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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满目山河空念远(1)

曙光微露,在天边乍收乍放,沉睡了一夜的蜀宫渐渐露出了轮廓,一行飞鸟分开晨雾,迅疾地掠过宫墙,没入断云深处。

女人醒了,光条条的胳膊从被底伸出来,懒洋洋地呵了一口气,身旁的男子还在熟睡中,白皙的脸蛋上晕着酡红,一只手紧紧地捏着被角,嘴里嘟囔着什么,像个柔软的孩子。

看着枕边人这张嫩弱的脸,寻不得半点依恋半点眷顾,女人心底起了腻烦,宿昔的欢娱涌上心头,却像塞了一团棉花,没有甜美的回味,反而是厌恶,她把被子掀开,露出两条腿,翘了翘。

也不知是不是这不经意的动作惊动了皇帝,他便醒了,朦胧双眸盯住她,绝色娇容在眼底盛开不败,美得一颗心也醉去了,他对她软绵绵地一笑,她敷衍地回了一个笑脸。

守在门外的内官蜂拥而入,端的端热水,送的送手巾,捧的捧妆奁,有的跪,有的站,却都悄无声息,咳痰不闻。

皇帝推了推女人,宠溺地笑道:“起不起?”

女人不动,娇嗔道:“容我躺一躺。”

皇帝不强求她,反而痴迷她的任性乖张,宫里有很多女人,都对他谄媚讨好,各尽能事,乔装出温柔贤淑,恭让明理的贤德模样,连个不字也不敢说,你便是让她们自绝于前,她们也叩谢天恩,偏是她,从不见得柔顺,每每还抗旨,反而激起他百般的喜爱。

正在梳洗时,有黄门匆匆前来禀报:“董侍中觐见。”

皇帝皱起眉头,董允还真是恪尽职守,这大清早他便入宫,莫不是昨晚都没睡,一整夜就守在宫门口,捱到日头升起,立马杀进宫来,宫里都说董允是报时的更鼓,到点儿一准来叫皇帝起床。

他回头看了看女人,“你,回避一下。”

女人不高兴,“麻烦!”

皇帝迁就道:“董爆竹不好惹,何必和他冲突,你就避一避,稍后我去寻你。”

女人不待见皇帝忌惮大臣,翻了翻眼睛,也不穿衣,将被单往身上一裹,光着脚踩在地上,从寝宫小门迤逦而去。

她在门后停住,偷偷回头看了一眼,皇帝忙忙慌慌地穿衣梳头,口里还在说让董卿稍等,我马上就好。

她从鼻孔里鄙夷哼了一声,这是皇帝么,没有一点儿的丈夫气概,一个臣僚就把他捏得死死的,真太窝囊了!每晚陪他颠倒龙凤,软语温存,都像保母在和婴孩调情,好没意思!

蜀汉朝堂私下纷传,皇帝最怕两个人,一怕诸葛亮,二怕董允,董允是皇帝的管家婆,管着皇帝吃喝拉撒,便是和女人上床,他也会直白地告诫皇帝淫多伤身,请陛下节欲,诸葛亮管着国家的大事小事,明里不干涉皇帝私生活,可皇帝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总说臣为陛下佐外朝,内朝之事,臣不预也,皇帝却觉得他的不管比管还可怕。

女人摇摇头,穿过侧屋,走出了宫门,后边跟随的宫女捧了衣鞋请她更衣,她嫌麻烦,何况从这里到寝宫也没有多远,只管裹着被单,裸着肩背,光着脚丫,一溜烟往前跑,惹了路边一众宦官看顾,流着涎水称赞陛下宠幸的这个美人真是尤物。

前方行来一行人,簇拥着一抬肩舆,女人跑得太快,和前边导引的宦官撞做一团,两下里都吓了一跳。

那宦官喝道:“没规矩,太后在此,怎敢冲撞!”

女人一惊,这时,随在身后的一众宫女都跪下了,她还傻愣着,半晌才想到要给太后行礼,因衣着不便,便扭扭捏捏地行了半个礼。

一双眼睛从肩舆上微微一睨,眉头便锁紧了,俄而,一个宫女出列,捧着一领披风,顺手扬起来,遮住了女人裸露的肩背。

“赶快带走!”肩舆上的声音生气地说,“还嫌不够丢人么!”

女人心里骂了一声:死老太婆多管闲事!可到底人在屋檐下,她不能和太后当众撕破脸,便憋着火,任由众宫女将她围起来,押解似的撵了她回宫。

才跨进宫门,衣服刚上身,便有内官传来太后懿旨,说美人柔兰不修妇则,风宪良薄,内阃规劝不合,应受重责,宣话完毕,便有三五粗蛮内官拖了柔兰的贴身宫女出门杖责,行刑的内官下手偏不留情,直打得这些娇弱宫女哭爹喊娘,有一二不胜其痛,竟自晕死。

柔兰听得外边的凄厉叫喊,浑身似扎了刺,哪儿都不自在,她倒不是同情宫女受刑,她只是气恨太后不留情,明明是打宫女,其实是打自己。

她极瞧不起太后,一个孀居的寡妇,皆因为当初昭烈皇帝初定益州,需要政治支撑,两下里互有所求,便扭成了一对儿,嫁来刘家做了续弦,婚配多年,也没生下半个子嗣,后来先帝驾崩,她虽无子嗣,到底是响当当的太后,一盏漏油灯倒做出母仪天下的范儿,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柔兰生着闷气,被打宫女抬了进来,她也不管,因嫌她们呻吟得扰耳,着几个宦官撵了她们去外边治伤。

这么气了一整天,妆不理,脸不洗,饭也不吃,傍晚时分皇帝着了李干来问情况,柔兰便冷笑,皇帝这会子想到我了,我受欺负时怎么连个屁也不放。

李干赔笑说,那毕竟是太后,统率后宫,俺们且要让一让。

柔兰质问道,她是天么,还能大过皇上?

李干说,太后是陛下的母亲,在宫闱内,于理于情,她的确大过皇上。

柔兰差点冲口说出皇帝又不是她亲生的,可她憋了没道出口,便说心口气得痛,怕是中了邪气,要找人来祛一祛。

李干踟蹰,那得找谁?

柔兰说,就让太常府的古太祝来看看,也不费事,就一两个时辰。

李干点头,好,我去给陛下说一声。

柔兰便责怪道,这么点小事还去麻烦陛下,平日里古太祝也常来为我和陛下祈福打醮,怕的什么?

李干也不好说什么,折转去了,很久才回来,可柔兰要的人没带来,只带来封了口的信,说是古太祝送给美人的良方。

柔兰虽没见着人,心底未免遗憾,可好歹收了信,总得了一丝儿安慰,打发了人出去,躲在一边拆了信,那宽宽的竹简上只有四个字:稍安勿躁。

柔兰恨得只想烧了信,她自然懂这四字里的真意,无非劝诫她行事谨慎,留待日后再说,可她要的不是这个,那人明明懂,偏不遂她的意,她便是扑火的飞蛾,奔着光明誓死如归,只是那光明不领情,不怜惜粉身碎骨的信仰。

木柝懒懒地响了,夜色已在宫墙上坠落裙边,晚霞也在宫墙上滑了过去,被夜的黑袍罩住了,这深如井的皇宫,一切坦荡的光明都在败退,黑暗才是这里的主角。

汉魏时的九月九,和正旦一样都会举行朝会,建兴五年的九月九,朝廷没有依惯例举行朝会,反而是皇帝邀了亲信臣僚登山望高,朝服规整的官员随皇帝前往成都北郊的石斛山,山为南北走向,双峰并峙,似凤凰双翅展飞,后代称为凤凰山皇帝邀朝官,太后却邀官家女眷,两支队伍从两只翅膀上山,各走一边,互不干涉,女眷因体弱,熬不住爬山的辛苦,一水都需人抬着走,皇帝这边大多是步行,除了皇帝从头到尾乘肩舆。

到得山顶,内官扶了皇帝落地,有人将事先准备好的小动物放出笼子,周围再有披甲之士守了个严丝合缝,一只耗子也逃不出,大臣们便苦请皇帝一展武功,把雕工精致的宝弓毕恭毕敬地捧给皇帝,皇帝面带仪式微笑,说朕为众卿示范,象征性地射射箭,射到两只发呆的兔子,三只瘸腿的小鹿,均能赢得一片喝彩。

高示其也跟随在登山队伍里,眼看皇帝作秀,分明是演戏,他却似乎很享受这种虚假的追捧,心里腻得很,便对华进咬耳朵,先帝射猎哪儿像这样,装装样子,做做派头,先帝那气势,那臂力,那男人味,那丈夫气,啧啧,今上真是万分之一也学不会。

华进也不待见皇帝作秀,可他比高示其的忠君思想强,严肃道,不要背后议论君父。

高示其翻个白眼,她心里无君父,只有丞相,谁说诸葛亮,她跟谁急,谁说皇帝,她比人家说得更损。

想到诸葛亮,她便去看诸葛亮,诸葛亮很安静地站在皇帝身后,看得出他其实很累,昨晚一宿没睡,忙活到天明又急忙进宫,可他偏没流露出倦怠来,登山和众臣僚一起步行,年纪比皇帝大,耐力却比皇帝好,皇帝还没登山就说累啊,我昨晚没睡好,我不要走路。诸葛亮还安慰皇帝,陛下若不胜辛劳,不必步行。

那边皇帝射完箭,兴致很高,说要和众卿比试一二,那些个武将哪个敢和皇帝争先后,纷纷把箭射去树上、山下,有的还手发抖,飞出去的箭差点刺中某宦官的牙齿。

高示其看不下去了,幸好皇帝没有发疯,要求和众卿比试拳脚,武将们还不知怎样自残其身。皇帝很满意今日的大放异彩,捉了诸葛亮的手,走进临时搭建的营帐内共进午膳,体恤地对大家伙说众卿可自便。

高示其巴不得,邀着华进满山放野,华进却暂时走不得,他如今是丞相府亲卫的头儿,今年府里新增了亲卫,对诸般事体不熟,他得尽到做长官的责任,他在这边装模作样的教训下属,高示其在那边急得抓耳挠腮。

好不容易等华进把话训完,高示其一把拽住他,两个一溜烟跑得很远,高示其摘了满手的野菊,给自己头发里别两朵,逼着华进别一朵。

高示其觉得自个戴花挺美,把满身都插满花,问华进像不像穿了一件花衣服,我和卖红豆饼的张妈的女儿比,谁更美一点?

“你干嘛不做回自己?”华进忽然问。

高示其没听懂,“什么?”

华进看她的眼神很认真,“我说,你为什么不做回自己?”

高示其一下子明白了,她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做回自己?”

华进叹道:“你和我不一样,你是女孩子,天天搅在武官里,和男人混在一起,能这样一辈子?”

高示其被问住了,华进的质问在她单纯烂漫的心里激起了偌大波澜,她从没认真想过要做回自己,即便有过,也只是浮光掠影,直到现在,此时此刻,她才细细琢磨,做一个女孩子,着红妆,贴粉黛,点娥眉,也许还会相夫教子,握住某个人的手,看他眉目动情,听他唇边软语,成就他和她的执子之手,这是她原本应该拥有的生活,她却用错位的身份掩盖了许多年。

“先帝,先帝也说,我可以做回自己。”她呆呆地说。

华进忽然激动了,“真的么?”

“嗯。”

“那你就做回自己吧!”华进兴奋地喊道。

高示其却很困惑,“可是为什么呢?”

“做回自己就做回自己,需要理由么?”

“不需要么?”

华进要被高示其整疯了,“你扮男人扮上瘾了么!”

高示其不乐意华进对自己大呼小叫,“对啊,我就是喜欢当男人!”她瞪他一眼,把一朵野菊挤进头发里。

高示其没把这事放心上,依旧摘花臭美,还哼起了小曲,华进却生了闷气,也不摘花,靠着一棵树叹气。

高示其看他不高兴,拿了一捧花过去,说阿华,我给你戴花好不,你说是戴在哪儿,领口好不?

华进仍然唉声叹气。

高示其拍他,“小气鬼!”

华进沉默,他踢了踢脚下的草堆,低低地说:“我要娶亲了。”

“嗯。”

“就在这个月。”

“嗯。”

“我拖了很久,现在拖不过去了。”

“嗯。”

华进的火翻了出来,“你哑巴了么?总是嗯嗯嗯,你就不能说话么!”

高示其被他凶得莫名其妙,“干嘛呢,我嗯一下怎么了,你说你的事,我做一下得体的回应,也干碍了华将军?”

华进看着眼前那张茫然的脸,他可真恨啊,那些话怎么就是说不出口,他藏在心底许久了,天长日久存得越来越多,变得沉重不堪,是他一辈子最痛的负担,可他不舍得丢,他便是被压得喘不过气,也要背着往前走。

可你怎么就是不懂,不懂我梦寐所思,不懂我痴迷所在,不懂我日夜所念,不懂我们本该是最完美的一对,不懂执子之手不是传说,你什么都不懂,正如我懂得太多,都成为我们不能相融的阻隔。

“蠢猪!”他悲痛地骂道。

高示其当即便怒了,“你骂谁?”

华进恨恨道:“我骂我自己!”他实在气不过,索性给了自己一巴掌。

高示其懵了一刹,“疯了!”她把花别在华进的领口,笑嘻嘻地说:“给蠢猪戴花。”

你能拿这个没心没肺的高示其怎么办呢,华进无奈了。

高示其像安慰小孩似的摸摸华进的头,又在他头发上插了七八朵花,“蠢猪不要生气,下山回了成都,你去我家,我让小莲给你做好吃的。”

华进把头上的花轻轻摘下,“外边都说小莲是你相好,我瞧你怎么交代。”

“才不是呢,小莲喜欢的是…”高示其说不动了,她不敢碰那个名字,那是她心里带毒的刺,太痛,锥心刺骨。

鹿惊风,他离开一年多了,可髙示其总以为他是去了很远的地方旅行,喝着好酒,泡着好妹子,整日吹嘘自己当年的神勇往事,乐得忘乎所以,也许哪一日,他在外边鬼混得腻烦了,会想到回来看她。

每一个清晨,她都能看见鹿惊风在院子里练剑,剑飞如风,她每次和他比试,都被他打得落落大败,她从来没有赢过他,以后也没有机会赢了;每到傍晚,鹿惊风邀来闲汉姑娘,放肆地唱歌,放肆地玩乐,放肆地畅饮,他嘹亮的歌声冲决了黑夜,欢乐得不加修饰。

她有时回来,推开门的一刹,恍惚觉着院落中人影纷纷,喧天的锣声敲得毫无章法,是谁在扯着脖子叫嚷,没一个音在调子上,她便对门里吼道,老不死的,你有完没完,你要吵死老子!

可其实空空落落,唯有凉风过路,吹起轻薄浮尘,一切只是瞬生瞬灭的幻觉。

她很想念鹿惊风,过去的那些年里,她无数次地想要逃离他,几度生出杀死他的念头,可当他真的不在了,却发觉他已深入骨髓,你撵不走他,他永远和你在一起。

她忽然就落泪了,“一个人不在了,你才知道他有多重要。”

华进默默地凝视着她的伤情,他忧伤地说:“是不是只有我不在了,你才知道我其实也很重要。”

高示其怔住,她像是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华进,悲伤、柔软、安静、湿润,那让她也变得软弱了,竟想要抱着他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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