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慧敏
“坐在你的身边是种满足的体验……天也晴了,花也开了,微风也沉醉……”钟爱这首歌,除了旋律的优美,吸引我的更是行里词间弥漫的爱的煦暖。
可是,当我用褒扬之意饱满欲滴的词语将这首歌荐给一位友人时,返回的却是这么一句:如果男孩这样,恐怕就没有女孩喜欢了。我的眼神刹那一顿……
其实,我是应该也已经意识到这种状况的了。自茹毛饮血始,男性的角色便已涂上了养家立业的色彩,遥亘千年,色艳少减,倘若失却了自己的本性本分,是应加以鄙弃的。
曾读过一则故事:诗家放翁与妻唐宛情意甚笃,陆母不喜唐宛,终以游志短为名,将两人拆为纷飞劳雁。文章憎命达吧,陆放翁余下诗篇万首,但其中“东风恶,欢情薄,一抔愁绪,几年离索。”、“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绞绡透。”两阙《钗头凤》又岂能溶尽这寸断肝肠的泣泪伤情?
无论陆母是否真的不喜欢唐宛,“志短”一词是名正言顺的。在陆母心中,在世人眼里,这幕婚姻悲剧只是成全家长制度的一个小小的牺牲而已。时代价值观不同,本无可厚非,可总应该给人以选择的自由吧,去选择诠释生命延续意义的价值取向。无论远行建业抑或常伴爱人,都是值得选择的,更何况爱情与事业并非根本矛盾,甚至可以相得益彰的。一定程度的相互依赖是维系感情稳定的纽带,而相爱是针对两个独立的人而言的,就如同舒婷笔下的橡树与木棉,同担风雨、共享霓虹,人格与经济的相对独立是爱情的“不老药”,尤其是在现今的社会。而如此的爱情,又怎会对事业多加阻碍呢?
人类需要感情的寄托与呵护。感情是心灵的起点,也是最终归属。周国平曾把人比喻成芦苇,每棵芦苇都是以另一棵芦苇为自己的根的,感情是两棵芦苇间脉动的血液。舍弃了情感,最终面对的必将是生命力的衰弱枯竭。因此,我们呼唤感情,呼唤情感的交流。陪伴身边,只是一种外在形式而已。现实中,真正的“木棉”与“橡树”毕竟为数不多,而女性又是最重感情的,因此索求更多些许。其实,不独女性,男性也一样需要家人的陪伴。而在现代社会,“身边”更多表现为一个心灵的概念。并非媚外,我是很欣赏外国人处理感情与事业关系的方式的:无论如何繁忙,都不会忽略与家人的情感交流,日常相伴也好,周末度假也罢,会尽一切可能多陪在他们身边。一个会意的眼神,一个热情的拥抱,几句温暖的问候,已足以让家人感到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分量。或许因为西方物质在生活中的比重太大才会如此,可是,难道我们也要等到物质逐渐削淡了感情的额度再去学会珍惜吗?本不繁复,君又何悭吝如此?
“……我愿陪你擦拭每个房间,相片日记书签……”歌声又飘入了耳中,是啊,相处需要理解,相爱需要宽容,尽可能多陪在爱人、亲人的身边,那就是对和谐与美好的有力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