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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毛秋的过去

将序幕暂且回到十八年前……

就在这个潜河的小镇。

青蛟名叫毛秋,父亲早死,一直随母亲度日,家中虽有田,但缺乏人手,故而毛母便将田地卖掉,给他人家做丫鬟。而后随着战乱,老爷家也是勉强度日,变将毛母辞退了。

毛母只有纺织的手艺,但是战争的持续,众人都囊中羞涩,除了饭食,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财去购置衣物,毛母二人流落街头,整日以乞讨为生。

有人提议将毛秋放下,毛母在另寻他人家嫁了,但是毛母不同意,这般下来,虽有吴有财等人的接济,却也故不了周全。时间久了,毛母便撒手人寰,留下毛秋一个人孤单无助的面对着整个世界!

世界对于毛秋来说是残酷的,他残酷的夺走了素未谋面的父亲,又残酷的夺走了至爱的母亲!有母亲在时,吃的脏穿的烂却是幸福。而当整日陪伴在身旁的女人就这样永远的闭上了眼睛时,毛秋突然间发现了原来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自己!

那年毛秋才八岁!他默默的守在破旧草屋中的尸体旁两天两夜,然后——整个人崩溃了!

战争的影响下造就了数以万计有如毛秋一类人的情况,而残酷的现实却没有因为这一类人的哭喊声,嘶吼声——停止!

毛秋离开了潜河镇,踉踉跄跄的背影在少数人的视线中渐渐的消失。

九岁时他放弃掉了乞讨的生活,开始学会了抢劫,学会了杀人,学会了为了争夺口食而不顾一切。

十岁时他被人抓住,朝脸上印下了烙铁,他找了机会逃走,又开始重复往日的一切,抢劫,杀人,再抢劫!

十三岁时他找到了个铁匠,制造了蛟龙的烙铁,将有罪的印章被新的纹印覆盖,改名讳为青蛟。

十四岁时他结交了血虎和白羽,三人开始大肆作案!

十七岁时由于闻风而来的匪徒越来越多,他占山为王,创建‘黑头寨’。

十九岁时他独自的坐在台阶上,是时天色较深,月光洒过,红鸽问他‘你在想什么?’,毛秋静静的看着夜空,没有回答她,因为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他已经麻木了这个世界,也或许说也厌倦了自己。

但是,以旁观者去瞧,只是他并不清楚以后的路怎么走吧!

从那晚以后,他将自己关在房门里整整一个月,最后出来宣布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决定,不顾众人的反对解散了山寨!

随后又过了几番陆离生活,辗转到江南腹地,那时听闻正国帮之名,最后携白羽和红鸽投奔过去!

……

正国帮帮主叫做李世杰,乃江南诸侯王厚生义子。十大诸侯王中仅云王王厚生和海王柳辰星支持当世天子张道莲,其他诸侯不是怀虎狼之心,就是见风使舵保存实力,其中尤以关中王张连城和疆王田虎为最,撕破脸面,公然抗拒朝廷!

海王柳晨星和张道莲共同抵御关中王张连城,而王厚生这边却挟制疆王田虎以防不测,故而为提升自身实力,李世杰奉王厚生之名组建民间帮会吸引奇人异士以安内,而王厚生可以放心将兵力全心御敌。

李世杰为人沉稳果断,一身修为出于碧轩宫常云长老,故而方一建帮,报国之士均四面而来,而李世杰心胸广阔,处事老辣,不出四年间,竟然成了江南地区三大帮会之一。毛秋投奔过去之后,名声不好,李世杰也没有拒之门外,并与之详谈,又重用于他,毛秋特别敬重。

正国帮帮会宗旨很是简单,三个不,‘不扰民,不作恶事,不依仗权势’!四个要,‘要助民,要助家,要助国,要惩奸除恶’。

毛秋加入正国帮以来完成了不下十数次大型任务,有查贪官污吏,有诛杀作乱妖兽,有抵御外敌奸细,不过令毛秋为之印象最深的便是诛杀血虎!

毛秋加入正国帮之后的第五年,李世杰派人将一个任务派人递到毛秋手中,任务上说明:“有情报指出在紫金山山区有妖孽作乱,要速速查清,并铲除!”

毛秋接到任务后叫着红鸽以及薛成去探查,而在紫金山内部,发现了血虎一行人将数百民众正喂食于一个千年蜈蚣!

“呦!寨主,好久不见!咦,红鸽也来了。”

血虎为人相貌粗狂,行为不羁,身高八尺,很是威猛!

毛秋看着数百的民众惊恐的模样,在看到那千年蜈蚣凶恶可怖的姿态,沉声道:“血虎,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血虎事无关几的走到毛秋跟前,哈哈大笑道:“这不是和蜈蚣妖合作点事儿,而前提条件让我给他找些人吃吗?”

毛秋盯着血虎,沉声道:“虎子,你知道和妖族合作,就是背叛了人族嘛!快点收手,还来得及!”

血虎愣了愣,然后还是大笑道:“寨主,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死板了,人杀人和给妖族吃了不都一样吗?别这么激动,一会等事完以后咱们好好喝点。”

毛秋没有回答,继续盯着血虎,血虎见毛秋神态不是作假,目光也转而变冷,沉声道:“怎么?寨主,你来真的。”

毛秋继续盯着他,回道:“快收手!”

血虎向后一退,厉声道:“青蟒,你以为你还是寨主吗?还要命令我!我筹谋了一年的计划你说停就停,给自己脸面是不是给的太高了!”

毛秋紧闭着双眼,然后又睁开,缓缓道:“那我就把你打醒!”

薛成并不是黑头寨的成员,不认识血虎,但看场景自知不好插手,而红鸽刚上去要劝,却被毛秋阻止。

毛秋低声道:“你和薛成先去阻止蜈蚣妖,我来挡住血虎他们。”

然后脚步一动,整个人厉吼一声,左手化成淡淡的青气,一拳击出竟传出龙吟之声。血虎避让而过,可后面那群人却遭了殃,这一拳化作龙头将他们冲了七零八散。

血虎脚步狠狠的扎在地上,然后暴吼一声,整个人化成人头虎身,一个纵跃扑了过去。

毛秋一拳击过,仿佛料到血虎会如此动作,右手早已横隔胸前,只不过血虎力大,拳臂相撞间,毛秋仿佛听到自己右臂的骨裂声,向后滑行数十米,减掉了冲击力!

毛秋淡淡道:“没想到你的功力已经臻至王级了。”

血虎狂笑一声:“整日的厮杀自然比你这过平淡日子的寨主要强点了!”

话未说完,双腿肌肉暴涨,践踏到地面上,整个地面龟裂开来,然后纵身一跃,人头虎身在空中竟然涨至三丈,凌空对着毛秋又是一拳!

这一拳和先前那一拳相比天差地别,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撕裂开来,吱吱作响,毛秋位于拳风之中像是飘摇的稻草会随时折断!

“寨主,别了!”

轰隆一声,整个地面像是地震了一般,威力之大,令人侧目!

红鸽和薛成两人均是一惊,想要伸出援手,但是蜈蚣妖的实力也是强的可怕,根本没有腾出手的机会!这般分神之下,二人也险些着了道!

血虎立在原地,面容并没有想象的轻松,倒是如临大敌一般,四处张望着。

只听龙吟声响起,一条青色蛟龙从烟雾中窜出,将血虎从头到脚缚住,然后一口咬住巨虎的脖颈。巨虎痛声嘶吼,奋力挣扎,却是脱不开身,随即不管其他,爪子将龙身狠狠的拍打!

两者就这样胶着的互相撕咬,却谁都不轻易放手。

时间一寸一寸而过,巨虎慢慢停止了挣扎,血虎又变成了人身,整个人由于脖颈被咬,脸色痛苦不堪,已然落败!

毛秋化作原形,将血虎丢在地上,静静的看着他,随后沉声道:“离别之后我参加了正国帮,这两年本来想邀你一起加入,但是却联系不到你,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景见面!”

血虎干咳两声,血液过多的流失,让他的脸色显得苍白,但是他不以为意,干咳两声,慢慢回道:“说这么多已经没有用了!我既然输了,就杀了我吧!”

毛秋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回话。恻隐之心下他还想张口在劝劝血虎,却听一声怪鸣声传来,接而红鸽惊呼一声‘小心’,毛秋转过头,却见蜈蚣妖从地面破土而出,张开血口直接咬来!

是时已经躲避不过,却在这一刹那血虎挡在了毛钱的身前,毒牙穿透了血虎的胸膛,鲜血一滴滴而过!

蜈蚣妖将血虎一甩扔在一旁,嘶声道:“没用的东西!临死还要帮别人!”

毛秋的瞳孔在放大,有什么东西在心中缓缓的破碎!那一刹那,他怔怔的看着血虎,一动不动。

他杀了血虎!

你杀了他!

毛秋整个脸孔变的扭曲,像是地狱归来的鬼王,又如嗜血的修罗,他狂吼一声:“****祖宗的,我要你的命!”

……

战斗结束后,蜈蚣妖被毛秋三人打断了半个身子钻入地下逃了,毛秋没有追击,他扶起上还有一息尚存的血虎,不知多长时间没有流过的泪水划过脸颊,他泣声道:“你傻啊,虎子?为什么要救我!”

血虎微弱的声响传来:“寨主,你们走后,我和其他弟兄去准备找些别的生计,但是兄弟们都死了!我没办法,我无能为力,就我自己苟且偷生!”

然后喘息了一会,断断续续道:“我的命是兄弟们帮我争过来的,我早就不想活了,这下我终于可以和他们团聚了!”

毛秋泣声道:“你先别说话,我一定会找人救你!红鸽,红鸽!你他娘的再干什么,还不去找药去!”

红鸽噙着泪,原地不动,薛正拍了拍她,御起剑横空而去!

血虎呵呵笑了一声,苍白的脸颊多出了些落寞,道:“心脉已断,不用了!我为了增强实力,不息与虎谋皮,也该落这个下场!不过——”

血虎的脸色突然间变的激动起来,“寨主,你一定要帮兄弟们报仇!一定要——杀了那个田豹!”

毛秋看着他,血虎的双眼血丝遍布,脸上带着不甘,带着浓浓的仇怨。然后毛秋重重的点下了头。

人物志:田豹,疆王田虎之弟。性狡诈,与田虎二人盘踞西疆,并称‘虎豹双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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