’,我要你怎么你就得怎么。这几条你能依不能依?”

我一劲儿的说能。

“大丈夫话只一句,以后不准反悔。”(你瞧,咱们的法律多严,可是多公平!)“后天有条船出口去,到那天你一早就来,现在走吧,我还要干正经的。”

那天回去,我可真乐的百吗儿似的啦。舅父问我有什么乐的,我瞒了个风雨不透,一点儿也不让他知道;我存心扔下他,反正他老人家自己能过活,用不到我养老。阿,第二天下午,老李可威风哪!腆着胸脯儿,挺着脖梗儿,凸着肚皮儿,怒眉横目的在街上直愣愣地东撞西撞。见了穿西装的小子就瞪他一眼。妈的,回头叫他认识姓李的!听见汽车的喇叭在后边儿一劲儿的催,就故意不让。妈的,神气什么的,你?道儿是大家的,大家能走,干吗要让你?有本领的来碰倒老李!见了小狐媚子就故意挤她一下。哼,你敢出大气儿冲撞咱,回头不捣穿了你的也不算好汉!见了洋房就想烧,见了巡捕就想打,见了鬼子就想宰!可是,这一下午也够我受的。那太阳像故意跟我别扭似的,要它早点下去,它偏不下去。好容易耐到第三天,一清早,舅父他老人家还睡得挺有味儿的;我铺盖卷儿什么的一样也不带,光身走我的。到了老蒋那儿,他才起身。我坐下了,等他洗完了脸。他吩咐我说:“初上船的时候,只装作谁也不认识谁,留神点儿,别露盘儿哪。”我满口答应。他又从铺盖卷儿里拿出两张船票来,招呼我走了。到街上山东馆子里吃了几个饽饽,就坐小汽船到了大船上。好大的船哇!就像大洋房似的,小山似的站在水上。那么多的窗,像蜜蜂窝儿似的挤着,也不知怎么股劲儿会没挤在一块儿。和我们同船来的都往大船上舱里跑,我也想跟着跑,老蒋却把我扯走了,往下面走,到了四等舱里。妈的,原来船上也是这么的,有钱的才能住好地方儿!

到了舱里,老蒋只装作没认识我。我只能独自个儿东张西望。

晌午时,我听得外边一阵大铁链响,没多久,船就动啦。哈,走了,到咱们的世界去了!我心里边儿那小鹿儿尽欢蹦乱跳,想和老蒋讲,回头一想,我没认识他,知道他是生张熟李,只得故意过去问他借个火,就尊姓大名的谈开了。我才知道这船上有五十多个“行家”:头等舱十五个;二等舱十六个;五个是管机器的;三等舱有十三个;四等舱八个。嘻,我乐开啦。

在四等舱里的全是没钱的,像货似的堆在一起,也没窗,只两个圆洞,晚上就七横八竖的躺在地上,往左挪挪手,说不定会给人家个嘴巴,往右搬搬腿,说不定就会踹在人家肚皮上。外面那波浪好凶,轰!轰的把身子一回儿给抬起来,一会儿又掉下去。妈的,我怎么也睡不着。喝,咱们没钱的到处受冤屈,船上也是这么的!难道我们不是人吗?我真不信。在船上住了没多久,那气人的事儿越来越多啦。二等舱咱们不准去。咱们上甲板在溜时,随他们高兴可以拿咱们打哈哈。据说他们吃的是大餐,另外有吃饭的地方儿;睡的是钢丝床,两个人住一间房。你看,多舒服!和咱们一比,真差得远哪。

同类推荐
  • 一个孩子的战争

    一个孩子的战争

    我们不仅仅是为儿子写,也是为与儿子同龄同代的孩子写,为每天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几千万个中国家庭写。从表面看,儿子从一个优秀的学生滑落到“另类学生”只用了短短两年的时间,而实质是,由于我们的种种失误,这种滑落从儿子出生不久就开始了,无数失误的因累积成了“问题”的果,认识到这一点,我和妻子用了十六年的时间。什么时候,中国的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阻遏住了“重点”、“示范”的泛滥,什么时候废除了各自为政自立标准花样百出的金钱择校,废除了学生人格的分级、分层,才算真正实现了教育的公平与正义,中国的教育改革才会有根本性的突破。
  • 鸢尾几度花

    鸢尾几度花

    本书是作者的散文集,书中内容从作者的高中黄金时代开始,一年一年追溯下去,到轻狂时代,到竹马时代。有柔情有硬气,有怜悯有叛逆,有含蓄有锋利。这是一个独一无二的过程,看文字由青涩稚嫩的学生腔蜕变成成熟历练,又看着复杂纠缠的文字回归到最初的天真与纯粹。在这里,疯狂与无邪并存。厚厚一叠,没有形式只有真实。在这里,有无数等待证实的梦想。厚厚一叠,没有形式,只有真实。在这里,可以听到笔锋划破纸张的声音,是情感的颠簸。厚厚一叠,没有形式只有真实。时光会在记忆回溯中开出鲜艳的花朵吗?鸢尾花开在春天,梦想启程在春天,这一切都同青春一般美好。
  • 三闲集:鲁迅作品精选(感悟文学大师经典)

    三闲集:鲁迅作品精选(感悟文学大师经典)

    本套丛书选文广泛、丰富,且把阅读文学与掌握知识结合起来,既能增进广大读者阅读经典文学的乐趣,又能使我们体悟人生的智慧和生活哲理。
  • 文学闲谈:朱湘作品精选

    文学闲谈:朱湘作品精选

    本书是感悟文学大师经典,本套丛书选文广泛、丰富,且把阅读文学与掌握知识结合起来,既能增进广大读者阅读经典文学的乐趣,又能使我们体悟人生的智慧和生活哲理。本套图书格调高雅,知识丰富,具有极强的可读性、权威性和系统性,非常适合广大读者阅读和收藏,也非常适合各级图书馆装备陈列。
  • 在雪山和城市的边缘行走

    在雪山和城市的边缘行走

    心灵,无论是对于人还是对于文学,心灵都是不可或缺的。《在雪山和城市的边缘行走》书名落脚于“行走”,毋宁说,是在行走中感受。同时,作者也显露出一种野心,这个野心就是把生命当作一个奇迹,来思考或者说来捕捉其中所蕴含的哲学意味——哲学一词,是借用了作者文中自己的说法。生活的意味或者文学的呈现总能比哲学更丰富,更能摆脱概念的规定性而更加意味深长。
热门推荐
  • 超甜蜜糖果系恋人

    超甜蜜糖果系恋人

    提问:世界上最傻的恋情是什么?回答:是暗恋。再提问:比暗恋更傻的恋情是什么?再回答:互相暗恋而且双方为青梅竹马。叶朵朵最近有点郁闷,她家小安安不爱她了。“安安啊,我生日快到了,你给我买这个裙子怎么样?”“不要,你太胖了,穿不进去。”叶朵朵看了看自己的肉肉,泪了。呜呜,她家安安要被狐狸精勾走了!安颜煕最近也有些郁闷,他家朵朵不爱他了。“朵朵,我们两个去吃冰淇淋吧!”“不,你太瘦了,不要吃零食。”安颜煕看了看自己的肌肉,泪了。呜呜,他家朵朵要被小白脸勾走了!当青梅竹马遇上智商负数,当两小无猜遇上相互斗法,蠢萌蠢萌的他们,可以走简约路线吗?
  • 异世之玄修

    异世之玄修

    穿越至异世界,传道异世,杀神称尊,成仙称祖。
  • 噬血鼎域

    噬血鼎域

    第一次写,写的不好...........希望大家赞同
  • 人类的生存末世

    人类的生存末世

    今天,人类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新世纪末世之中,人类苟延残喘,这没有科技,没有异能,更没有所谓的魔法我们都只是生活在末世中的一份子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个!活下去!活到明天!
  • THE STAR-SPANGLED BANNER

    THE STAR-SPANGLED BANNER

    On August 18, 1814, Admiral Cockburn, having returned with his fleet from the West Indies, sent to Secretary Monroe at Washington, the following threat.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校花之妖孽高手

    校花之妖孽高手

    咦?还可以抢红包!叮,你抢到了千里眼的透视符一枚;叮,你抢到了月老的一根姻缘红线;叮,你抢到了太上老君的仙丹一颗;叮,你抢到嫦娥的玉兔,咦,怎么变成美女了……
  • 邪魅女王:专属复仇计

    邪魅女王:专属复仇计

    她是家族中人人皆知的废物,遭人唾弃,是家族的累赘,是家族的耻辱;被同父异母妹妹当做玩具一样的打骂,当做下人一样的使唤?只有她的孪生哥哥才对她温柔体贴,当做至宝一样看待?原以为会一直陪伴的哥哥,却被送往了国外,而她在同一天,却被家族抛弃在一场大火之中?可是她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恢复了神智,并且成为天才少女;并在火场中遇见了同样遭遇的她?她们结伴而行,带着属于她们都仇恨前去训练,最终??
  • 第一现场

    第一现场

    初夏时节,古城市的长途汽车站、火车站,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段内发现了两个大号黑色旅行箱,被人有意丢弃在了候车大厅内!警方马上派员出现场,开箱勘验,发现这两个箱内各装有一具无头无四肢的女性躯干,此案确系为谋杀案无疑!古城警界大侦探丁一川带人开展了对本案的调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查清尸源——死者竟是一对如花似玉的双胞胎姐妹!姐姐叫吴双双,妹妹叫吴双凤。经查:姐妹两人交往人员广泛,仅警方罗列出的关系人就达上百人之多!究竟是情杀?还是仇杀?层层疑团缠绕着本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发现尸箱的现场只是第二现场,那么,真正的第一现场又在哪里呢?大侦探丁一川带领着手下的人马开始了艰难的排查、推理……
  • 魔战仙狂

    魔战仙狂

    一位魔族软蛋的崛起,一起天地狂栾的风波。少年许下一言:今我虽为牛马,明我必屠龙佛像。踏破九霄,只为证明自己,哥不是废物!
  • 开到荼蘼婚事了

    开到荼蘼婚事了

    离婚三年后,严幼微和曾子牧不期而遇时,身边多了个小包子。曾子牧:“哪来的孩子?”严幼微:“前夫的。”“我的?”“不,你是前前夫。”曾子牧恍然:“哦,我记起来了,那个男人娶了你不到三个月,就……死了。所以说这孩子……”“遗腹子。”严幼微带着小包子转身离开。她宁愿让孩子当遗腹子,也绝不让他做曾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