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不满的别过头去,可恶的女人,总是把他堂堂大王当成宠物,它就是爱吃,管得着吗!
“哇!好白的狼啊!”
一个惊讶的声音兀的响起,夜天甚至都懒得回头,没见识的一群人,它本是雪狼,自然好白啊!
有必要这么惊呼吗?果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宫里人!
看来还有不怕夜天的人啊,会是谁呢?!
可乐回过头来,发现花离笺正一脸欣喜的看着夜天,不过如果她知道夜天把她当成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宫里人,估计她和夜天有得架打。“见过公主。”
可乐稍稍的施礼道,花离笺却没有理会可乐,而是直奔到夜天面前,伸手去抚着它雪白的毛发。夜天不耐的别过头去,它堂堂大王,被人一次又一次的当成宠物它容易吗它。
可乐见夜天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便对着花离笺说道:
“它叫夜天,脾气大着哩,你给它好吃的它就会听你的了。”
夜天轻声呜咽着,它堂堂大王,被这个可恶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说成了好吃鬼!
“对了,想容嫂嫂,你那天后来怎么样了啊,我知道你飞上了天空,气球却被皇兄射了下来,你没有摔到哪里吧?”
花离笺焦急的扒着可乐的衣服,想看她身上是否有伤。可乐忙吓得紧紧捂着领口。
谁来告诉她为何这个花离笺比二十一世纪的人还开放?花离笺眼尖的看到了可乐身上的吻痕,便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句,长长的鼻音带着别有的意味。
“小屁孩,不准乱想!”可乐红着脸,轻轻的刮着花离笺的鼻子。
“我才不是小屁孩呢,他们花宗国的女人,这个年纪都开始生孩子了。再说,你才比我大几个月啊!”
花离笺不服的撇嘴撇嘴,她都快十五岁了,可乐也就刚满十五岁而已。
“他们花宗国?”可乐意识到花离笺说的是“他们”。
“你不是花宗国的公主吗?”可乐好奇的问道。
“哟!这不是我家的小心心嘛,怎么来宫里了?是不是想念本王了?”
花离笺正要回答着,一个妖媚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打断了花离笺的话。可乐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是花离荏来了。这个坏事的家伙!
“嗷!”
感应到了可乐的不快,夜天冲着花离荏大声的吼道,两个锋利的尖牙,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泽。
“啊,狗啊!”
花离荏看到夜天立马脸色大变,脚尖一点,一个轻功便飞上了一旁的一颗小树。
“哈哈,荏哥哥,你还能更加狼狈一点不?”
花离笺放声的大笑着,她无法想象花离荏一脸受惊的样子,像只八爪鱼一样抱着一颗还没他的手臂这么粗的小树。可怜的小树瑟瑟的摇晃着,仿佛一个不小心,便会被花离荏拦腰压断。
夜天更加不爽的在树下对着花离荏使劲的咆叫着。它本以为花离笺已经算是没见识的人了,没想到还有更加瞎了眼的人,居然说它堂堂大王是一条狗!这让它如何能够忍受!
“哈哈!”
可乐再也忍不住了,和花离笺一起毫无形象的放声大笑起来。
一时间,两道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笑响彻了整个皇宫,中间还夹杂着花离荏吓得哇哇怪叫的惨烈声,还有夜天很不爽,非常非常不爽的咆哮声。
李公公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一群宫女远远的观看着,没料到还有比她们的公主更加疯野的人。
“王妃娘娘,让您的狗。哦,不!不!”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李公公赶忙改口:“让您的雪狼回来吧,别再吓唬荏王爷了,咱们还是快点走吧,别让皇上久等了。”
夜天无语的瞪了李公公一眼,冲着他眦着牙,李公公吓得两腿瘫软,跌倒在地。
可乐忙抱住夜天,轻柔的抚着它的毛发:“好啦,别生气了,他们没见过雪狼嘛,你是狼中之王嘛,不要和人类一般见识好吗?不然有点降了您大王的档次哦!”
可乐轻言安抚着夜天,夜天这才狠狠的瞪了花离荏一眼,乖乖的蹲在可乐身边。
“活该!谁让你出现的不是时候的!”
可乐对着树上的花离荏挤出一个戏谑又玩劣的奸笑:
“还不快下来,那棵可怜的小树都快要被你给压死了!”
花离荏撇了一眼夜天,夜天立刻不客气的冲着他吼了一声。花离荏像屁股着火了般往树上窜得更高。可怜的小树叶子哗啦啦直掉。
“荏哥哥小时候去丞相家里偷桃子吃,被丞相家的狗咬到他的宝贝,从那以后,荏哥哥看到狗就吓得躲。哈哈!”花离笺不忘揭花离荏的短,顺带再嘲笑他一番。
“咬到宝贝?!”
可乐惊呼了一声,即刻捂着肚子笑得天昏地暗:“哈哈,花离荏,你那个时候是穿的开档裤吧!哈哈,笑死我了!”花离荏无语的看着笑成一片的两个女人,再看看不远处那些极力忍着笑的丫环和奴才们。
脸上一片青一片紫,该死的花离笺,竟然把这些陈年往事给翻了出来,该死的花想容,他好意过来和她打招呼,结果她拿什么雪狼来吓唬他就算了,还要哂笑他。
“哼!”花离荏瞪了可乐一下,便是逃也似的离开了。
李公公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可乐忙过去将他扶起来。“公公,咱们走吧,别让皇上等太久了。”
可乐跟随着李公公往养心殿走去,只是她没有想到,这次的进宫,会向她揭露一个惊世的秘密。
“臣妾花想容参见皇上。”
可乐来到养心殿,皇上正一个人拿着一块玉玦端详着,玉玦上雕刻着奇怪的符号。
花泽天见可乐来了,便放下手里的玉玦,一边用长辈特有的关爱责备道:
“真是个傻孩子,还在叫‘皇上’,都该改口叫‘父皇’了。觞儿也真是的,把你当宝一样藏着掖着,都不带你进宫看看我这父皇。”
花泽天提起花离觞时,脸上出现了一位父亲的慈详与疼爱。
“父皇。”可乐便爽快的改口唤道。
“过来让朕看看你。”花泽天开心的将可乐叫到跟前,仔细的端详着可乐精致的五官。
可乐看着花泽天神游的表情,心里纳闷,也不知道皇上在想着什么。
他明明是在看着自己,眼神却是虚的,仿佛是在透过自己看向另外一个人。
“像!”
花泽天突然兀自的说出一个字,可乐正在忖度着要不要问他什么像什么。
花泽天却又连着说了几句:“像!真是太像了!你和她真的是太像了!尤其是这眼睛……”
花泽天轻轻抚上可乐的眼睛,可乐猛的打落花泽天的手。退后几步,这才冷冷的对着花泽天说道:
“皇上请自重,不管您想起了哪位故人,但皇上都得记得,臣妾可是您的儿媳!”
可乐无语的想着,难道她长了一张大众眼?
“咳!”
容泽脸色有点尴尬,轻咳了句,这才歉意的说道:“朕,一时失神,误把你当成她了。”可乐可不想知道花泽天的桃花韵事。不过看到花泽天一脸悲痛的样子,却心底一软。
自古哪个君王不是滥情的皇宫佳丽三千,也许昨晚才缠绵过,第二天在宫里见面可能都不会认得他的妃子。
那个能够让花泽天这般刻骨铭记的女子想来也不是平常人吧。
“她是皇上的哪位妃子吗?”可乐关切的问道。
“她不是朕的妃子。”花泽天轻轻的叹了口气,眼神看向窗外,目光游离。
“原来是别人的妻子啊!”
可乐这才恍然大悟的说道,怪不得花泽天会铭记这么久,因为从未得到过,所以才无法释怀。
却没想到花泽天下一句来了个爆炸性的新闻:“她是你的娘亲——纳兰紫!”
可乐悄悄将手伸进袖子里,如果花泽天胆敢把她当成纳兰紫的话,她绝对会让他一辈子都举不起来!
“我和娘亲长得很像。”
可乐淡淡的说道,一面紧紧的盯着花泽天。
不过好在花泽天并没有再做出什么过度的举动。而是拿起桌上的玉玦,走向可乐。
可乐警惕的站在那里,手里的银针蓄势待发。
“这个玉玦是你娘亲留下的。”花泽天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将手中的玉玦交到可乐手中。
冰清的玉玦贴在手心里,丝丝阴冷让手心的血液都流动得缓慢了些。
可乐有些惊奇的看着这块与众不同的玉玦,上面的神奇符号在接触到可乐手心的那一霎,便像是被赋予了生命般的流动了起来。
花泽天失神的望着玉玦,轻轻的呢喃着:“难道这真的是天意?”
“父皇,这就是琉璃玉吗?”
可乐想起传言的花离觞和花离荏在寻找琉璃玉,只要得到了琉璃玉,便能够开启天门,扭转花宗国的命运。
“这不是琉璃玉,但这块玉玦和琉璃玉是同一块玉石打筑而成的。所以它对琉璃玉会有感应。这上面的符号也是破解琉璃玉的宝图。”
花泽天惊喜的看着玉玦上的图案开始转换成另一副图案,花泽天拿起玉玦,玉玦便马上恢复了一开始的图案。
“怎么会这样?”可乐诧异的问道,这块玉玦给自己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难道花想容以前佩带过它?
“那个时候我还只是花宗国的太子,我在一次远征中救下了紫儿,她那时也只有你这般大。可是所有人都说紫儿是灾星转世,会给花宗国带来灾害。朕为了紫儿,太子的职位被两废两立,最后……”
想到这里,花泽天不禁老泪涟涟,忍不住的哽咽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