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地呆着,好好地反省一下,下次再见时,我希望你能变的乖巧一些。”耳边再次飘起他的话语。
说完身后便再无他的气息。
张着嘴,却发不出声,我只能怒瞪,以示不满,可惜连他的侧面都看不到。
完蛋了,整晚都得这样站着,睡也不行,连喊人救命都没戏。倒霉透了!混蛋!给我记住了,下次再见面时,我会很乖巧滴,乖巧的让你这辈子都忘不了!某女在心底很有骨气地发誓。
一整晚,我都保持着站立的姿势,眼皮在上下打着架,却怎么也睡不着,全身酸痛,却怎么也发不出声,还顺便免费喂饱了蚊子,那个叫痛苦啊!
终于,破晓的鸡鸣响起,我终于能开口说话了。
“喜……喜……儿……”呜呜,整夜都未曾开口,一开口,连话都说不清了。
“小姐。”喜儿应声推门而入,却见到我笔直地站着,“小姐,你起的这么早啊?”
我倒!我那是一夜未眠!
“小姐?”喜儿不解,走进看了才惊讶地发现,小姐全身冰凉,且僵硬,“小姐,你怎么了?”
艰难地咽下一口水,我缓缓说道,“喜……儿,快……去叫三少爷。”
“是!”喜儿也慌了,连忙跑了出去。
没多久,三哥他们便进了屋。
“柔儿,你怎么了?”三哥走到我的身边,“你怎么会被人点了穴?”
“三哥……”我酸着脸,拧了眉道,“你先帮我解穴吧。”
“哦!”三哥这才记起要帮我,手利落地点下,我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他的怀里,“柔儿!”
“我,没事,就是腿软了。”我有力无气地回答,“扶我到床上躺躺就好。”
一夜未眠,这笔帐,我记下了!
“哈气!哈气!哈气!”躺回床上,我一连打了三个喷嚏,糟糕,感冒了!
“哎呀!小姐,你着凉了!”喜儿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烫得很。
“恩。”我迷迷糊糊地应着,只觉得天地都一阵旋转,然后眼皮便像是挂了铅石般沉重,没挣扎几下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发高烧,脸通红,还时不时地说着梦话,神智不清。
等到我清醒时,却发现一切都变了。
醒来后,入眼的便是娘亲一脸的哀愁。
“柔儿,你终于醒了。”看到我醒来后,她便再也止不住泪水,哗啦啦地似开了闸的水龙头,不断流出,“你可吓坏为娘了!”
“娘……我……没事。”张了嘴却发现,口干涩的厉害,“我……想喝水。”
“哦,好。”娘亲抚着我是脸颊,连忙喊道,“快,给小姐端杯水。”
“是!”女婢应声而去。
没过久,女婢便端着一杯水而来,喝过水后,我感觉喉头舒服多了。
“娘,我睡了多久了?”喉头干涩的程度让我觉得这回病的不轻。
“整整四天四夜。”娘亲蛾眉紧蹙,忧心忡忡,“柔儿,你现在感觉如何?”
“不是吧!”我惊呼而起,却引来阵阵如潮水般的疼痛,又是一阵的天旋地转,我沉沉地倒回床榻之上,“疼!”
“还是乖乖地躺着吧。”娘亲蹙眉责备,“你啊,就是太爱逞强了!”
“娘……”我最烦人唠叨了,“我头疼,您以后再教训孩儿,好吗?”
叹了一口气,娘亲不再开唠,“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回头我让丫鬟给你送些补品来,好好补补。”
“恩。”我阖起眼,“谢谢娘亲。”
娘亲摇了摇头,便起身离去。
“喜儿……”话说这丫头怎么回事,我都醒来老半天了,怎么也不见她的人影,“喜儿!”
“小姐。”终于有人应声,不过却不是喜儿。
“环儿?”我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儿,“怎么是你?喜儿呢?”
“喜儿姐她……”环儿眼光闪烁。
“快说啊!”真是急死人了,“她去哪里了?”直觉告诉我,事情不妙。
“喜儿姐她被带走了。”
“被谁带走了?带到哪里去了?”我喊道,这一喊,头更疼了!
“被官府的人带走了,说是要选圣女。”
“什么!”我瞠目而视,“谁准的!”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可以带走她!
“是,是老爷!”环儿最后的声音细如蚊蚋。
爹?我惊诧,为什么?
“小姐,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见老爷!”我忍着如潮水般涌来的疼痛,咬着牙翻身下了床,披上外袍,“我去找爹问清楚!”
“小姐!”环儿跟在身后。
为什么,爹爹为何要这么做,什么选圣女,明明是一个大火坑!不!我不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喜儿往火坑里跳!“爹!”砰地打开门,我闯进了书房。
“胡闹!”爹爹一脸的不悦,横眉责问道,“谁准你这么胡来的!”
“是您!”我理直气壮地给顶了回去。
“我?”爹爹拧眉,万分不解,“我,我什么时候给你这个权力了?”
“哝!”我伸出手,将玉扳指递到他的面前,“爹说过,这个家由我做主,为期半年。”
拷!说是给我权力,居然没经过我的允许随便动了我屋里的人,这是哪门子的权力啊!
“那你也不能这样随随便便地胡乱闯入书房!”父亲还想狡辩,“你看看你,这穿的是什么衣服,啊,成何体统,快回去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