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47800000068

第68章 商谈 (2)

走上台阶,跨进门槛,百感交集的于亚男差点把持不住。她索性闭上眼睛,长长地憋了一口气,才重新面对熟悉的一切。她头重脚轻地走过儿时玩耍过的天井,来到客厅前的走廊上。一个年老的男人踮着小步过来,眯起眼看她。她认出他是看门的刘伯,小时候曾用棕叶给她编织各种玩具,狗啦,蚱蜢啦,蛇啦,编得维纱维肖。刘伯指着她问蔡如廉:“这位太太是谁?”蔡如廉说:“是萸江中学的于校长,我们来看看陈先生的家。”刘伯哦一声,就把那张苍老的脸转过去了。于亚男颤声问:“老伯,陈先生去世了,你怎么还不走呢?”刘伯回头说:“我要等陈先生的后人回来呢,陈先生交待过的。”

蔡如廉带她走进书房。书房摆设一切照旧,砚里还竖着一块墨,毛笔还搁在蓝花瓷的笔架里,桌椅上纤尘不染,仿佛主人刚刚搁笔离开。蔡如廉轻声说:“这就是陈先生殉难处。”

于亚男伸手摸摸椅背,仿佛还有父亲的体温,心里哆嗦一下,问:“听说,陈先生有一幅绝笔,不知现在何处?”

蔡如廉说:“哦,原来由县府档案科保管,后来我见他们乱放,怕弄丢失,就拿回我家了。你要想看,回去后我拿给你。那可是字字千钧,豪气逼人啦!”

两人退出书房,又到各处看了看。但有一个地方于亚男始终没瞟一眼,那就是自己的卧室。出院门时于亚男忽然想:不知那地窖后来派过用场没有?如今在陈家大院安顿一支游击队倒是挺合适的,只是已不需要,要躲藏的是敌人了。

宴席上蔡如廉和镇长轮番向于亚男敬酒。她酒量很大,又有一醉方休的欲望,但她还是坚持滴酒不沾,只象征性地让酒盅碰碰嘴唇。她不能让酒麻醉了自己的理智。

散席后她独自出了镇公所,踱过青石板小街,又来到陈家大院前,背靠着紧闭的大门坐下来。清风徐徐,送来田野里的蛙声。她的背感到大门发出轻微的颤动,便回过头,把眼睛贴在门缝里。院里景物朦胧,天井里的石板泛着幽光,一片沉寂。忽然这沉寂荡漾开了,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盘旋而来:“秀英——”她悸动一下,睁大眼。院子里并无人踪。她将耳朵贴着门缝,于是又听到那声音带着回声在院落深处响起:“秀英,你回来了?……你回来我就放心了……”是父亲的声音!她鼻子酸酸的,人恍惚起来,想张嘴和父亲对话,但张开又闭上了。她从胸腔深处吁出一口气,扭转身子,背靠大门,仰头面向苍天,晶莹的星星纷纷跳进她的眼里。

于亚男起身欲往回走,蔡如廉幽灵般飘过来。

“把我吓一跳呢于校长,把你弄丢了我可没法向省里的荐举人交差!”蔡如廉瞟瞟寂寥无声的陈家大院,“没想到你又到这儿来了,你对陈家倒是情有独钟!”

于亚男说:“我不过是受不了你们的酒气出来随便走走。”

“那就我们一起走走吧,”蔡如廉顿一顿,又说,“我正想跟你扯一扯。”

扯就扯,她的防御到此结束,她现在要开始进攻了。

于亚男说:“我想跟你透点消息,不知你感不感兴趣?”

蔡如廉说:“我洗耳恭听。”

于亚男说:“我只说最近的事吧。五月十七日,共军攻占了武汉三镇,五月二十二日攻克南昌,现在又正攻打中国最大的城市上海,攻占它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总之,共军正以摧枯拉朽之势消灭各地的国军。共军第四野战军的先头部队,已经进入湖南境内了。”

蔡如廉平静地说:“这算不得新闻。”

于亚男问:“不知蔡县长对此作何感想?”

蔡如廉说:“国民政府气数已尽。”

于亚男盯着他:“噢?这么说,你已有所打算啰?”

蔡如廉说:“这种时候,谁能不为自己留条后路作打算?我昨日还听说,连省主席程潜都在与贵党秘密接触呢!”

于亚男愣住:“什么贵党?”

蔡如廉笑道:“于校长,这里只有你我,我们开门见山吧。从见你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你是个共党分子!”

于亚男说:“你有火眼金睛?”

蔡如廉说:“是经验告诉我的。我当过共产党的县支部书记,也做过国民党县党部的常务执委,对你们的工作方法乃至说话的语气我都很了解。”

于亚男讥诮地:“你可真是左右逢源呀!”

蔡如廉说:“所以我很清楚你要我识时务的意思。坦白地说,我历来是个识时务的人,无须你们煞费苦心施展攻心术,我早有自己的打算。我这个县长,其实是个几头受气的角色,我早就想激流勇退了的。”

“你是说辞职?”

“无官一身轻啊!”

“那不行!”

“为何?”

“我们要的不是换一个县长,那样毫无意义,换另外的人当县长也许比你更坏!”

“那你们要我怎样?”

于亚男指点迷津:“弃暗投明,率部起义!只有这样才能减少战争损失,使安华人民得到和平解放。我们希望你抓住这最后的机会,为安华做点好事,戴罪立功!”

蔡如廉缄默不语,双手插进裤口袋,低头往前走。

于亚男问:“胆怯了?”

蔡如廉说:“我并不是个懦夫,我得为自卫团的兄弟们着想。自卫团一共才几百号人,没有正经打过仗,和土匪遭遇过几次,还都打败了,基本上没有什么战斗力。白崇禧的部队就在资江上游,一有风吹草动,说到就到,弟兄们还不横尸街头?萸江的百姓还不惨遭涂炭?”

于亚男说:“这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根据敌情变化选择恰当的起义时机,制订具体的行动计划。”

蔡如廉想想又说:“其实我这自卫团长只是挂名的,从没操练过,也从不带枪。带兵主要是副团长和几个营长,要是他们不听我指挥,我毫无办法。”

“我们要的是你站出来振臂一呼,其余我们会安排,届时会有游击队策应。”顿一顿,于亚男又说,“蔡县长,你那点经验如今远远不够了,也许你每天都碰到共产党,还以为他是国民党。就这么定了,你做好准备,我们会随时与你联络。”

蔡如廉默然,良久才说:“你容我再想想,过几天再答复吧?”

于亚男说:“还犹豫什么?错过这个机会,你将成为人民的罪人!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你是不是还想耍什么花招?”

蔡如廉否认道:“不是。我约你到青龙镇来,就是趁此机会与贵党接触。”

于亚男说:“到萸江也可以接触,何必多此一举?”

蔡如廉在夜色中觑着她那闪烁着星光的眼睛;“我也想同时证实一下……”

于亚男说:“证实什么?你什么也证实不了!”

蔡如廉惘然若失,自言自语:“是呀,什么也证实不了……”

于亚男说:“怎么样,痛下决心吧?”

蔡如廉咬牙跺脚:“好,我听你的!”说着就把手向于亚男伸过来。

她却不去握,冷冷道:“对不起,你还不是我的同志。”

蔡如廉说:“你连手都不跟我握,怎么证明你们的诚意?”

于亚男说:“现在是需要你证明诚意的时候。”

蔡如廉的手固执地停留在空中:“你要不和我握手,我就不起义!”

她错愕片刻,只好伸手给他:“握了手若不起义,当心枪子不认人!”

蔡如廉默不作声,紧握住她的手,全身心地体味那只手的灼热和柔软,他明显地感受到了一种遥远的温情;而她,除了知道了他的手的贪婪外,什么感觉也没有。

陶秉坤意外地收到了陶玉林寄来的钱,多年来的积怨顿时冰消雪化,父亲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即使那张弥足珍贵的汇票兑换来的只是一堆每天都在贬值的金圆券,那种满足也丝毫没有打折扣。

好运似乎就从这一天开始了。这日陶秉坤率领家人在牛角冲口自家田里插秧。人逢喜事精神爽,六十几岁的人变得身手敏捷,插起秧来如小鸡啄米,刷刷刷刷,四行秧苗行距匀称,像四条绿线沿着田埂延伸。一家四口同时下田,至少有一袋烟久他都插在前头,但这之后玉山、福生和秋莲都陆续超过了他,用一片插好的秧苗把他“关”在白水田里。到底人老啦,不如年轻的麻利,不过他仍满心舒畅。刚插下的禾苗在轻风拂拭下摇曳不止,撩得他心痒痒的,说不出的惬意。插最后一块屁股大的地方时,陶秉贵拉着竹棍子摇摇晃晃来到田埂上。

陶秉坤已有大半年没见到他了,眼睛一碰到他,不禁吃了一惊。陶秉贵枯皮寡瘦,跟一根柴棍子差不多了,要不是那深陷的眼窝里两只眼珠在转动,还以为他是个死人。陶秉坤甩甩手上的泥水:“秉贵,你怎么成了这副死相?!”

陶秉贵翻翻眼皮:“你不正望着我死么?”

“你这是什么话?你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好得我的田呀!你不一直都在等这一天么?”

“我从不想发不义之财!要置田添地,我会自己赚钱买!”

“你忙了一辈子了,买了几块地?”

陶秉坤懒得理他,弯腰将最后几株秧苗插完。

陶秉贵说:“还是让我来成全你吧,我卖几丘田给你。”

陶秉坤心中一跳,脸上不露声色:“只怕是让我成全你吧,又没钱抽鸦片了?”

陶秉贵说:“就算彼此成全吧。我晓得你如今抖起来了,本来就攒了钱,玉林又给你寄来一大笔。我卖两亩水田给你,开个价吧!”

陶秉坤抑制着心中的兴奋,盘算了一下,说:“我给你五亿元金圆券一亩。”

陶秉贵掐掐指头说:“你也太抠了,一亿金圆券如今才合一块光洋。起码再加五亿元。”

陶秉坤说:“如今田价没那么贵。这样,我把玉林那笔款子全给你,十八亿元,买丁字丘和晒簟丘。”

陶秉贵眨眨眼:“就这个价吧,不过丁字丘和晒簟丘不能给你。”

“为什么?”

“好让你有个想头呵!”

陶秉坤横他一眼,干脆地说:“就这么成交吧。你再抽鸦片烟,那两丘田迟早都是我的!”

陶秉坤上了田埂,洗洗手脚,就和陶秉贵去公屋,请中人作证,签约画押。画完押还掏钱请中人和看热闹的乡亲喝了一盅。陶秉坤用那一堆金圆券换了两亩田后,对堂弟说:“秉贵,鸦片烟抽不得了,再抽就抽到阎王佬儿那里去了。”

陶秉贵却说:“不在神仙位,哪知神仙味!我宁愿只活三天,也不愿像你那样活十年。再说,我不抽鸦片,你的田哪里来?”

陶秉坤无言以对,知道他已是无可救药了。

陶秉坤一家起早摸黑,赶急将新置的水田插上秧。

这天正想歇息半日,陶秉贵带着儿子陶玉财打上门来。陶秉贵叫道:“秉坤,你得补我钱!今天两亿元金圆券才换到一块光洋了,我那两亩田不等于掉了一半价?”

陶秉坤胡子一吹:“没这道理,我们是按三天前的价成交的。”

陶玉财吼起来,颈子蓦地粗了:“不补钱,你就退回我们一亩田!”

陶秉坤说:“我们是签了字据画了押的,你要不服,我们到县法院打官司去!”

陶秉贵说:“你莫要仗势欺人,谁不知你儿子在县里做事?”

陶秉坤火了:“我仗过什么势?我这一辈子是被你家欺负大的!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们的交易是双方情愿的,要怪你怪刮民(国民)党去!是他们发的这种不值钱的钱!”

陶秉贵还想争,却理屈词穷。陶玉财气哼哼地走到陶秉坤面前,正欲开口,陶玉山抱着肩膀过去,用墩墩实实的身体拦住他。两人似两只好斗的公鸡,怒目而视。

陶秉贵把陶玉财拉开:“秉坤,算了,我不怪你,可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受害吧?”

陶秉坤脸色就缓和了:“你要这样说话,还听得下去,和气才生财嘛。好吧,不让你一个人吃亏,我再补你四亿金圆券。”

陶玉山要阻止父亲,却被他推开了。他进屋抱了两捆金圆券出来,扔在陶秉贵怀里。

由金圆券贬值酿造出来的愤怒情绪在安华县境蔓延,渐成汹涌之势。六月初,一批茶农把采制好的散发着土地芬芳的头道茶卖给茶行,他们得到的是成箩的金圆券。可是他们去米号购米,去酒店打酒,去布庄给妻儿老小扯布时,所有商家像串通好了似的,一律拒收这种纸币,使得他们的血汗所得眨眼之间变成了一堆废纸。他们先是惊愕、呆懵,接着是气愤和暴怒。和商家争辩了一通没有结果之后,他们手持扁担成群结队来到县政府,要向县太爷讨个公道。与此同时金圆券作废的消息迅速向萸江四周辐射,愈来愈多的人们涌进城来,汇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怒潮,席卷了县城唯一的一条街道。

同类推荐
  • 蛋碎乌托邦

    蛋碎乌托邦

    余一被主编封杀,又被女友分手。落魄的余一决定倾其所能写出一本大作以一炮走红,给主编和女友一个响亮的嘴巴。为此,他颠沛流离,一时落魄潦倒,买下了蛋形蜗居,开始了在京城的滚“蛋”生活。之后,他结识了神奇的绿化工徐阿姨、来京治病的李定夫妇、混迹演艺圈的书冉等。他们一起弄来了更多的蛋形蜗居,打造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蛋形乌托邦。
  • 车头爹 车厢娘

    车头爹 车厢娘

    《车头爹车厢娘》(作者刘华)是一部缅怀中国铁路的蒸汽机时代的长篇小说,这是对一个激烈变动的时代和一个铁路世家的书写,这是关于一个国家的大规模建设时代的史诗性长篇。《车头爹车厢娘》讲述从抗日战争中沿着铁路走出来的枣庄奶奶和他的子孙们,亲历了一个为铁路而热血沸腾的时代,火车的汽笛声是深入奶奶精魂的生命之声,枣庄奶奶的一生见证了铁路飞腾的时代和铁路工人建设国家的历史:他们出身铁路世家,他们为铁路而生,他们为铁路而死,他们追随铁路走向四面八方,他们因铁路而进发出生命的激情,他们是中国铁路史和中国工业化历史的建设者。
  • 坠落的蝴蝶

    坠落的蝴蝶

    微凉的风让我打了一个寒颤。穿着轻薄婚纱的新娘,却是那么般的温暖。爱情是温情暖人的。说实在的,一个女人最漂亮的,趁着风华正茂,嫁个自己喜欢的男人。
  • 不合常规的飞翔

    不合常规的飞翔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谎释

    谎释

    《谎释》收录的小说作品包括:谎释、夺命码头、都市谎言、那年的暑假、辉煌等。四周一下从喧嚣跌入寂静,万物像一下被罩进硕大的闷笼间,有着令人窒息般的恐怖。许久,涛声才隐约传来,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悄然而至。涛声终于又在峡谷间回荡,周围恢复了原有的和谐,显得深沉而空旷。他望了望西沉的弦月,熄了最后一支火把。楼子船旋即披上了朦胧的色彩,消融在山峰投来的黑暗里。
热门推荐
  • 莫门

    莫门

    草长莺飞,山峦重重,人迹罕至之处有一流传几千年之久的名门大派坐落与此---莫门。莫门所精甚广,却每代门人必不过十,历代从莫门走出者强者名动天下,弱者守护一方。几千年的流传,“莫门”成为了修真界的巨擘,想成为莫门弟子者无数,但若非有莫门之人领入院墙,则寻找人根本不知道所在何处。莫门四周崇山峻岭,有众多阵法藏于暗处,以往偷袭,强攻者十不存一。
  • 总裁的小萌妻

    总裁的小萌妻

    历清北突然靠近,宽厚的手掌轻抚向小葵的长发:“出了事之后,你第一个求助的人,是不是我?”此时此刻的小葵,思考能力只剩下百分之一,于是就本能的点了点头。“很好。”对于这个答案,历清北非常满意。“你有没有过,在最危险的时候,你没有找你的父母,没有找你哥哥,而是一个想到了我,是不是证明我在你心里很特别?”向小葵暗想:特别的……有钱吗?她一抬眼,立刻陷入历清北深沉且带有浅笑的黑眸之中。于是,她又呆呆的点点头。“那,”他薄唇轻启,声音被压的更低,性感得醉人,“要不要我做你的男朋友?”诶?
  • 美少女特工

    美少女特工

    他是一个初中生,却拥有了传奇的一生,变身少女特工,探索边缘科学领域的秘密,超自然现象在这里得到最具想象力的解释,尽在都市,这个神秘的地方…
  • 烟卉漫绽雪山城

    烟卉漫绽雪山城

    莫南夜莫宅唯一白手起家的幕后少主家族地位的掠夺与残暴在他年仅4岁那年亲眼目睹对他疼爱有加的叔叔竟然对他痛下杀手瞬间逝去双亲的他唯有逃离这地狱般的魔爪待他强大之时将会是他的必死之日。柳访烟孤儿善独来独往喜静外人总是看不清那副冰山美人下到底是怎样一番美景大学毕业后进入南流总院当护士偶然一次枪杀案件把无辜的她牵扯其中。就在那一瞬间,那一眼莫南夜的冰山一角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慢慢地融化一次次情不自禁地靠近无时无刻地占有柳访烟从一开始的拒之千里变成半推半就最后是沦陷其中.....
  • 白毛仙姑

    白毛仙姑

    十五年前,十一岁的苗苗看丢了大姐半岁的男孩儿,顿时家破人亡,苗苗被迫去了云霞山清水观;十五年后,苗苗修炼成白毛仙姑和师傅一起下山寻找大姐的孩子,勇敢地与人贩子展开了激烈的较量······十五年过去了,大姐的孩子如果活着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那么还能找到吗?白毛仙姑能够回答这一问题。
  • 爱别弃

    爱别弃

    主要描写两个寝室,八个人之间的故事,一起体会或还念这难忘的大学四年.......
  • 莆田人为什么成功

    莆田人为什么成功

    同样是人,为什么有的人生活富足、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有的人却终日受穷,到头来一事无成,过着郁郁不得志的生活?不得不承认,人与人之间是有差别的,这些差别最终会体现在贫与富的状态差别上。因为思想意识不同,所以会有两种人:成功的人与失败的人。本书引入这种称谓,可以理解为当下的热门话题,也可以理解为为本书所要阐述的理念提供鲜明而生动的形象。
  • 囚域

    囚域

    一名少年,见惯丑恶,踏遍世俗,走出了自己的一条道路,却引出了一群悍匪。一群有血有肉的人演绎着亲情、爱情、友情,却又经历着世间的不公、不平!是非、黑白,谁能说清?阴谋、诡计,隐于人后,该如何告诸天下?一个神魔存在的世界,演绎着的却是天下人的故事!
  • 冥夜绮香

    冥夜绮香

    他为了她被封印镇守云霞,她为了他被封印记忆转世,他和她的再遇会产生怎样的纠葛?阎夜是被封印记忆扔到凡间镇守云霞的阎君,孟绮香是触犯天条封印记忆转世重生的阴使,她和他之前到底为何会得到如此结果?人间再遇的他们,是蓄谋已久的开始还是阴谋的结束,他们是否能够再续前缘?
  • 若凡花散尽,亦流水年华

    若凡花散尽,亦流水年华

    在十岁时我认识你,十五岁时你走进我,十七岁时你爱上我,十八岁时我辜负你,20岁时我爱上你,21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