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是一块巨大的黑板,上面罗列着各种公式,而我却坐在靠窗的位置一只手撑在单人式的课桌上支着有右脸。落寞的身影,孤傲的眼神,貌似妖孽。如果在加上一些灯光背景,那就可以去参加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了。
只是可惜~~
“邵年,你来按照这一个公式来做完这一道题。”如此好的美梦却被这节的代课老师给完美的打断了。
“是..”邵年回过神来,接着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起身朝黑板走去,完成自己的‘任务’。
“我叫邵年,没错就是邵年,与少年同音的那个邵年。我就读于一所私人高校。
黑板上的题目是一个不规则的几何图形。大概意思是求证它。
“嗯.求证啊,我连题目都没看懂,你就让我来做这么高深的题目,我数学水平至今还停留在初中三年级上呢,虽然我现在读高二,可是这完全阻止不了我看不懂它。”
邵年握着粉笔看着题目,对着空白地方停留了三分钟,最后放下粉笔指着门外惊讶的说道:“哎!?老师有人找你。”
“是吗?”教数学的代课老头半信半疑的走出了门外。而就在这一瞬间,邵年瞪大了眼睛猛然回头,一个面相清秀的女孩面无表情的高举着手中的本子,本子上的答案特意被女孩写的大大的,好让对方看的清楚。
邵年别的本事没有,但常年的考试作弊培养出来了一双好眼睛。此眼睛功能强大,不仅过目不忘,还附有强大的动态视觉。堪称无敌。
就那么两三秒,本子上写的什么邵年一目了然,待代课老头怒气冲冲的回来张口要骂时,邵年已经把答案写了一半了。
“嗯?这可是一道高级奥数题,这小子能做的出来?”代课老头见邵年昂首挺胸,做题如闲庭信步。不由得的也有些讶然,连骂他都抛到脑后了。
邵年做完题放下粉笔,如一个武林高手一般,踱步回到自己的位置。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这是在作死。
课上魂游天外没什么,但被老师抓到那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了,这不仅牵扯到班级里脸面的问题,更牵涉到会不会成为老师的眼中钉。
所以开小差,也是要有技术的。
一节课便在邵年装模作样中过去了。
“清雨,刚才真是谢谢你了。”邵年走到蛮清雨的身边,轻车熟路的拉过一个椅子坐了下来。
“没什么,这种忙我又不是第一次帮你。”蛮清雨语气清淡,一边收拾着自己课桌上的书。
“呃.呵呵,还是这么有个性。”邵年摸了下鼻子来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
蛮清雨是邵年邻居家的女儿。可以说是青梅竹马,毕竟两人是一块长大的。
“下午有空吗?我妈说要见我,你要一起来吗。”
“邵姨要见你?”
“嗯,反正我们三点就放了,去不去?”邵年拿起蛮清雨做的笔记无聊的翻看着,神情有些说不出的痛。
“既然是邵姨来了,那就去呗,我也有段时间没见过她了。”邵年的神情蛮清雨自然看得到,也明白其中的原由,便开口应道。
邵年听到了回复也不再多待,努努嘴起身向走廊走去。
“喂,你要去干嘛?”蛮清雨不由问道。
“厕所啊小姐,这也要问。”
邵年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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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年手插裤兜,一摇三晃的朝着目的地前进。
“骚年!你家妹子真疼你啊,刘老头的课都敢递答案给你。”作为班级里关系比较要好的同学高权熟络的揽住邵年的肩,嘴里透露着说不出的羡慕。
邵年听到声音先是一愣接着便是无奈:“高权你能不这么叫我吗?多别扭啊。”
“那可不行,你都有妹子了,我到现在都还是一个光棍呢。不在口头上占占便宜我不平衡啊。”
高权忽然在口袋里掏出两张票来:“青春男女的电影票,我好不容易抢到的,你要不?”
“哎呦?还是限量的票?这玩意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买得到的。”邵年一看票的标题眯了眯眼,略有些惊讶的问道。
高权道:“嗨,还不是上次那事给闹的。”
“你是说你上次跟你爹保证考试考满分,你爹就走后门搞两张票?”
“嗯,虽然我是抄你的才满分,总规票是到手了。”高权耸了耸肩。
邵年一听这话乐了:“可别这么说,我也是抄清雨的。不过是顺手把答案给你而已。”
“嘿嘿,反正是托你们的福,去不去?这票可是很难弄的。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啊。”
邵年反手把票揣到了裤兜,二话不说上了厕所。
课铃升、课铃息,邵年收拾好挎包,便先到门口等着蛮清雨。
“走吧。”蛮清雨看到邵年就说了两个字外带把包也丢了上去。
邵年张手接住抱怨道:“我都快成你佣人了。”
蛮清雨嘴角翘起一个微不可寻的微笑,却又不让邵年看见,语气依然清淡:“怎么?帮我拿包你嫌烦了?不拿也行啊,你下次作业可别来找我要答案。”
蛮清雨一句看似漫不经心的话,便让邵年跟孙子一样围在蛮清雨的身边任听差遣。
邵年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不,应该说是邵年和蛮清雨俩人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因为两人住在一起。单独的。
开了门,邵年习惯性的把包放在了沙发上。这间房是租的,家具电器都是齐全的,而且房租是两人分摊,所以也不是很贵。
“我妈在凯尔订好了位置,五点左右我们就过去吧。”
邵年看了眼手机上的信息便习惯的给删了,这已经是一种深到骨子里的习惯,专对一个人的习惯。
“晓峰,其实你不需要这样。”
晓峰是邵年以前的名字。蛮清雨见邵年的反应便知道邵年做了什么。
“呵呵,没什么需不需要,她抛弃了我这是事实,我不希望自己的手机里有我不喜欢的人的信息。哪怕是我的母亲!如果不是看在我是她生出来的,我都懒的理他。”邵年按灭了手机屏,握着手机的手青筋直跳,深深反应了此刻邵年内心的愤怒。
蛮清雨沉默的看着邵年,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安慰的词语,况且安慰人对性情偏冷的蛮清雨来说实在是有些难。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离五点也不远了,邵年和蛮清雨换了身衣服后便朝凯尔酒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