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田将军看着胡博士,愧疚地说,“您的儿子和儿媳,被他们绑架了。”
“啊?”
“老胡,是我们失职,对不起!”田将军向胡博士低下头。
“为什么会这样?现在他们怎么样了?你不是说会保护我们家人的吗?现在怎么又被绑架了?”胡博士一连串问向田将军。有责备,有气愤,更有担心。
“发生这样的事,我也很难过,”田将军抬起头,“不过,我们会满足他们所提出的一切要求,以确保您儿子儿媳的安全。”
“他们无非想得到我手中的数据和我身上的隐形服,”胡博士气愤地反问道,“你也答应给他们?”
“如果这样,人质就成了他们手中的无用之物,您应该……”
“等会儿,”胡博士急切地打断田将军,“依祎呢?”
“依祎现在很安全,正在楼上。我怕你太激动,所以先下来……”
“快叫她下来!”胡博士迫不及待地大声叫起来。
田将军转身向楼梯口走去。胡博士留在原地,茫然无措。
“爷爷!”依祎走下楼梯看见爷爷,嘴一扁,哭着扑进爷爷怀里。
“依祎别哭,有爷爷在,一切都会没事的啊!”胡博士拍着依祎的肩膀安慰她。
说这话时,胡博士心里确是这么认为的。在孙女面前,现在的他就是一切,他也相信他能让一切都触手可解。可“啊”的余音还没有在空气里消失,胡博士又开始茫然无措了。面对这样的巨变,他丝毫没有反击之力。许多事情也毫无头绪。到底怎么办?怎么也办不了。但是,即使这样,他也必须让孙女知道,自己可以让一切都好起来的希望。
就像两个天各一方的情侣,不管哪一方先开口抱怨相距太远而伤心时,另一方总会安慰对方说“不要伤心,我会天天想着你,熬熬就会过去的”。其实说这话时,他/她心里也和对方一样是同样的伤心和煎熬。
“爷爷,爸爸妈妈现在在哪里?”依祎红着眼睛看着胡博士问。
“他们被坏人绑架了,依祎放心,爷爷会救出他们来的,”胡博士说着望了一眼身旁的田将军,“将军,说吧,我都听你的,只要能救出依祎的父母和我的同事。”
田将军和胡博士在一张方桌旁面对面坐下。依祎站在胡博士身后。
“依祎也坐,”田将军对胡博士身后的依祎说,“你现在也是我们中的一员了。”
胡博士回过头。依祎看着爷爷。
“坐爷爷旁边。”
依祎在胡博士右侧坐下。
依祎坐下后,田将军对胡博士说:“老胡,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实验室里的劫匪肯定会主动联系我们,要求我们交出您和您手中的数据,否则他们就杀人质,包括依祎的父母。但是,他们并不知道您现在到底在哪里,甚至不知道您是否还在人世。如果他们以人质相要挟,我们就一口咬定说,我们也不知道您的下落。他们也肯定早就从人质那里得知,事发前一秒钟您还在实验室里的情况。现在,就只有我和我的几个绝对可靠的部下知道您在这里,所以对于我们的回答,他们可能会信以为真……”
“仅仅可能会?”胡博士不快地打断田将军,“万一他们不相信怎么办?这又不是在赌博。”
“他们会相信的,”田将军很肯定地回答,“不要忘了,那个卧底还在我们这边,他也不知道您的下落,不知道您在这里。所以,您和依祎在他们眼里,也包括我们自己内部人眼里,是彻底的消失成了悬迷。同时,我们马上将在你们已经消失了的这个前提下,大张旗鼓地来布置营救计划,这样来个反间计,利用他们在我们这里的卧底让他们确信我们说的都是事实。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然后给你们安排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提供实验设备,开始研究。”
“找不到我们,”胡博士对田将军一心只挂念研究很是不满,但也无可奈何,“那依祎的父母岂不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