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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散文
散文7：趁现在，年少如花
作者：舒眉女子东隅(QQ：1367350757）
（一）
你有没有想过从过去到将来走过的很长很长的一段时光，各占据一边，却温暖了眼线。
如果说年华只是留下曾经一起的泪水，沿着走廊，教室，在出来时一拍水龙头的水槽，沿着灰白的墙和墨绿的黑板，水花溅在一起，连成一线，滑过年轻的脸庞，张扬着青春。
那是曾经，音符在呼吸间破口而出，不断循环，千丝万缕，向着每一个能触摸的地方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试图描述着夸张的颜色和表情渲染头顶碧云浅白的天空。
（二）
没有谁可以代替谁的悲伤，所以请在哭泣之后再欢呼雀跃。
（三）
很多时候我们不得不借助别人之口证明自己的存在，无助而又天真，持续的播放着不断回现在眼眸中的记忆。
很多时候的微笑，或者流泪，然后安静的读书，看一部不懂的电影却感动得一塌糊涂抹去泪水尴尬的笑。
而做这些，我也只是希望着她们给予我的目光可以肯定一点，或高兴或难过，只是简单的知道我其实很在乎她们。
（四）
初中的时候，有一个无所不谈的好朋友，互相看着长大，亲眼目睹，亲身感受已不同眼光看着女孩从十二岁到十四岁。
许多时候做一样的事，说一样的话，一样的雨水摞在裤脚，一样呼吸在充斥在粉笔灰的空气里，或者大热天撑着伞晒得满脸通红，还有倒映在身后的影子，泾渭分明的两种颜色，摇曳在伸手递来的冷饮中，定格一切色彩。
（五）
然后高中的时候，要开家长会，每次都是母亲来，或者不来我自己给自己开，用笔认真的记下内容，然后打电话回家，无非就是要交钱或者钱不够用了。
我记得从小学那会儿起就流行这样一句话“老师要开会，组织语言乱收费”，很压韵，一般没人给我开家长回的时候，我就这样想。
（六）
七岁那年，我从睡梦中被哥哥摇醒。
因为年纪小懵懂无知，或者没有经历生离死别，当看见哥哥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我，说：“爷爷走了。”
然后我被院外响起的鞭炮声吓得大哭起来。
做为家中最小的我从小就备受爷爷宠爱，一有好吃的总是先想着我，突然听到这样的噩耗，指不定的大哭一通。
（七）
妈妈挂调电话，平静的拿起筷子吃饭，吃了一会儿，忍不住自言自语，“老先生又发神经，老逮着两个外姓女人颐指气使。”
“外婆和舅妈。”我抬头，突然想起一喝酒就会发酒疯的外公破口大骂的样子。
“兴许他以为是为了他们好。”收拾碗筷的时候，母亲补充道。
“没见过为人好还使劲骂人的。”我不耐烦的说。
“嗯，也是。也没见过拿刀砍你外婆，却自己甩了一跤，还好命大，流了那么血。”
我抬头看了眼母亲，尽管母亲还没有四十，但是阻止不了岁月侵染纹路的眼角。
“但是我肯定，爸爸老了也一样是个耙耳朵。”
说着母亲就笑了起来。
（八）
十一岁那年，阑尾炎犯了，我疼得从床上打滚到床下，母亲急不知所措掉眼泪，父亲抱着我去乡医院，医生诊断要动手术。
父亲回家取钱，留我一人在护士站。
第一次做皮试，很疼，就连做了十几年护士长的四阿姨都说很疼，可是我没哭。
没过一会儿，爸爸和妈妈一起来了，听说要做手术，我吓得大哭，死都不做。
后来爸爸塞给我一百块钱，哄着我说，妹妹乖，做了手术后，一百块钱就是你的了。
于是我被一百块钱诱惑了，直到现在看到右下腹的那条疤，依旧会在母亲面前抱怨，早知道这么难看，就不作手术了。
（九）
依旧的，我们无法阻止旋转的时间齿轮，轰轰烈烈的碾过我们头顶的天空。
回家的路上，总是喜欢沉默的并肩而行。头顶的路上，是摇碎的树冠，以及一排排小吃店和茶座，还有十字路口的中国工商银行。
记得有一次姐姐突然问我，“知道ICBC是什么意思么？”
“爱存不存，有意思吧？”
“还有很多，都是同学告诉我的。”
（十）
总是喜欢眯着眼睛看着电线分割成四分五裂的天空，除了交错的电线和明晃晃的光线，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傍晚的光线拉扯出倒映在身后的身影，带着数不出的疲倦，有时还会错觉的以为不是自己在行走，而是脚下的路会随着逐渐暗下去的天空不可抗拒的往前蔓延。
并非只有在傍晚才会有这种错觉，晚上吃饭的时候，母亲抱怨着物价飞涨工资不涨时的怒气冲冲，我们也总是默不作声的夹菜吃饭。感受着在体内流动的暖气，然后从身体里慢慢消失。
于是，认知就这样在光线不可逆转中随声附和母亲，好让母亲停止这样的话题。
就像小时候突然喜欢上某种游戏，一遍又一遍的玩，乐此不疲。
和父亲比较亲近，不如说是因为和父亲更有话题，于是自然而然的聊上三四个小时不间停。
父亲的话题无非是车，油价，军事，航空，茶余饭后的闲聊，而我大抵是听，或者不说话。
（十一）
就这样，年少如花，无法抗拒曾也有过的悸动，或者是羞于启齿，却又在光明胆大时，已经找不到共同话题延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