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天使堕落(5)

天空的声音再次响起：「愚蠢！西斯卡特姆，你究竟想把天使的脸面丢到何种境地！为

何还不自尽？你简直是天使之耻！耻辱！」

「我……我……」西斯卡特姆捧着脸跪在空中，放声大哭，「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

？我的荣誉我的骄傲，现在全部离我而去。为什么这么狠心！我以身为天使为荣，为什

么……为什么会变成天使之耻……」他痛苦的哭喊着，凄厉绝望的吼叫让闻者皆默默落

泪。

「天使啊，你没有错。」小丑竟不再怪笑，而是满脸严肃地黯然道：「错不在你，在这

个世界。随我走吧，随我王一起改变这个丑陋世界。我们不受规矩束缚，我们自由的让

天神眼红。放下心中死结，你会获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我不能堕落……」西斯卡特姆泣不成声。

「年轻的天使，你还未明白？」小丑眼中闪过痛楚之色，「你所信奉的、你所珍惜的、

你所守护的，都只是水中倒影。你有信念，不是你的错，但为你植入这种信念的人，有

错。别再拘束于虚假的规则，让你自己超脱，你就不再痛苦。」

「我……我……」

「记住，」小丑轻拍西斯卡特姆肩膀，「堕落，即升华。」

「堕……堕落即升华……」西斯卡特姆如遭雷击，喃喃地反覆念道：「……堕落即升华

。」

「没错。这是我王堕落之前，所说的唯一一句话。」小丑关切地望着西斯卡特姆，松开

手掌，「这句话，伴我地狱子民度过无数岁月。从今天起，希望你也能牢记于心。」

「堕落……堕落……即升华！」喃喃地念着，西斯卡特姆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浓郁。突然

，他眼中黑芒闪过，站起身来对着天空连声大吼，受伤野兽般骇人的声音传散开去，于

这天地之间四处回荡。天边乌云再次翻滚，撒下光辉的破洞也被乌云再次笼罩；巨雷伴

随狂风呼啸而起，似是要撕裂天空般凶狠地四处肆虐。而在风暴中心，西斯卡特姆仍在

怒吼。雷声再响，风声再疾，也无法遮掩他灵魂的吶喊。

那是于痛苦中挣扎、在地狱中煎熬，却又不惧一切，向世间所有宣战的灵魂吶喊。

「美丽而纯粹的声音。」小丑陶醉地闭上眼睛，「这才是生命。」

传说中的堕落天使变，于众目睽睽之下赫然上演。

怒吼中的西斯卡特姆面孔变得狰狞，黑气覆盖了他的全身乃至羽翼，先是眼睛，然后是

头发，再然后是全身各个部位，甚至是心灵，都被抹上了黑夜的颜色。一片漆黑之中，

西斯卡特姆再吼，眼中黑芒闪现间，骨碎般的声音连珠爆起，他本就高大的身体竟开始

膨胀，赫然涨到了两米多。本就巨大的羽翼亦同时膨胀，十只漆黑的庞大翅膀将他整个

身体包裹其中一丝不露，圆球般漂浮在半空。

「你的忠诚，就是你的恨。」小丑忧虑地望着西斯卡特姆，「你的恨如此之深吗，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