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娃喜欢,以后等大姐有钱了,也给三娃买好看的衣服。想吃糖葫芦?大姐身上没有铜板,等我们将东西买好了,回去的时候再一人买一串。”
察觉到三娃的异样,张舒曼遁着三娃的目光瞥去。看到小贩手中的糖葫芦串,对三娃的懂事不由的一阵心疼。
“不用,三娃不喜欢吃,大姐不用为了三娃乱花银子。”收回目光,三娃知道家里的情况,忙摇头拒绝。
“傻瓜,就几串糖葫芦要不了几个钱,以后大姐会努力的挣钱,这点小钱不用为大姐省。三娃只要乖乖的,以后大姐还会送三娃上私塾读书,以后考个举人老爷光宗耀祖,给大姐做靠山。走吧,二丫我们先去买些盐,还有日常的生活用品。”
上私塾?
二丫跟三娃皆是一愣,想着大姐的本事,两眼望着张舒曼的目光更是崇拜的直冒星星。
柴米油盐酱醋茶,张舒曼也知道手里的这点银子并不算太多。精打细算的省着花,买了一罐子的细盐,又分别买了瓶酱油跟醋。至于豆油这些精贵的东西,便没再买。想着空间里还有一整只的大野猪,宰了将肥肉熬出油,也能吃不少时日。
随后又买了不少的蔬菜种子,令张舒曼惊喜的是。碰到了卖山货的猎户,看到其手中的几颗还包着土块的山参幼苗,张舒曼眼睛一亮。想到空间里的灵泉水,张舒曼心里立马有了主意,咬牙下本血的一股脑买了下来。
四棵二、三年份的山参,花了二两银子买到手。生怕等不及半路就枯萎了,张舒曼神不知鬼不觉的放进了空间里,等回去的时候再一并种好。
这可是金母鸡,要是用灵泉水催生成百年的老参。甚至是千年参王,拿去药铺里卖,绝对是一笔不小的钱。想着要不了多久,便可以赚第一桶金,张舒曼走路都忍不住有些飘飘然。
“大姐,那是什么草,怎么要这么贵。才四棵就要二两银子,村里附近的山上有没有,要是大姐想要,二丫也去上山给大姐找好不好。”
二丫脑海里还想着刚才张舒曼买下的四棵山参苗的样子,知道这东西贵重,二丫忍不住激动的询问。
“这是野山参,算是一种贵重的药材,一般只有深山里才有。不好找,你个鬼丫头,就别打这个主意了。走,跟大姐去买一套银针,有了吃饭的家伙,以后大姐就可以帮人治病挣钱。”
敲了敲二丫的脑门子,对二丫心里的那点小算盘,张舒曼怎么会看不明白。只是越是清楚,对懂事满心想为这个家打算的二丫就越心疼。
“哦,大姐别敲我的头,疼。”一听到深山里才有,二丫有些失望的垂下了头。
在镇里逛了几圈,张舒曼很快便锁定了一间评风不错的药铺。铺里的掌柜并不是一个势利眼的人,看到张舒曼姐弟三人穿着破旧,一看就知道不是有钱的主。但脸上的热情并没有减退,笑眯眯的望着张舒曼热心的询问。
“小姑娘,是要来抓药吗?家里谁病了,带了药单没有,拿来给大叔看看帮你抓药。”
“掌柜大叔,我们不是来抓药的,而是想问问铺里有没有银针出售。我想买一套,不知道大概需要多少银子。”
对眼前和善的老板印象不错,伸手不打笑脸人,张舒曼忍不住也回以一笑。看出这药铺的老板也是个厚实的人,张舒曼也没有绕弯子,直截了当的道出此行的目地。
“银针?姑娘懂医。”
贺青山一愣,眼神有些诧异的打量了张舒曼,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这个不太靠谱的疑问一出口,贺青山讪讪的笑了笑,心里立马又否认了这个可能。女大夫几乎没怎么听过,除了接生的产婆,一般女子不会接触行医这行。大家族里的贵人们,懂一些相克的药理倒还可能。
“当然,大姐可厉害了,姐夫断了腿大姐都能治好。”
未等张舒曼开口,三娃献宝似的,立马将张舒曼的丰功伟绩道了出来。
“什么,姑娘连断腿的伤都能治好,好好好。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想不到姑娘小小年纪,就有这么一手厉害的医术。银针铺里有,大叔姓贺,要是不嫌弃叫贺叔。你看看喜不喜欢,都是标准的全套银针,若是姑娘看的上眼,贺叔不挣钱,一套十两给你。”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汪河镇里,十里八乡好大夫不多。能治好断腿的大夫更是少之又少,大多都是代代传下来的赶脚大夫。简单的风寒咳嗽还行,稍重点的病就焉了。
药铺里就是请不到有本事的大夫,所以才只能做抓药的药铺。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镇定自若的样子,又惊见旁边两个小家伙崇拜的目光。作不得假,让惜才的贺青山忍不住大方的按原价卖一套银针给张舒曼。
只是这十两听着是便宜,但以张舒曼仅剩的家产,还是远远不足。
打量了眼贺青山取出一排排包好的银针,张舒曼看的两眼直放光。可是听到十两的银子,脸上兴奋的笑容,瞬间就僵在脸上。微蹙着眉头,有些依依不舍的将目光从银针上移开。
正想解释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急切的喊声。
“大夫,大夫快救救我家老爷?”
紧接着四个人紧张的扶住一个脸色惨白,不时的重重咳血的中年人进了药铺。其中一个美艳的妇人,一脸惶恐的四处寻找大夫的身影。最后将目光锁定在贺青山身上,眼泪婆娑的哭求道。
“大夫,求你一定要治好我家老爷,只要能治好老爷的病,多少银子我们都给。”
“咳咳,凤儿,别为难大夫了。我自己的病自己清楚,救不了了,能拖个一年半载都是福气。大夫麻烦你随便开点药,缓缓咳嗽便好。”
拿着帕去抹去嘴角的血迹,祝天雄挤出一抹虚弱的浅笑。安抚着哭红眼的妻子,摇了摇头,让朱凤儿别再为他费心思,抱着不该有的希望。连京里最好的大夫都摇头,指望不上,这偏僻不起起的小地方更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