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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五条金鱼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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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官方书评团文学组

文1:五条金鱼的死亡。

作者:天涯文社 羊男er.

春天一到,就想给身边添一些生机。所以把闲置了大半年的鱼缸大大的清洗了一把,精心的刷干净里面的装饰水草和彩色石头。去花鸟市场捞了五条鱼。两条金鲤鱼,两条黑色的鲽尾,一条红白色龙睛。在车上扯着塑料袋,把满满一袋子水,从花鸟市场带到店里,四十公里的车程。在车上,塑料袋里的水晃荡晃荡的,惹的我又兴奋又担心。兴奋是想象着这五条鱼在我店里的椭圆形大鱼缸里的样子,今后就算一个人在店里无所事事的时候,起码有这五个家伙陪着我了。担心是,这塑料袋盛了这么多水,薄薄的,似乎随时都会破掉。

那是清明节前的几天,气温还算舒适,我把五条鱼放到台盆里,他们神气活现的在台盆里乱窜。接着,我把他们盛在干净的盆里,倒进了预先准备好清水的鱼缸。我确信,鱼儿进入鱼缸时,就连溅起的水花都是欢快的。气泡伴随着这五条鱼,进入鱼缸的时候,原本清冷的鱼缸,一下子好像活了。在那一刹,如果全世界都失去色彩的话,我相信,在我眼里,这个鱼缸也是五颜六色的。

可美好的事情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的。在迎来生命的那一刻起,我就面临着即将迎接一个又一个的死亡。而这个迎来生命的喜悦感还没有被品尝真切的时候,死亡来临的迅猛,就着实让我为之一惊了。

第一条死去的鱼是那个最小的红白色龙睛。它有一对鼓着的大眼睛,红白色的身体和鳍。死的时候是沉在最底下的,我看它一动不动,以为是在睡觉,我用手指在玻璃缸外面敲了几下,试图唤醒它。可死去的生命走的那么坚决,若能被唤醒,死亡就再也不会落寞了。而事实是,我欢天喜地的把他们带回了家,只一天,就有一条鱼试图用死亡来结束对它生命的禁锢。这又怎么能让我不觉得落寞呢。

紧接着,又是一条,两条,三条,四条。只五天的时间里,四条鱼,触目惊心的,就这样惨烈的,不负责任的,肆意的死去了。我开始害怕再看鱼缸里了,因为鱼缸里还有一条鱼,那是我迎来的五条生命的终极,是个句号。我深信它也会死去,用同样的死法,依旧是那样悲壮的前仆后继的奔向死亡。只是这最后一个生命像是在对我嘲笑,是一种对我的蔑视和挑衅:看吧,你不是喜欢迎来生命么。

最后一条鱼是原本属于健壮的金鲤鱼,它能适应比我这个鱼缸里恶劣一百倍的环境。可它最后还是死给我看了,就在清明节的隔天,翻着肚皮,浮在水面上。

我把最后那条金鲤鱼埋在了君子兰的旁边,就算是清明节对死去生命的一种纪念。我并不是虔诚的佛教徒,可生命的沉重感就在那几天里充斥了我的世界。我觉得那是一种罪恶,一种把玩生命的卑劣行径。而生命与生命的牵绊感,并不只是我从花鸟市场,乘了一个小时车,把他们带回家,让后弃之鱼缸那么简单。那是一种责任,是一种重视生命的态度,不管是养的鱼、宠物、周围的人,甚至是自己的子孙后代。

文学组:羊男

审帖人: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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