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话我的手段过于激烈,可一切,皆是因为爱上了你,我无可奈何。那时候你的眼中就只有辜陌白一个人,我只是想让你注意到我而已,哪怕在你心中我是一个坏人,那也是在你心中占了一席之地呀!”他的爱是多么地卑微!他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此不要尊严地爱上一个女子……
“不要再说了,我要走了!”梨画已经听不下去。原来她是真的误会他了,一切,都是误会!
她怕自己再听下去,愧疚的心会越来越重!
“和我回胡夏国吧,结束这场战争!”
“你说什么?”
“只要你和我回胡夏国,这场战争就会结束,我向你保证!”
“司马亦,你真的是……”自私得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竟然为了一已自欲,让那么多无辜的生命丧失于战场之上。
可是她又何偿不是自私的呢?她与他,有什么区别?
“求你……”
两个字,瞬间打到了梨画心中,让她动弹不得。
轻风吹起,扬起二人的发,沉寂中对视,她从他眼中看到一个爱自己的男人真挚的心,卑微的爱,凄凉的乞讨。
原来,不是他逼她走投无路,是她将他逼得无路可走。
“如果你想要州阳,我可以给你!”司马亦梨画不语,接着说道。
“那样……最好!”梨画淡淡地道,州阳城于木棉城只是九牛一毛,木棉城是胡夏的要塞,如今辜陌白怕是已经兵临城下,如果司马亦留在这里将是两空,但他若是现在赶去木棉,还可保住那里一方之地。
司马亦走了,梨画依然在八角亭中素手独奏《信仰》。那是张信哲的歌,在现代时,她最爱的是这首,后来被《深谷幽兰》给迷惑了。
为什么不早点跟她解释清楚呢?害她误会了那么久,可试问,她给过他解释的机会么?
如果当初没有这么多的误会,他们会在一起么?
梨画在这一刻,真的迷失自己了。
今天,真不该与他见面!
两个时辰之后,司马亦撤出了州阳城,而梨画占领州阳城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京城皇上的耳中,大受皇上的赞赏。
一出兵,便占领了胡夏的一座城池,对于镜水国来说是莫大的鼓舞。
不久,辜陌白也带兵回了容县,两人在容县的府坻汇合。因为司马亦从州阳城撤军去了木棉城,再在那里待着也讨不到好外,反正他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再次见辜陌白,梨画竟有一份愧疚,不明所以的愧疚!
辜陌白脸色依然苍白如纸,约是这几日劳累奔波所致,“你太胡来了,竟然亲自带兵上阵,若是有个万一……”
梨画责备的语气一下子哽咽了,他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她呀!他怕自己对付不了司马亦,才会举兵向木棉城,以前司马亦的注意力引开,若不是这样,梨画只怕没那么容易得手!
辜陌白拉她坐在床沿,而房中的大夫和侍候的丫环知趣地退了出去。
“我本就是计划着先拿下木棉,说我胡来,画儿岂不是更比我胡来?带着区区五万人,竟想着破司马亦的阵,好在事成了,如若不然,五万人命将丧生于战场之上呀!”其实他是相信于她的,纵然她只带一万兵马前去,他也相信她有这个智慧。
“没有把握,我又怎么敢拿人命来开玩笑?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方才进来时听说伤口竟然裂开了。
说着,梨画便试图翻开他的衣服,却被他死死揪着衣襟不放!怎么看怎么像梨画欲对他行不轨之事!
一见这动作,梨画也大致猜得个八九了,他的伤必定好不到哪里去!
“快点让我看,否则……”梨画从来没威胁过这个大男人,一下子语塞了。否则她能如何呢?
“我的伤不碍,只要你没事就好了!”辜陌白含笑制止她的小手,那样的动作,简直就是对他的邀请嘛!
一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话,却让梨画感动得无以附加!
她该怎么办呢?司马亦说只要她去胡夏国,他便会停止这场纷乱……然而面对这样深情的辜陌白,一心只为她而想的辜陌白,她又如何放得了手?
“画儿,我让你见个人,你可不要吓到了!”
“谁?”还有谁能吓得到她么?
只见辜陌白一击掌,一个男孩从屏风外走进来,那灰色的小身影,除了她弟弟梨庚,还会是谁?
她一直以为鬼七没有救出来人,还在跟司马亦周旋,没想到她却将人送到了辜陌白这一处……
“姐姐……”
“庚弟。”梨画抱着弟弟,竟有说不出的感慨,全是因为辜陌白这个男人,自己曾经背叛过他,而他去处处为自己着想。不求回抱地将她保护起来!
两个男人,一个只知道索取,而另一个只知道为她付出!她又怎能看不到呢?毕竟自己已是心理年纪四十的人,谁好谁坏,自然不必说!
可是司马亦的条件……
“姐姐让你受苦了!”
“姐姐不要这么说,是庚弟没用,不能保护好姐姐……”梨画那愧疚的表情,看来是听了鬼七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吧!
“只要庚弟平安无事,姐姐就知足了!”
又与弟弟说了几句贴心的话,梨庚便出去了!姐姐与五王爷的事情,自然已经有人道与他听!他的姐姐,将来可是要当王妃的!而如今的姐姐竟是驰骋沙场的大将军,怎么能不令他自豪,哪日再回村里的时候,定要好好跟二子他们炫耀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