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418600000037

第37章 千金市骏骨明身世夜月返芳魂(2)

只国四爷按住他的肩头道:“你沉下气,听我说,这不是哭闹的事。我不怕你伤心,如莲虽还活着,也只剩了一口气。你想,若再有半点指望,她娘怎会抛下她来和你拼命?你不要管她活不活,死不死,我盼望你能追念着旧情,可怜她是为你而死,趁这时候娶她从良,她要还活着呢,就抬她到你家来见个活面,也好教她瞑目。她要已死了呢,你只当纳了个鬼妾,买她一副尸骨,葬在你祖茔之侧,也算完了你俩未尽之缘。我这是瞧阁下读书明理,才说这种书呆子的话。你要……”说到这里,惊寰浑身乱颤叫道:“我不能再等了,我的如莲,你们快教我见她。国四老伯,冯祖太太,积积德,快教我见她一面,要多少钱,我给多少。”说着右手拉定国四爷,左手拉定怜宝,就往外闯。怜宝却死命赖住道:“不成不成,咱得说说。”

惊寰口吃着道:“说……说什么,我全依……依你还不成?”怜宝道:“不成不成,咱们说好了再去!”若愚在旁边正负手踌躇,这时也过来拦惊寰道:“你出去不成,家里这个快死的交给谁?”惊寰听了身上一软,扑的坐在地下,手拍着砖地道:“老天爷,我这遇见的都是什么事?

怎不教我这时死了?我可怎么办呢?”怜宝趁势走回国四爷跟前,向老人耳边说了几句,国四爷哦哦两声,向惊寰道:“你起来,我告诉你,你现在就按娶从良人儿的规矩,先把手续办清了吧。你是个明白人,我把怜宝的心思告诉你。她本是妇道人家,没大见识,以先她本打算把如莲抬到你家,教她在这里咽气,好讹你一下。虽然教我拦着没把如莲抬来,但是她心里还算计着,我若和你说不出个所以然,她依然还预备去抬如莲。如今她听你拼着花钱,要见如莲个活面,她可就又想歪了,只怕领你到了她家,如莲已咽了气,那时你要转了轴,她就没了讹你的把握,所以不去。”惊寰道:“本来说的千金市骨,死活有什么关系?怎这样胡狡!”国四爷道:“所以她是妇人之见,不必再谈。你先给她个把握,快说吧,没时候延迟了,怕如莲不能忍着死等你。”惊寰瞪圆眼睛向怜宝道:“你说你说,要多少?”怜宝瞧瞧周七,周七见怜宝看他,才要说话,忽又拿眼瞧瞧若愚,便自低下头去。怜宝只得自己说道:

“如莲的外债有一千五,还有我们夫妇,你瞧着办。”惊寰伸着手道:“两千,三千。”怜宝道:“不是我讹你,痛痛快快,你一共给五千块钱。”惊寰道:“五千,成成。可是我上哪里弄钱,哪里弄钱去呀!”说着用手在头上拼命乱抓,仿佛搔破头皮,便可有五千块流出来。

这时若愚见这次从天而降的祸事,分明由自己身上所起,自己原来一片好心,想不到弄出这般结果,连气带怕,只觉心乱如麻,更没法出头排解。此际又见惊寰为现时抓不出钱,见不了如莲的面,眼看着像要急死,自知这是用着自己的时候,不能再忍下去,便上前向怜宝道:

“你真会讹人!寻常买一个欢蹦乱跳的大活人才多少钱?

如今我们买一个真正棺材馅子,你敢要五千!这不过是惊寰念着如莲的旧情,才办这种傻事,这新鲜出奇的机会教你赶上了。我既在这里,不能看着,这事没的可说,话该巧了。我今天才收了人家还我的一张支票,是三千五百块,就把这个给你。你要,就是这些,我们一半行好,落个好里好面。要真闹翻了,任凭你讹,我们拿这些钱打官司,大概也够。”说着在袋里拿出一张支票,在怜宝面前一晃,又道:“要不要?你说。”怜宝跳起来道:“我们孩子是赚大钱的孩子呀!要活着,十万八万也赚得来。如今死在姓陆的身上,我要五千还说少了。你留着那三千五打官司,咱就打……”

正闹着,忽然后面周七把她一拉,直拉到墙角,向她说了许多话。怜宝才又走回来,一边走一边望着国四爷,气焰已低了许多。国四爷看出神气,便插嘴道:“三千五也差不多了,还完债还剩两千,也够你们吃几年。你要一定嫌少,我老头子给你添几百。”怜宝这时却随风转舵道:

“国四爷,教你受累就够了,哪能要您的钱?您既在中间说,就便宜这姓陆的。可是他得发送我女儿。”国四爷道:

“那个自然。你先收下这款子。”便把若愚手里的支票接过,要交给怜宝。怜宝迟疑道:“这支票准取得钱来么?”

国四爷道:“我作保,你要取不出钱,就到我家里去取三千五百块。”怜宝方才收下带在腰中。

惊寰却又从地下跳起,拉住怜宝道:“全完了,还不教我见如莲的面?”怜宝道:“自然教你见!不用你去,我就给你送来。死活可不敢保。”国四爷站起向惊寰道:“事到如今,还谈什么忌讳?你既然千金市骨,如莲此际无论生死,定要教她进了你的门,才算了她嫁你之愿。你也不必跟去,就等着送来吧!”惊寰还自不依,无奈又被若愚苦苦相劝,紧紧相拉,只得喊着:“快送来,快送来。”国四爷又向怜宝道:“回头你是要跟来的了。”怜宝这时才露出了悲容,撒着泪道:“我还跟来作什么?就是活着,把她送到这里,我就也只当她死了,省得多伤心。要是已经咽气,我更不必来了!我还跟陆家认亲么?”国四爷叹息一声,便告辞道:“我这管闲事的走了,知我罪我,全在你们。”说着便自扶杖走出。周七连若愚的面也不敢看,低头随怜宝溜出书房。

若愚见惊寰伏在桌上正哭,只得把他们送出门外,才自回来,心里十分懊丧,心想陆家真是家门不幸,无故的闹得一塌糊涂。眼看就有一个死的,平空从外面还要送进一个来,这都是千年不遇的事,偏又把自己搅在漩涡里。

幸亏姑丈不在家,若在家时,更要不堪设想。叨念着走到书房门首,才要掀帘进去,忽觉从旁边扑过一个人影,不由吓了一跳,借月色看看时,才知是自己的夫人。若愚大惊道:“你跑出来作什么?”若愚夫人道:“你们乱的什么?

来的三个都是谁?乱喊胡叫的。”若愚悚然道:“内宅听见了么?”夫人道:“幸而没有。我在屋里恍惚听外院有人说话,知道前院来了人,自己坐着闷,就出来再去看表弟妇一会,因为看一时少一时了。我在她屋里坐着,就隐约听外面你们乱喊乱闹,又见表弟妇脸上变的更难看,目光也散了,心里害怕,就出来想招呼你们。哪知一进外院,就听你们像是和人拌嘴,忙隔着玻璃偷看,没看明白,他们就走了。里面还有女人,到底怎么回事?”若愚顿足道:

“捣霉罢了,凭空出了祸事,现在来不及说。”若愚夫人惊异道:“怎么?”若愚道:“你先不必问,今天你可得多受点累,内宅的病人,就交给你。你关上内宅门,把老妈子都叫醒了,大家坐夜。我和惊寰全不能进去。”夫人道: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件事?别教我害这糊涂怕。”若愚道:

“咱们的案犯了,就是咱给惊寰破坏的那个如莲,也要死了。她的父母找来拼命,有个国四爷跟来,都说明白,惊寰已答应弄这快死的人从良。一会儿他们就把那如莲抬来,还不定是死是活的呢。回头抬来只可安置在书房。这时惊寰已快把人疯了,我得守着他。外面有什么响动,你莫大惊小怪,也别出来,还得别教姑妈和病人听见。”夫人怔了半晌道:“真是做梦也想不到。这不眼看就有两口死的么?你可得把惊寰看定了,怕里外病人一倒头,他跟着出什么毛病。”若愚点头道:“我晓得,你快进去,依着我的话办。”夫人依言走入,随手又把屏门关了,若愚这才又进了书房,见惊寰抱着头在屋里乱走,若愚忙叫道:

“来,我和你商量。等会儿他们把人抬来,就放在书房里间吧。”惊寰更不答言,只一头点,若愚方才被夫人提醒,知道惊寰把万种伤心后悔的事都担在他一人身上,他那柔弱的心灵,绝对承受不住,说不定已安下寻死的心,只可竭力监视着他,又绕着弯的劝解。惊寰似乎耳朵聋了,一句也没听见,但是眼泪也不流了,坐下立起的又好像犯了失心疯。过了一会,忽然跳起道:“如莲来了,我接她去。”说着就跳出书房,若愚一把没拉住,急忙跟他出去。

惊寰跑到大门口,自己开了门,若愚立在他身后,向外看时,只见钩月在天,清光满巷,哪有个人影?若愚拉惊寰道:“哪有人来?快进去!”惊寰只站住不动。

说来也巧,正在这个工夫,忽见远远有一人转近巷口来。走近了才看出只有两个人,合搭着一张木板,稳稳的走来,板上隆然凸起像是躺着个人,若愚才料道是了。惊寰已三步赶过去,叫着问那两人道:“抬的是如莲么?”那两人应道:“是,还有个姓周的跟来,他只送到巷口,指点明白了这个大门,已经回去。说是……”惊寰听到这里,已急不暇待的问道:“还活着么?”说着就要掀起蒙着的被子去看。若愚赶过拉开道:“别在这里停着,快搭进去。”就拉了惊寰,领着那两个人,搭了木板,直进大门,缓缓的抬进书房。若愚指挥着把木板轻轻放在床上,又四人合力把木板慢慢撤出来,那被子包裹的人,就卧在床心。若愚也顾不得问个底细,就先打发这抬人的两个走了,还未回头,猛听身后惊寰哇的声大哭起来。赶过来看,见惊寰已把被子揭开一角,一个死人般的脸儿,立刻露出来,乍一看几乎不认得是如莲,瘦得肉尽见骨,身上盖着两幅旧缎被,身下一床旧褥,躺着一丝不动,直看不出还有气没气。惊寰却以为死了,所以大哭。若愚却通身汗毛都竖起来,想不到当初的一个活泼女郎,竟而变到这样。想起来全被自己所害,便也顾不得什么避忌,走过把如莲的鼻子一按,尚还很热,嘴里也有热气出入,就按着惊寰道:“别哭,人没死,这是昏过去,迟一会还能醒过来。”惊寰也用手在她脸上摸了摸,觉得真是没死,就叫道:“如莲,妹妹,你睁眼,瞧瞧我。”说着见如莲不动,便又向若愚哭道:“她不睁眼,是没死么?怎么一点不动呀!”若愚道:“这别忙,本来要死的人,又搭着颠簸了一路,要受多大损伤?等一会缓过来,自然会醒。”惊寰就又跪在床前,不住声的哀声呼唤。

若愚正要去寻些热水预备着,忽听外面有人弹得窗上玻璃响,忙跑出去,见自己夫人也面色惨白,惊颤颤的立在廊下。若愚吃惊问道:“什么事?”夫人道:“表弟妇情形不好,眼直向上翻,气也渐渐微了,看光景就要咽气。

你告诉惊寰一声,是看看去不?”若愚摆手道:“不要声张,表弟妇就交你一人管,咽了气你们也先别哭,更别叫惊寰。这时他够受了,教他先尽这一个办吧,没的把他逼死。”夫人又道:“那个如莲已经来了么?”若愚着急道:

“来了来了,也就快死,你别絮叨了。这是什么时候。”就把夫人推进内院,自己又跑进书房。方才身在局中,尚不自觉,此际冷眼看来,斗然感到伤心惨目。满室萧然,一灯惨碧,将死的如莲横陈榻上,生气已微。那可怜的惊寰,似醉如痴的跪在榻旁,哀哀苦叫,却任他叫得涕泪突横,更叫不回那暂逝的芳魂,博她个开眸一语。若愚只得在旁看着,不觉也魂销欲绝。

过了十几分钟,惊寰竟叫出了功效,如莲似乎眼皮微动,口里也像有了声音。惊寰忍不住,更提高声音叫道:

“如莲,你醒醒,睁眼瞧瞧你的惊寰。”如莲慢慢呻吟一声,忽的睁起些微眼缝,若愚忙取过一杯温热的水,递给惊寰,惊寰便要向如莲口里灌,若愚忙拦住道:“不成,留神呛死。你用嘴一滴滴的度给她吧。”惊寰便把水含在口里,对准她的嘴儿,一滴滴的度过去,猛然想起当日情死吃烟的时节,也是这般光景,不由得酸泪直涌,都落在如莲的颊上。照样灌了两口水以后,如莲竟悠悠醒转。眼也全部张开,只是凝然直视,脸上也没一些表情,仿佛空张开眼,什么也瞧不见。过了一会,眼光才会转动,似乎才看见惊寰,猛然眼光现出异色,嘴也略开。惊寰知道她心里已经明白,便又说道:“如莲,你的惊寰在这里。”接着如莲喉里作声,通身略动,猛又眼珠向上一翻,把惊寰吓了一跳,怕她立刻要死。不想如莲慢慢在眼里生出光来,直望着惊寰,呻吟了一声,接着从喉里发音道:“我……我……”惊寰忙道:“我是惊寰,你这是在我家里,你已经嫁了我,这屋子是你自己住的。你养病,咱们好过日子。”如莲嘴唇一动,似乎现出一丝笑容,精神也增了一些,喘着道:“怎,怎么……”惊寰忙道:“你别多想,以前的事,我都明白了,所以把你娶到家,从此你是我家的人。”如莲喘着想了一会,又问道:“我娘呢?”惊寰不敢说实话,只得绕弯道:“你嫁过来,你娘怎能跟着,你要想她,我给你接去。”如莲闭了闭眼,半晌又睁开,在衾里的一只手似乎挣扎着要动。惊寰忙拉住她的手,如莲才脸上现出安适之状,鼻翅儿颤动着道:“惊寰……真的……”惊寰道:“怎会不真?妹妹,咱俩心愿遂了,我是你的丈夫,总守着你了。”如莲头儿微动道:“我快死……你何必……”惊寰听着心似刀剜,强忍着道:“你别说这个,你养好了病,以后净是乐事。”如莲颤着道:“晚了……哥哥,晚了……”惊寰哭道:“莫说你死不了,就是死也算我陆家的鬼,我定要对得过你,定给你出个大殡,埋在我家坟地里。妹妹,咱俩生不能同衾,也要落个死则同穴。”如莲略一摇头,脸上颜色一变道:“不……你有你太太……我不埋你……一处。”惊寰道:“你不愿意和她埋在一穴,就在旁边另起一个坟,立个碑碣。”如莲喘道:

“写字?”惊寰道:“碑上自然写字,写惊寰薄命妻冯如莲之墓。”如莲连咽几口气才又断断续续的道:“不……妻……妾……”惊寰道:“依你,愿意写妾就写妾。”如莲这时已目眶塌陷,气息仅属。但还忍死扎挣,好像有许多话说。挣了半天,才说出话道:“不……我不姓冯……冯是我娘……的姓……我有亲……爹……我娘嫁过一个盐商……生的我……我姓何……写何如莲……娘……告诉我……父亲是……何……靖如……我没……见过……”惊寰听到这里倏的通身一软坐在地下,若愚也一阵抖索,凑向前低头问如莲道:“你父亲是何靖如,是你娘嫁过何靖如么?是不是只嫁了一年?”如莲微微点头道:“娘告诉我……我没见过……”若愚立刻双泪直涌,扑的也跪在床前,叫道:“你是我妹妹呀!天哪!你怎不早说?我父亲就是何靖如,当初我小时候,曾听说我父亲弄过外宅,只一年就打发了,哪知就是你娘,竟把你落在苦海里。可疼死哥哥了!怪不得你嫂子说你长的像我,我怎瞎了眼,会看不出来?”说着大哭起来。如莲听得这话,心里翻搅,要哭已没了泪,只把眼圈一红,又昏过去。惊寰忙又呼唤,不大工夫,如莲重又醒转,望着若愚似乎要笑,却只见颊上微动,呻吟道:“你是我……同胞哥哥……哥哥……妹妹死在你手里……哥哥你害……你好……”说着把牙一咬,又向惊寰看了看,叹息了一声,接着眼珠一翻,咯的一声,可怜这多情的薄命女儿,竟带着无边幽怨,芳魂渺渺的身归那世去了。

这一绝气,惊寰立刻大叫了一声,倒在地上,若愚却嚎啕大哭起来,恨不得哭得跟她死去。自己想到从起初就和如莲作对,千方百计收拾她,一直害得她死。到今天才知她是自己的胞妹,费尽银钱心力,倒害了个亲骨肉,怎不懊悔悲伤,凄然欲绝?正自己哭着,忽听内宅人声嘈杂,料道内宅也是不好,只可哭着走出去看。才出书房,恰见自己的夫人匆匆的从里院出来,一见若愚便拉住道:

“你……你知道,表弟妇咽了气。惊寰……惊寰!”若愚顿足道:“里面的那位也死了。天呀!全是我害死的,可怎么办?”夫人惊道:“怎么说?”若愚且哭且诉的道:“那个如莲已经送来,已经断气。”

同类推荐
  • 衣食大义

    衣食大义

    《衣食大义》:食衣住行,各有门道,中国五千 年礼仪制度传承下来,攒下不少花活儿。汪朗检索自 己的知识库,引经据典,《衣食大义》集成数十篇关 于食衣住行的散文随笔,趣谈先人们的文化和智慧, 重拾远逝的礼仪风俗,让色彩斑斓的民族传统文化再 现灵光。
  • 裸舞

    裸舞

    本诗集已于2004年由重庆出版社出版,《星星》诗刊系列文集之一。
  • 中华文学母题和海外华文文学

    中华文学母题和海外华文文学

    中国社科院当代文学研究所的重点研究课题项目。本文从“文学中母题的意义与价值;双重边缘性与母性的声音;海外华文文学中的文化母题;母题的艺术变奏”四个方面进行阐释.遵循四个着眼,及着眼传统,着眼整体,着眼文本,着眼‘和而不同’,对于母题的概念特征结合中国当代文学和海外华文文学做出新的理论阐释.打破长期以来各抱一段文学,名守一种文体的惯常研究状态,是跨学科跨文类研究的一次实践。
  • 王汶石文集(第四卷)

    王汶石文集(第四卷)

    本书收有中篇小说《阿爸的愤怒》、《黑凤》;剧本《边境上》、《复仇》和诗词《毕业歌》、《太阳一出满山红》、《黄河恋》、《有我后来人》等。
  • 蒙田哲理散文(感悟与求知书坊)

    蒙田哲理散文(感悟与求知书坊)

    本书辑录了蒙田的经典哲理散文,结合鲜活的现实事例,启发读者思考、理解、感悟人生的真谛和意义,正确面对各种挫折和失败,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世界观,以乐观向上的态度面对人生,积极进取,成就幸福人生。
热门推荐
  • 蝙蝠幽林

    蝙蝠幽林

    一个看似平常的城市,一位善良的老师,一颗鲜红的心,一抹浓重的黑色,蝙蝠幽林无处不在,它们的身上到底隐藏着多少秘密……
  • 古典之殇:纪念原配的世界

    古典之殇:纪念原配的世界

    王开岭文集之自然美学卷,系作者最新文字结集,作者的注意力从自然细节开始,从那些曾经来过却正在消逝的风物开始,从那些被人类辜负的美好元素开始,从儿时的记忆和笑声开始,以独特的视角、细腻的笔触表达了自己对于自然美的无限眷念。
  • 女扮男装:爷才不是你娘子

    女扮男装:爷才不是你娘子

    【已完结】作为威震四方的云家少主,她居然被一个病美男扑到了。她威胁美男“不许说出去!”“为什么,你我可是指腹为婚。”云灼华气急,“我是男人!”“我就喜欢男人!”云灼华大喜,“不好意思,其实我是女人!”“娘子真是体贴,为了我甘愿做回女人。”
  • 魔魂天烬

    魔魂天烬

    天下魔魂据占雷霆大陆。一个朴质男孩神秘捡起一本古书,引动法则,破开神剑——天烬。忽而,其余七大陆纷纷神器爆出。辉天消失。
  • 皮相引

    皮相引

    钟唯觉得自己是怪物,她已经活了四百多年。
  • 瑟亚罗史诗——龙魂契约

    瑟亚罗史诗——龙魂契约

    “这不是他冷漠……”——因为没有创造者会理会不是自己创造的东西,除了‘他’“除了‘他’没有创造者会乐于接受二手的世界”——但是,‘他’死在了你们手上1000年前,因为弑神的逆天之举,瑟亚罗大陆被一分为二……300年前,慈爱人间的生命女神留下的桎梏封印被打开……200年前,寻踪追迹的龙族先王失踪在了‘神弃之地’瑟亚罗西大陆的北方……50年前,向来双生双存的精灵之泪,只出现了一枚……是阴谋?是灾难?还是最后的放逐?==重申,这不是完整版,只是裁切版_(:з」∠)_,所以……
  • 皇后觞:凤隐江山

    皇后觞:凤隐江山

    都说,红粉女祸,倾城倾国;谁怜,君心在我,我心不若!情不可依,色不可恃,纵百媚千娇,倩谁舍谁收?当一缕孤魂,穿越异世,落于天应将夜的乾坤,我知,她携爱而来,为爱而生,终能代我,共君把盏,聊饮、皇后觞!——瑾然自白
  • 都市之无上全能

    都市之无上全能

    青山几度变黄山。世事纷飞总不干;眼内有尘三界窄,心头无事一床宽
  • 三世情缘:绝不放手

    三世情缘:绝不放手

    本是淘气,可爱,古灵精怪,调皮捣蛋的天宫仙子的她,身上背负着重大使命,穿越异世来寻找他。他,拥有绝世容颜,睿智绝顶,旷世奇才,并且对世人的冷血残暴,冷酷无情,却遇见她后……她穿越废材和亲公主身上,他帮她逃离皇宫。一路的修行,奇遇,生死,离别中成长。这就是她与他的三世情缘,绝不放手。
  • 夜倾晨

    夜倾晨

    她本是神界万人之上一人之下最孤傲最清冷的上神之尊,却因命运捉弄,本是无心无情无欲无求的她竟无可救药地爱上妖界的王。明知道这份爱太过沉重,太过凄哑,天道不容。却还是那么义无反顾,承受千年酷刑,最终陨落于封神台上。————祁仙晨含笑问韩尘夜:“夜,可否学君子为我解释执子之手?”————韩尘夜低头看着祁仙晨:“韩尘夜愿为仙儿演绎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