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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稼轩文存(1)

美芹十论

乾道乙酉进①

(辑自黄淮杨士奇编《历代名臣奏议》卷九十四,经国门。)

臣闻事未至而预图,则处之常有余;事既至而后计,则应之常不足。虏人凭陵中夏,臣子思酬国耻,普天率土,此心未尝一日忘。臣之家世,受廛济南,代膺阃寄,荷国厚恩。大父臣赞,以族众,拙于脱身,被污虏官,留京师,历宿、亳,涉沂、海,非其志也。每退食,辄引臣辈登高望远,指画山河,思投衅而起,以纾君父所不共戴天之愤。尝令臣两随计吏抵燕山,谛观形势,谋未及遂,大父臣赞下世。粤辛巳岁,逆亮南寇,中原之民屯聚蜂起,臣尝鸠众二千,隶耿京为掌书记,与图恢复,共籍兵二十五万,纳款于朝。不幸变生肘腋,事乃大谬。负抱愚忠,填郁肠肺。官闲心定,窃伏思念:今日之事,朝廷一于持重以为成谋,虏人利于尝试以为得计,故和战之权常出于敌,而我特从而应之。是以燕山之和未几而京城之围急,城下之盟方成而两宫之狩远。秦桧之和,反以滋逆亮之狂。彼利则战,倦则和,诡谲狙诈,我实何有。惟是张浚符离之师粗有生气,虽胜不虑败,事非十全,然计其所丧,方诸既和之后,投闲蹂躏,犹未若是之酷。而不识兵者,徒见胜不可保之为害,而不悟夫和而不可恃为膏肓之大病,亟遂舌以为深戒。臣窃谓恢复自有定谋,非符离小胜负之可惩,而朝廷公卿过虑,不言兵之可惜也。古人言:“不以小挫而沮吾大计”,正以此耳。

恭惟皇帝陛下,聪明神武,灼见事几,虽光武明谟,宪宗果断,所难比拟。一介丑虏尚劳宵旰,此正天下之士献谋效命之秋。臣虽至愚至陋,何能有知,徒以忠愤所激,不能自已,以为今日虏人实有弊之可乘,而朝廷上策惟预备乃为②无患。故罄竭精恳,不自忖量,撰成御戎十论,名曰美芹:其三言虏人之弊,其七言朝廷之所当行。先审其势,次察其情,复观其衅,则敌人之虚实吾既详之矣,然后以其七说次第而用之,虏固在吾目中。惟陛下留乙夜之神,沈先物之几,志在必行,无惑群议,庶乎“雪耻酬百王,除凶报千古”之烈无逊于唐太宗。典冠举衣以复韩侯,虽越职之罪难逃,野人美芹而献于君,亦爱主之诚可取。惟陛下赦其狂僭而怜其愚忠,斧锧余生,实不胜万幸万幸之至③。

审势第一

用兵之道,形与势二。不知而一之,则沮于形、眩于势、而胜不可图,且坐受其毙矣。何谓形?小大是也。何谓势?虚实是也。土地之广,财赋之多,士马之众,此形也,非势也。形可举以示威,不可用以必胜。譬如转嵌岩于千仞之山,轰然其声,嵬然其形,非不大可畏也,然而堑留木拒,未容于直,遂有能迂回而避御之,至力杀形禁,则人得跨而逾之矣。若夫势则不然,有器必可用,有用必可济。譬如注矢石于高墉之上,操纵自我,不系于人,有轶而过者,抨击中射,惟意所向,此实之可虑也。自今论之,虏人虽有嵌岩可畏之形,而无矢石必可用之势,其举以示吾者,特以威而疑我也;谓欲用以求胜者,固知其未必能也。彼欲致疑,吾且信之以为可疑;彼未必能,吾且意其或能;是亦未详夫形、势之辨耳。臣请得而条陈之:

虏人之地,东薄于海,西控于夏,南抵于淮,北极于蒙,地非不广也;虏人之财,签兵于民,而无养兵之费,靳恩于郊,而无泛恩之赏,又辅之以岁币之相仍,横敛之不恤,则财非不多也,沙漠之地,马所生焉,射御长技,人皆习焉,则其兵又可谓之众矣。

以此之形,时出而震我,亦在所可虑,而臣独以为不足恤者,盖虏人之地虽名为广,其实易分。惟其无事,兵劫形制,若可纠合,一有惊扰,则忿怒纷争,割据蜂起。辛巳之变,萧鹧巴反于辽,开赵反于密,魏胜反于海,王友直反于魏,耿京反于齐、鲁,亲而葛王又反于燕,其余纷纷所在而是,此则已然之明验,是一不足虑也。

虏人之财,虽名为多,其实难恃,得吾岁币,惟金与帛,可以备赏而不可以养士;中原廪窖,可以养士,而不能保其无失。盖虏政庞而官吏横,常赋供亿,民粗可支,意外而有需,公实取一而吏七八之,民不堪而叛,叛则财不可得而反丧其资,是二不足虑也。

若其为兵,名之曰多,又实难调而易溃。且如中原所签、谓之“大汉军”者,皆其父祖残于蹂践之余,田宅罄于搥剥之酷,怨愤所积,其心不一;而沙漠所签者,越在万里之外,虽其数可以百万计,而道里辽绝,资粮器甲,一切取办于民,赋输调发,非一岁而不可至。始逆亮南寇之时,皆是诛胁酋长,破灭资产,人乃肯从,未几,中道窜归者已不容制,则又三不足虑也。

又况虏廷今日用事之人,杂以契丹、中原、江南之士,上下猜防,议论龃龉,非如前日粘罕、兀术辈之叶,且骨肉间僭弑成风。如闻伪许王以庶长出守于汴,私收民心,而嫡少尝暴之于其父,此岂能终以无事者哉。我有三不足虑,彼有三无能为,而重之以有腹心之疾,是殆自保之不暇,何以谋人?

臣抑闻古之善觇人国者,如良医之切脉,知其受病之处,而逆其必殒之期,初不为肥瘠而易其智。官渡之师,袁绍未遽弱也,曹操见之以为终且自毙者,以嫡庶不定而知之。咸阳之都,会稽之游,秦尚自强也,高祖见之,以为“当如是”矣,项籍见之以为“可取而代之”者,以民怨已深而知之。盖国之亡,未有如民怨、嫡庶不定之酷,虏今并有之,欲不亡何待。臣故曰“形与势异”。惟陛下实深察之。

察情第二

两敌相持,无以得其情则疑,疑故易骇,骇而应之必不能详,有以得其情则定,定故不可惑,不可惑而听彼之自扰,则权常在我,而敌实受其弊矣。占之善用兵者,非能务为必胜,而能谋为不可胜,盖不可胜者乃所以徐图必胜之功也。我欲胜,彼亦志于胜,谁肯处其败?胜败之情战于中,而胜败之机未有所决,彼或以兵来,吾敢谓其非张虚声以耀我乎?彼或以兵遁,吾敢谓其非匿形以诱我乎?是皆未敢也。然则如之何?曰:“权然后知轻重,度而后知长短”,定故也。“他人之心,予忖度之”,审故也。能定而审,敌情虽万里之远,可坐察矣。今吾藏战于守,未战而常为必战之待;寓胜于战④,未胜而常有必胜之理。彼诚虚声以耀我,我以静应而不轻动;彼诚匿形以诱我,我有素备而不可乘;胜败既不能为吾乱,则固神闲而气定矣。然后徐以吾之心度彼之情,吾犹是彼亦犹是,南北虽有异虑,休戚岂有异趣哉。

虏人情伪,臣尝熟论之矣:譬如狞狗焉,心不肯自闲,击之则吠,吠而后却;呼之则驯,驯必致啮。盖吠我者忌我也,驯我者狎我也。彼何尝不欲战,又何尝不言和,惟其实欲战而乃以和狎我,惟其实欲和而乃以战耍我,此所以和无定论而战无常势也,尤不可以不察。曩者兀术之死,固尝嘱其徒使与我和,曰:“韩、张、刘、岳、近皆习兵,恐非若辈所敌。”则是其情真欲和矣。然而未尝不进而求战者,计出于忌而耍我也。刘豫之废,亶尝虑无以守中原,则请割三京;宣之弑,亮尝惧我有问罪之师,则又谋割三京而还梓宫;亮之殒,裒又尝缓我追北之师,则复谋割白沟河、以丈人行事我;是其情亦真欲和矣,非诈也。未几,亶之所割,视吾所守之人非其敌,则不旋踵而复取之;亮之所谋,窥吾遣贺之使,知其无能为,则中辍而萌辛巳之逆;衰之所谋,悟吾有班师之失,无意于袭,则又反覆而有意外之请。夫既云和矣而复中辍者,盖用其狎而谋胜于我也。

今日之事,揆诸虏情,是有三不敢必战,二必欲尝试。何以言之?空国之师,商鉴不远,彼必不肯再用危道,万一猖獗,特不过调沿边戍卒而已,戍卒岂能必其胜,此一不敢必战也。海、泗、唐、邓等州,吾既得之,彼用兵三年而无成,则我有攻守之士,而虏人已非前日之比,此二不敢必战也。契丹诸胡侧目于其后,中原之士扼腕于其前,令之虽不得不从,从之未必不反,此三不敢必战也。

有三不敢必战之形,惧吾之窥其弱而绝岁币,则其势不得不张大以要我,此一欲尝试也。贪而志欲得,求不能充其所欲,心惟务于侥幸,谋不暇于万全,此二欲尝试也。

且彼诚欲战耶,则必不肯张皇以速我之备。且如逆亮始谋南寇之时,刘麟、蔡松年一探其意而导之,则麟逐而松年鸩,恶其露机也。今诚必战,岂欲人遂知之乎。彼诚不敢必战耶,贪残无义,忿不顾败,彼何所恤?以母之亲,兄之长,一忤其意,一利其位,亮犹弑之,何有于我?况今沿海造舰,沿淮治具,包藏祸心,有隙皆可投,敢谓之终遂不战乎?大抵今彼虽无必敢战之心,而吾亦不可不防其欲尝试之举。彼于高丽、西夏,气足以吞之,故于其使之至也,坦然待之而无他;惟吾使命之去,则多方腆鲜,曲意防备。如人见牛羊未尝作色,而遇虎豹则厉声奋臂以加之,此又足以见其深有忌于我也。彼知有忌,我独无忌哉。我之所忌不在于虏欲必战,而在于虏幸胜以逾淮,而遂守淮以困我,则吾受其病矣。(御之之术,臣具于《守淮》篇。)

昔者黥布之心,为身而不顾后,必出下策,薛公知之,以告高祖,而布遂成擒。先零之心,恐汉而疑罕,解仇结约,充国知之,以告宣帝,而先零自速败。薛公、充国非有风角鸟占之胜、枯茎朽骨之技,亦惟心定而虑审耳。朝廷心定而虑审,何情不可得,何功不可成。不求敌情之知,而观彼虚声诡势以为进退者,非特重困吾力,且失夫制胜之机为可惜。臣故曰:“知敌之情而为之处者,绰绰乎其有余矣。”

观衅第三

自古天下离合之势常系乎民心,民心叛服之由实基于喜怒。喜怒之方形,视之若未有休戚,喜怒之既积,离合始决而不可制矣。何则?喜怒之情有血气者皆有之:饱而愉,暖而适,遽使之饥寒则怨;仰而事,俯而育,遽使之捐弃则痛;冤而求伸,愤而求泄,至于无所控告则怒;怨深痛巨而怒盈,服则合,叛则离。秦汉之际,离合之变,于此可以观矣。秦人之法惨刻凝密,而汉则破觚为圜,与民休息⑤,天下不得不喜汉而怒秦;秦人则役繁赋重不恤,而汉则宽仁大度,务从简约,天下不得不喜汉而怒秦。怒之方形,秦自若也,怒之既积,则喜而有所属,秦始不得自保,遂离而合于汉矣。

方今中原之民,其心果何如哉?二百年为朝廷赤子,耕而食,蚕而衣,富者安,贫者济,赋轻役寡,求得而欲遂。一染腥膻,彼视吾民如晚妾之御嫡子,爱憎自殊,不复顾惜。方僭割之时,彼守未固,此汹未定,犹勉强姑息以示恩,时肆诛戮以贾威;既久稍玩,真情遂出,分布州县,半是胡奴;分朋植党,仇灭中华。民有不平,讼之于官,则胡人胜,而华民则饮气以茹屈;田畴相邻,胡人则强而夺之;孳畜相杂,胡人则盗而有之;民之至爱者子孙,签军之令下,则贫富不问而丁壮必行;民之所惜者财力,营筑馈饷之役兴,则空室以往而休息无期;有常产者困窭,无置锥者冻馁。民初未敢遽叛者,犹徇于苟且之安,而诛于积威之末。辛巳之岁,相挺以兴,翘首南望,思恋旧主者,怨已深,痛已巨,而怒已盈也。逆亮自知形禁势格,巢穴迥遥,恐狂谋无成而窜身无所,故疾趣淮上,侥幸一胜,以谋溃中原之心而求归也。此机不一再,而朝廷虑不及此,中原义兵寻亦溃散,吁,甚可追惜也。

今而观之,中原之民业尝叛虏,虏人必不能释然于其心,而吾民亦岂能自安而无疑乎。疑则虑患深,操心危,是以易动而轻叛。朝廷未有意于恢复则已;诚有意焉,莫若于其无事之时,张大声势以耸之,使知朝廷偃然有可恃之资;存抚新附以诱之,使知朝廷有不忘中原之心;如是则一旦缓急,彼将转相告谕,翕然而起,争为吾之应矣。

又况今日中原之民,非昔日中原之民:曩者民习于治而不知兵,不意之祸如蜂虿作于怀袖,知者不暇谋,勇者不及怒。自乱离以来,心安于斩伐,而力闲于攻守,虏人虽暴,有王师为之援,民心坚矣。冯妇虽攘臂,其为士笑之。孟子曰:“为汤武驱民者,桀与纣也。”臣亦谓今之中原,离合之衅已开,虏人不动则已,诚动焉,是特为陛下驱民而已。惟静以待之,彼不亡何待。

自治第四

臣闻今之论天下者,皆曰:“南北有定势,吴楚之脆弱不足以争衡于中原。”臣之说曰:“古今有常理,夷狄之腥秽不可以久安于华夏。”

夫所谓南北定势者,粤自汉鼎之亡,天下离而为南北,吴不能以取魏,而晋卒以并吴;晋不能以取中原,而陈亦终于毙于隋;与夫艺祖皇帝之取南唐,取吴越,天下之士遂以为东南地薄兵脆,将非命世之雄,其势固至于此。而蔡谟亦谓“度今诸人,必不能办此,吾见韩卢东郭俱毙而已。”

臣以谓吴不能以取魏者,盖孙氏之割据,曹氏之猜雄,其德本无以相过,而西蜀之地又分于刘备,虽愿以兵窥魏,势不可得也。晋之不能取中原者,一时诸戎皆有豪杰之风,晋之强臣,方内自专制,拥兵上流,动辄问鼎,自治如此,何暇谋人?宋、齐、梁、陈之间,其君臣又皆以一战之胜,蔑其君而夺之位,其心盖侥幸于人之不我攻,而所以攻人者皆其自固也。至于南唐,吴越之时,适当圣人之兴,理固应尔,无足怪者。由此观之,所遭者然,非定势也。

且方今南北之势,较之彼时已大异矣:地方万里,而劫于夷狄之一姓,彼其国大而上下交征,政庞而华夷相怨,平居无事,亦规规然模仿古圣贤太平之事,以诳乱其耳目,是以其国可以言静而不可以言动,其民可与共安而不可与共危,非如晋末诸戎四分五裂;若周秦之战国,唐季之藩镇,皆家自为国,国自为敌,而贪残吞噬、剽悍劲勇之气,纯用而不杂也。且六朝之君,其祖宗德泽涵养浸渍之难忘,而中原民心眷恋依依而不去者,又非得为今日比。臣故曰:“较之彼时,南北之势大异矣。”

当秦之时,关东强国莫楚若也,而秦楚相遇,动以数十万之众见屠于秦,君为秦虏而地为秦墟,自当时言之,是南北勇怯不敌之明验,而项梁乃能以吴楚子弟驱而之赵,救巨鹿,破章邯,诸侯之军十余壁皆莫敢动,观楚之战士无不一当十,诸侯之兵皆人人惴恐,卒以抗秦军,入函谷,焚咸阳,杀子婴,是又可以南北勇怯论哉?方怀王入秦时,楚人之言曰:“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夫彼岂能逆知其事之必至于此耶?盖天道好还,亦以其理而推之耳。故臣直取古今常理而论之。

夫所谓古今常理者:逆顺之相形,盛衰之相寻,如符契之必合,寒暑之必至。今夷狄所以取之者至逆也,然其所居者亦盛矣。以顺居盛,犹有衰焉,以逆居盛,固无衰乎?臣之所谓理者此也。不然,裔夷之长而据有中夏,子孙又有泰山万世之安,古今岂有是事哉!今之议者皆痛惩往者之事,而劫于积威之后,不推项籍之亡秦,而猥以蔡谟之论晋者以藉口,是犹怀千金之璧,不能斡营低昂,而摇尾于贩夫;惩蝮蛇之毒,不能详核真伪,而褫魄于雕弓;亦已过矣。故臣愿陛下:姑以光复旧物而自期,不以六朝之势而自卑,精心强力,日与二三大臣讲求古今南北之势,知其不侔而不为之惑,则臣固当为陛下言自治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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