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夜祁死死地盯着在月色中的两人,没有伸出手,玉秋月调转马头,又朝他冲去。
“祁公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天夜祁一甩剑,击倒了追上来的赤甲军,拉住玉秋月的手,翻身上了马背。
“祁公子!”玉秋月见他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双眼紧盯着千灵月,低垂的双眼掠过一抹精芒,“我们走吧!”
天夜祁深深地看了一眼千灵月,只见她朝自己点了点头,挣扎片刻,他终是狠心一挥长剑,杀出一条血路,扬尘而去。
“给我追!”复元看着天夜祁就这样破了他的赤甲军扬长而去,惊诧不已,心底却又对这个男人表示万分的敬佩,从未有人能活着从阵中逃出来,他是第一个!但也是最后一个!
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将会是少主霸业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也是少主最强有力的竞争者,因此,他必须死!
一阵的震天撼地的声响过后,整个军营又陷入了寂静中,静的让千灵月只能听到彼此缠绕的呼吸声,静的让她以为方才那震耳欲聋的厮杀声只是一场错觉,要不是地上那道道醒目的血痕提醒着自己,就在刚才这里刚发生了一场惊天地的大战,她真的要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玉飞狐看着她落寂地看着天夜祁消失的方向,心头涌起醋意,他将她的身子转过来,对着自己,“他都走了,你还舍不得吗!”
千灵月侧扬起头,看着他,讥诮一笑,“是,又如何?”
“他就那么好?”看到她眼里的讥讽,听着她的话,玉飞狐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在揪疼。
“他以一敌千,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值得所有人敬仰,这样的男人值得,值得我那么想他!”天夜祁是何许人,她之前或许不知,但是今时今日,她不会再骗自己,不知从何时起,他已走进了自己的心里。
怒火!千灵月从玉飞狐的身上感到无边的怒火蔓延开来,那般的炙热,却又带着莫名的哀恸。
他就那么看着自己,一对眼里充满了无限的哀伤,沉重的连漾起的涟漪都泛不开心湖一点的波澜。
他紧紧地抓住她的双臂,紧紧地,似乎唯有那样才能压制住内心的怒火。
千灵月也不屈地扬起头与他对视,两人就这么僵持住。
“少主!”复元走近他们五步外,躬身询问道。
“备马!”玉飞狐青筋爆出,双眼紧盯着千灵月,冷声命令道,“备马!”
“是!”复元愣了一下,随即吩咐道,“立刻为少主备马!”
没多久便有人牵了一匹烈马走到玉飞狐的跟前。
玉飞狐二话没说,抱着千灵月翻身上了马背。
“你要带我去哪里!”千灵月被他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带着在马背上颠簸。
玉飞狐没有开口,但千灵月却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夹杂着怒火与寒意的气息,随着狂风变得愈发的肆虐。
月华流转在他那张半脸的面具上,漾出异样夺目的光华,却是冰天雪地的霜寒,刚柔的线条勾勒出他刚毅的下颚,此刻却是紧绷地扬起,似乎在隐忍着巨大的愤怒。
马蹄渐弱,最后在一处停住。
“千月湖!”当千灵月看清眼前的景色时,惊呼出,他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他要干什么!
玉飞狐依旧板着一张脸,搂着千灵月翻身下了马背。
“放开我,玉飞狐,你究竟要干什么!”千灵月看着他抱着自己,径直朝湖里走去。
玉飞狐抱着她走到湖中,湖水漫过了她的腰际,冰冷的湖水从四面八方朝自己涌来,寒意涌上心头。
冰冷的手从衣领伸了进来,他轻轻一挑,衣裳便从她的肩膀滑落,露出大半片雪白的肌肤,寒意从肌肤透进了骨肉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千灵月惊呼出来,“玉飞狐,你这个疯子!”
玉飞狐双眸一敛,手中的力道加大一拉,整件衣裳便滑落……
“你!”千灵月惊恐地看着他,那双邪魅深邃的眼里,翻涌着一阵难以言喻的暗潮,炙热的目光落在她果露的肌肤上时变得异常的火热,看的千灵月一阵惊慌。
情急之下,她只好大呼道,“我已经是天夜祁的人了,这样的残柳之姿,你也要!”她希望激将法能让他暂时理智些。
可是她错了,错的离谱,她低估了男人的忍受力,错误地低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闻言,玉飞狐的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皓白的齿间挤出几个字,“我!不!在!乎!”
“玉飞狐!”千灵月冷冷地看着他,那双流转着妖异蓝紫色光华的眸子里,一团火焰腾腾而起,妖冶却又炙热,只是瞬间她便被冰蓝色所淹没。
玉飞狐大手一挥,千灵月身上的衣裳被他扔到了一旁,雪白的肌肤立刻果露在他的面前,她圆目瞠瞪,丝丝冷气渗入肌肤里,浑身一震寒天冰雪。
“嘶……”千灵月红着脸,咬住下唇,忍不住发出一声,“好冷……”抬起头怒瞪着玉飞狐,这个疯子,他究竟要干嘛!
玉飞狐将她揽进怀里,顿时间,一股暖流从他的身上流了出来,缓缓地渗透进冰冷的身体里,对温暖的感知,让千灵月下意识地有些依赖那种温暖。
“呵呵……”头顶传来他清越戏谑的笑声,千灵月顿时感到一阵的怒火,“玉飞狐,有本事,你放开我,我们单打独斗,这样强制着我的内力算什么英雄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