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白日里的那些下毒,暗杀连靠近大家的机会都没有,便轻轻松松被解决。
上京里,邓香天花了大笔的银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招。皆以失败告终,气的邓香天吐血的心思都有了。可是,虽急却又偏偏无可奈何,能想到的办法,她都用尽了。
以往早该成功了,这回却是次次惨败。无一不是在告知邓天香,对方的不好惹,她根本奈何不了对方什么。
不知不觉,时间眨眼就过去了,眼见着许志光等人就要到达上京。邓天香急的头发都白了,抓狂的猛砸桌上的古董花瓶泄恨。
邓天香还真就想不明白了,一个乡野出身的小丫头。明明无权无势,本该连大字都不识一个。怎么就这么难搞,精明不说,还有一身的好本事。能文能武,简单就像是专门生来对付她的克星。
“连嬷嬷,你说这次我们该如何?算算时间,他们大概明日就能到达上京,若是让他们进了许府。跟老爷认了亲,我们还能怎么对付他们。”
阴沉着脸,虽然心有不甘,但邓天香还不得不承认,这回是真的碰对手了。深吸了口气,试着冷静下来,询问跟在身边多年足智多谋的老嬷嬷。
“夫人何必动怒,就算这位表小姐再厉害,那也不过仅是一个旁系血亲的表小姐。而非本家的嫡系小姐,以夫人的身份。本身而言,根本是犯不着计较。再者,来到了府上又如何,夫人可别忘记了,这里夫人才是主人。对待一个认亲的表小姐,而且还是三房所出的表小姐。说白了,什么也不是,是非黑白,左右还不是全凭夫人的一句话。只要夫人不乐意,大可找个借口将她打发离开。”
连嬷嬷不愧是邓天香最听信的老嬷嬷,姜还是老的辣。几个话便直切要害,道出其中的关键所在。微眯着浑浊的利眼,眼中的寒光令人心惊。
“连嬷嬷的是意思?不用再理会他们,可是,我怕?”
虽然觉得连嬷嬷的话也不无道理,但是,邓天香总隐隐觉得心里难安。总感觉背刺针尖,觉得许秀莲生下的几个小贱人会跑来生事。
防范于未然,即使早已稳坐许家主母多年,邓天香还是不敢太过放松。
目光沉了沉,邓天香不太放心的紧抿了唇。
“夫人,何必怕了他们。要知道,夫人除了自己是许家的当家主母,背后可还有老夫人护着。再者,生下的几个嫡子,小姐也都个个不凡。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哪怕是事情闹开了,老爷也不敢拿夫人怎么。夫人才是老爷的枕边人,孰轻孰重,这点老奴相信老爷心里也有数。”
物极必反,在连嬷嬷眼中看来。自家夫人就是太重视老爷的一切,才这样失了平日的分寸。
轻叹了口气。连嬷嬷不动声色的安抚道。
“嗯,连嬷嬷所说的我都懂,只是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以后的事连嬷嬷多费些心思。要是明着来我不怕,就怕他们阴着来。据打听来的消息,这拥有医仙名头的小贱人可不简单,医术极其高明。若是下什么暗手,我们可就防不胜防了。”
垂下眼帘,邓天香摇了摇头,道出心里的顾虑。
不管邓天香如何猜想,时间不等人,转逝即逝。
结束了最后一场暗杀,张舒曼总算是顺利的看到了上京的城门。看着城门外热阂往来的人群,紧绷的神经稍微松了松。
这些天的暗杀越来越密集,累的大家不得不时时刻刻的绷紧了神经。就怕一个不留神,便见了阎王爷。不得不说,张舒曼其实还挺佩服邓天香的手段。不仅只是江湖中杀,就连普通的老百姓都能收卖,不着痕迹的背后想捅大家一刀。
可惜千算万算,都不会想到,周边的人。任何的一个细微的举动,都逃不过张舒紧的利眼。一次次的失败,可以想象,这个姓邓的女人,铁定气的肺都快炸了。不会想到,有生之年,还能遇上这么难缠的对手。
如今,到了上京,就算这邓天香再嚣张,胆大妄为。恐怕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都不得不夹紧着尾巴做人。
待见着面,就该轮到她来反击了。张舒曼还真是期待见面的一天,看看这心狠手辣的毒妇,到底是长什么样,能一手遮天。
“大姐,这就是京都吗?好多人,连城门口外都有摆摊的人,城里岂不是都摆满了。咦,怎么京都里也有乞丐?”
探出窗满眼好奇的打量着外面,看着人来人往的城门。又看到路两边摊卖的商贩,三娃看的两眼直发亮。眼尖瞥见拿着破碗在要饭的乞儿,三娃皱起了眉头,一脸不解的询问。
在三娃眼中看来,京都是最富足的地方,都是权贵还有富人集中地。大家都应该是丰衣足食才对,所以猛然看到穿着破破烂烂的乞丐,觉得不可思议极了。
三娃一脸惊讶的样子,逗乐了大家。
“呵呵,三娃该不会是以为,这京都里住着的,都是衣食不缺的贵人。凡事都有两面,不管再富饶的地方,都免不了有穷人有富人。要是大家一个个都衣食无忧,谁去干活,都躺在榻上享受,等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相反,这京都里的贵人多,普通的老百姓,还有低人一等生活在最底层的人更多。”
张舒曼可不想将三娃培养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二世祖,不识人间疾苦。轻捏了捏三娃软乎乎的包子脸,不紧不慢的点醒道。
“哦,大姐懂的真多。”
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三娃没有辩解什么,只是一脸崇拜的望着张舒曼。
“好了,不说了,马上就进城了。到了京都里,许多人都不是我们能招惹的起。大家得警言慎行,不可莽撞惹事生非。当然,若是对方是故意的,也不能被人欺了去。”
虽然知道大家的脾性,不是爱招是非的人,但还是忍不住挂心的提醒了句。
“师傅,其实不必如此,还有弟子撑着。就是捅破天,弟子还有一道免死金牌,那皇帝老儿来了都奈何不了我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