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两人算是平手结束,女兵们分成两批一拥而上,拿的拿帕子,端的端水,对在她们眼中刚刚苦战一番的教官进行慰问。
陈宾语还好,不说是纵横花丛,怎么说也是有点见识,比王晨立在一边脚忙手乱都不知道双手该往哪里放好多了。
尤其是张萌甜一上来就抱住他的手臂,几丝清香从鼻孔传入,让王晨立全身一僵。
这还不算什么,王丽丽见张萌甜抢了先,毫不示弱,自认为是女兵里最漂亮的王丽丽不禁双手抱住王晨立手臂,还将身体紧紧的贴靠在王晨立身上,全身娇柔无比,让王晨立僵硬的身体变得更加僵硬起来,脑子里好似一片空白,一声轰雷在脑海里炸响,电光雷鸣,银蛇窜动,如同世界末日一般。
王丽丽那白皙的脸上顿时被红云所覆盖,不过她脑子里想是这么想,可双手却是抱得更紧,教官对自己有反应,那不是说明自己有魅力嘛。
张萌甜倒是没有注意到王丽丽的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教官那略带几分阳刚的面容,她是早就对王晨立有好感了,随着王晨立一步步展现出自己的能力,更是让张萌甜的芳心牢牢的系在了王晨立身上。
但明天就要分开了,张萌甜原本就有点多愁善感,看着想着就不知不觉的流下泪来。
王晨立瞧见后不禁有些疑惑和苦恼,你哭什么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王晨立这边是有人流泪有人脸红,让不时打量这边的陈宾语给看愣了,心里不由得嘀咕,你小子行啊,还劝我不要怎么怎么样,现在身上挂着两个漂亮妞,真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两位教官与女兵们之间的爱恨情仇在一夜之后即将结束,女兵们都收拾好了行李背包,就等着蓉都军区来人将她们带走了。
如同王晨立当初在新兵团时一样,女兵们流着眼泪将一本本笔记本递到两位教官面前,还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给教官留下,特别嘱咐两位教官如果去了巴川的话一定一定要去找她们。
此情此景让王晨立内心一阵涌动,双眼变得模糊起来,直到蓉都军区的接收人员到来之后,王晨立才将眼眶的眼泪甩掉,一一点名之后,将女兵连的花名册移交给接收人员。
看着渐渐远去的军车和车上不断向后挥动的手臂,王晨立知道,这一别,恐怕很难再见上一面了。
陈宾语提着两个背包,拿着大枪走了过来,轻拍了下王晨立的肩膀,轻声说道:“别看啦,该走的都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王晨立勉强的笑了一笑:“是啊,我们也该走了。”说完接过背包和大枪,朝着停机坪走去。
在直升机的高速飞行下,基地在地面上迅速的远去,王晨立看见即将消失在眼界里的基地,好像心里丢失了一点什么东西,这种感觉与当初莫小容离开岳池时的感觉差不多,难道我恋爱了?
随后王晨立摇了摇头,似乎想将这个念头从脑海里甩出去。
那些女兵可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家庭背景的巨大差异就足以否定所有的山盟海誓了,何况这些女兵与自己之间什么都还没发现就结束了。
难道真的是什么都没发生么?王晨立在矛盾的心里想起了那一夜的梦,离别前一天与张萌甜、王丽丽两个女兵之间的暧昧等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晨立略显迷茫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还是那句话,坚定习武之心,女兵们如果有缘,终究是会再见的。
再见了,可爱的女兵们。
且不提女兵们回去后所发生的故事。
经过数次加油以及七个多小时的全速飞行,坐落在沙漠绿洲上的主基地带着白杨树做成的花环出现在直升机前方。
王陈两人还没下直升机就看见一群队员围在停机坪外了。
陈宾语心里一阵激动:“还是战友情深啊,看见没有,都跑来迎接我们了。”
王晨立的视力可比陈宾语好上很多,不由自主的说道:“怕不是来欢迎我们的。”
正在下飞机的陈宾语一愣:“那他们跑来干嘛。”
两人正说着,只见那些队员如同饿了三天的野狗,一拥而上将走下直升机的王陈两人给围了起来。
“干嘛呢?暴动啊?”陈宾语的话语刚落下,队员们就按的按手,抓的抓腿将王陈两人给举了起来,朝着营房走去,田大壮走在最前面,嘴里还说着:“这两个人重色轻友,回来都不知道带几个软妹子回来!吃独食!简直就是无视大家的渴望!大伙说是不是应该惩罚?”
路过看热闹的战士便大笑起来:“对!应该惩罚!”
怎么惩罚?陈宾语心里嘀咕起来总不会给吊旗杆上吧?
而王晨立倒是呆愣了起来,大叫:“我连软妹子的手都没碰几下!”
“没碰几下,那就是碰过的了!兄弟们,水池侍候!”随着田大壮的吼声传来,高举着两人的队伍停了下来,一二三,就将淬不及防的两人给丢进了一个喷水池。
王晨立还好,触及水面的时候,内力运转,双掌急拍水面数下,没有像陈宾语那样来了个倒拔旱葱,在水里站稳了身体,只是胸口以下还是没入水中。
陈宾语在水里扒拉了好几下才钻出水面,笑声大骂:“你们这群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臭小子,就是不给你们软妹子!”
这句话倒是引来一阵大笑。
王晨立倒是将陈宾语给安慰了下来,悄声的说道:“打嘴炮没意思,看我来报仇。”
王晨立从一开始就不觉得自己是战友们口中的罪人,软妹子怎么啦,又不是我自己贴上去的,被冤枉了,自然要报仇,但陈宾语算是罪有应得,自然不提帮他报仇的事。
站在水里,王晨立双手在水里轻轻划动,水面在胸口位置,双手不管怎么动,水池边等着痛打落水狗的队员都不会发现。
随着双手的划动,整个水池的水面开始出现一阵阵的波纹,陈宾语感觉有点不妙,拼命的朝着池边游去,水面下的动静可不比水面那一点波纹,陈宾语游到池边的时候,都感觉脚下站不稳了,一股股强劲的水流冲击着他的双腿,如果不是死死的把住池边的立柱,恐怕陈宾语当即就要被水流给冲个四脚朝天。
混元生阴阳,阴阳生三才,三才生四象,四象生五行,五行生八卦。
王晨立双手划动之间不断的变幻着形态,将太极的真谛演绎了出来,渐渐的水面上竟然出现了一副由水流汇聚而成的太极八卦图,两条水流如同八卦图中的两条阴阳鱼,旋转一圈之后便形成两个不断旋转的漩涡,如同太极眼一般。
站在水池边笑呵呵的队员们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回事?不会是王晨立这小子搞出来的吧?
队员们刚刚转过这个念头,站在水池中央的王晨立将内力运到极致,双掌在水中微微一震,刚刚形成的太极八卦图瞬间崩溃,整个水池的水如同火山爆发,又如同井喷,轰然一声巨响,仿佛水池下安装了一百公斤的TNT炸药,不管是水柱还是水滴都争先恐后朝着天空喷射而去。
站在水池旁的队员还没得及反应,水柱就从他们的身上穿射而过,将他们的衣服尽数打湿不说,还将他们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水池里的水随后变成雨,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就算那些没有站在水池边的队员也被淋了个落王鸡。
“哈哈哈,太爽了,大家都一样了。”陈宾语笑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以水池为中心,数百平方米内尽数被雨水淋湿,只要在这范围内的,没一个能跑掉。
再看那水池中,虽说池水还能淹到小腿,但五分之四的池水就在王晨立那一掌之下被尽数震向天空。
站得远的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但水池边的队员却知道这是王晨立一掌震出来的,他们看王晨立的目光都有些恐惧了,红箭大队里武功高强的不是没有,但想要像王晨立这样一掌将池水震出大半的可是一个都没有,要知道这水池子长八米,宽八米,被震出的水至少也有五十多吨,这简直不是人了。
王晨立面带微笑缓缓走出水池,眼尖的早就发现他身上被打湿的衣服裤子竟然已经全部干透,如果不是部队无神论教育得好,恐怕几个胆小的都要以为王晨立不是人而是妖了。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虽然池水的确是王晨立一掌震出,但之前双手划动使用巧劲将池水按照阴阳八卦太极之学运转了起来,不断的划水等于将池水旋转的力量积蓄起来,积蓄到最高点后,轻轻一掌拍在池水运转的关键点上,池水积蓄的力量便向上喷发,整个过程无非是运用了太极巧劲罢了,否则的话,王晨立就算是将双手拍烂,可能都拍不干这水池。
不管怎么说,王晨立这一手实在是太帅了,如果那群女兵看见的话,估计都得变成花痴,主动投怀献抱了。
而那些队员们如果不是顾忌着面子,恐怕早就冲上来拜师学艺了,在他们的心目中,只适合老头老太太练习的太极拳,已经成为了盖世神功。
趁着众人发呆发愣的时候,王晨立一把抓住陈宾语扭头就跑,当然,大枪也没有忘记带上,白蜡杆做的大枪就是好,被水浸泡之后轻轻一抖,水珠四处溅落,白蜡在枪杆表面不断的分泌保证了枪杆不会因为水分浸入而变得缺乏弹性。
经过这一番的折腾,两人因为回基地而压下的饥饿感如同一只大手不断的搓揉着胃部,练武之人比普通人耐饿,但饿起来却比普通人更难受。
两人行李往房间里一丢,反正都湿透了,不管了,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先把造反的肠胃安抚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