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你看我为我们宝宝做的小衣服怎么样?”床上的蓝邪儿献宝一般的拿起手中的小衣服笑得如花儿般灿烂,却未察觉到虞文素刚刚的眼神。
“额?”虞文素坐到床沿,翻来覆去的看了看那比手掌大一点点的小衣服,挑眉疑惑道:“为什么这么小?”
虽然她没有过孩子,也没看见过刚出生的孩子有多大,但这可爱的小衣服是不是太小了?刚出生的孩子有这般小吗?
“小吗?”蓝邪儿一双亮晶晶的眸子闪了闪,拿着手中的东西看了看,努了努嘴,道:“羽爹爹说刚出生的孩子就两个手掌那般大,所以我就做了稍稍比手掌大一点的衣服,应该不小吧。”
“哦,这样呀。”虞文素凝惑地点了点头,心道,也许吧,反正她也不知道刚出生的孩子有多大,如若邪儿做的小衣服不能用,还有羽爹爹这个后备资源,随手拿过蓝邪儿手中的东西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回头关心道,“晚上别再做这些东西,对眼睛不好。”
“好,”床上的人儿很听话地点头,随后似想到什么一般,柳眉蹙了蹙,低头撇了眼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抬头问道:“妻主,你说我们的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女孩都一样,都是我们的宝贝。”虞文素便脱着衣袍边时时回头应着。
这家伙定是害怕生了男孩她不喜欢,所以担忧,她也能理解这个女尊时代的重女轻男,但她和别人不一样,男孩女孩还不都是自己的孩子,都一样的重要和宝贝,连笑笑他们都能当做自己的孩子,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孩子呢?
“那,那妻主就不想要女儿吗?”
“其实为妻比较喜欢儿子。”
“为什么?”蓝邪儿一听,眼里满是疑惑不解,更多的是奇怪,谁家不都喜欢女儿吗?怎么妻主却喜欢儿子?
“因为儿子会长得像邪儿这般可爱,儿子更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何况我们已经有了笑笑一个女儿,再要个儿子就儿女双全了。”
虞文素钻进暖暖的被窝,偷亲了一边揽过还在冥思苦想的人儿满意地笑道。
“坏人,色女……”每当这时候蓝邪儿的脸都会羞涩得红得似苹果一般。
将怀里人儿撒落在脸上的秀发挽到耳后,细细的看着他的容颜,柳叶般细长的眉毛,卷长的睫毛在明亮烛火下落下一片浅影,狭长明亮的丹凤眼魅惑中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骄傲,从第一次见到太,邪儿总是这般深情地望着自己,以前他眼里总隐藏着郁郁的悲伤,现在却是一片清明的开朗与愉悦。
虞文素小孩一般把自己的手轻放在眼前人儿的脸上比了比,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疼惜,那脸儿却只有小小的巴掌一般大,也许是怀孕的关系,好在现在看起来有点婴儿肥,加上那红润剔透的皮肤显得十分可爱俏皮。
如果不是遇到那噩梦般的命运,也许邪儿永远都是一个骄傲刁蛮的小皇子,集万千宠爱于一生,而他们也许就是平行线上的两人。
人生路上都会遇到困难挫折和不如意的,甚至是拆骨割肉般的痛苦折磨,但同时也会成为我们成长的一部分,好在邪儿在那事后懂得男子在这个世界的苦,虽然他的善良只给予这个世界的男子,但也是一种欣慰,他们都是曾经受过伤的人,死很容易,一死百了,但要勇敢地活着那需要多大的勇气来面对现实和曾经的创伤。
她的邪儿勇敢都是最勇敢最坚强的人,低头看着已经睡熟一脸恬静的人儿,虞文素心里涌起一股满足与幸福。
大漠的寒风呼呼刮过不停,横扫之处卷起一堆风沙袭击着广阔的草原。
一袭雪绒厚袍的女子站在帐篷外,寒风撩起她脚下厚重的袍摆荡漾着,深邃的黑眸幽幽地望向南方,似凝思?似想念?似无奈,还有那掩藏在眼底处的雄霸与野心。
“主子,你答应了匈月女汗?”身旁青色厚袍的女子上前,微微蹙眉。
雪衣绒袍的女子的身体微怔了一下,转过身,淡淡地看了一眼眼前的青衣女子,眼睛仍旧望着南方,道:“嗯,决定了,我想要一个家,一个爱我的男人,一个属于我们两人的孩子。”
说起这些话的时候,白衣女子的神情有些向往,有些满足,有些幸福,眉宇间带着淡淡的迷离。
看着主子失神的样子,青衣女子轻轻地皱了下眉头,说道:“主子,属下虽然不知道那匈月郡主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居然让你甘心的为了他而答应大汗的条件。但是,主子,属下还是想说一句,别太对那些负心的男人认真!你不像我们,我们每个人身边都有很多的男人。可是你……已经受过一次伤害,属下害怕……”
“这一次不会的,他为了我和我们的孩子承受了太多,我不能辜负他……”白衣女子缓缓道,眸光坚定,眼里浮现出一抹心疼和温柔的眸光。
那个男人带着他们的孩子等了她七年,爱了她七年,他把自己的青春都荒废在对他漫无边际的等待中,他要用多大的勇气来面对身边的流言蜚语,就为了她一句‘等我回来’,他每天都在孤寂中一次次的期盼,又在孤寂中一次次的失落,她欠她太多。
“你是我们的主子,你的选择我们尊重。但是,主子你要明白,我们会担心你。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或是因为这个男人受到了什么伤害,我们会疯的!如果他像那曾经的那个男人一样再伤了你,我们都会让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