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愤恨、心烦的心情匆忙地回到了王府。
“妻……主……”带着一丝温柔而欣喜的声音在虞文素脚刚踏进大门那刻响起。
只见一抹淡蓝色罗裙的人儿迎面慌忙走了过来,晶亮的双眼蓄积着蒙蒙雨雾,好看的凤眸里隐透着一丝悲伤,本来精致绝美的脸蛋显得有些憔悴暗淡。
妻主从来没有对自己那般冰冷过,昨晚她冰冷的眼神刺痛了他悲痛的心,他故意的,他只是被怒气冲昏了头……
昨晚他在房里悲伤、失落的等了一夜,最后妻主冷漠离开后一整夜都未回房,他害怕妻主再也不想见他,他想找机会道歉解释,可妻主一早起来就离开了,他心好慌,他好害怕不安……
“你……回房休息吧!”她现在心情不好,更不想理人,皱了皱眉,本是想说出关心的话语却变成了一种冷淡的疏离。
“难道妻主就不能原谅邪儿一次吗?”憔悴苍白的脸蛋上瞬间滑过两行湿湿的清泪。
看她依旧对自己冰冷的表情,心里蓦然一阵揪心的痛楚袭来,剧烈的疼痛痛得他似乎快窒息……
“你……邪儿……”看着摇摇欲坠的人儿,虞文素一个疾步上前接住了欲倒的纤弱身子,心一紧,深邃的黑眸里满头着担忧,着急问道:“邪儿……怎么啦?”
一双带着晶莹泪珠儿的圆圆眼睛微笑着盯着她好半响,随后怀里的人儿将苍白的脸轻轻的贴着她的心脏处,话语带着悲痛的哀求,“妻主……邪儿错了,妻主……原谅邪儿好不好?妻主不理邪儿,邪儿的……心……痛。”
怀里的人儿犹如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边说边把握着她的手放到他心脏处。
“傻瓜,为妻没有怪你,昨晚的事情是为妻说话太过分了。”轻柔地抚摸着那泪眼朦胧的憔悴苍白的脸颊,心里顿觉一阵心疼与自责。
她没想到自己为了姐姐的事情不知不觉中却无意中伤害到了邪儿,现在姐姐没了,只剩下邪儿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应该好好珍惜身边每一个值得珍惜的人。
幸好她还有邪儿在她身边,眼角微微上翘,心情顿觉开朗多了,霍地打横抱起正愣愣地睁得如葡萄般圆眼睛却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的人儿向主院走去。
昏黄的灯光跳跃中,为房间洒下朦胧的情谊,而主卧房的房间里正上演着一副温馨的美丽画面。
“妻主……你把粥喂到邪儿鼻子里面去了。”床上坐着的人儿埋怨地嘟着红嘴儿提醒道。
妻主又在想什么嘛?难道比他还重要吗?美人儿的秀眉蹙了蹙,脸色很是不高兴,说好妻主为了昨天说错话赎罪的,所以要喂他用膳食来处罚自己,结果现在受罪的却是他。
“呃……对不起!”虞文素回神过来看着眼前怒眼嘟着挂酱油瓶的嘴儿,皱眉歉意道,“对不起,为妻再也不会了,来,还有一点吃完就好好睡一觉。”
“妻主这次的处罚不算。”床上的人儿眸光狡黠一闪,说道。
想蒙混过关,没门,就算有门他也不让妻主过,谁叫她让他那般伤心难过,要是以后妻主再敢让他伤心,他就惩罚妻主伺候他一辈子,想着心里愉悦地偷笑一下。
他们经过一下午的商讨,最后做出了约定,以后谁先挑起吵架风波,那么谁就要为对方做三件事哄对方开心直到原谅为止。这次是妻主的错,所以妻主就要哄他开心。
“哦”虞文素细心地用帕子抹了抹那嫣红嘴儿边上的汤汁,又低头忙着手头上的活儿,木勒地应了声。
这次不管怎么说都是她的错,所以她也没有申诉和发言的权利,只有等待对方从轻发落的份儿。
她和邪儿今天商量的约定也好,这样等到两人都冷静下来后再互相交流解释,以后夫妻之间也可以避免吵架惹来更大的误会。
床上的人儿一脸满意的笑了笑,故作严肃的撇了眼那搁好碗筷的人,一副命令道:“那妻主马上去梳洗后回来睡觉!”
“那……那个夫郎大人能不能通融一下,为妻今晚还……”虞文素皱着眉头一副很是为难地望着床上下达命令的人儿。
“不能找理由,难道妻主没清楚刚刚本夫郎的话吗?”蓝邪儿心一紧,头一撇,很生气地撅嘴道:“有事,有事,你总是有事,难道邪儿就不重要吗?”
他和妻主昨晚都未好好睡觉,最近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妻主也是一脸疲惫,他们一定要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才能更好的做以后的事情。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一会就回来。”看着眼前的人儿又快冒烟的样子,无奈害怕地摇头走了出去。
唉,算了,反正她也好久没好好休息了,一晚上也不会耽误什么,还是陪陪邪儿比较实际一点,不然,这家伙要是发怒了说不定自己的麻烦事更多。
看着拿着换洗衣服出去的妻主,蓝邪儿生气的脸儿瞬间换上一副甜甜的微笑,原来妻主还是很在意他的。
在王府专属的大沐浴池里洗好后的虞文素换上一身丝质单衣走回卧房,几天来的疲惫与痛苦似被暂时带走了一般,顿感一身轻松。
没想到一进屋子刚关好房门,一个带着冲击力的白色身影就跃到她身上缠住了她。
“妻主怎么洗了这么久?”那双腿缠在她腰间,双手紧搂住她脖颈的人儿撅嘴埋怨道。
被这突入而来的冲击力稍稍后退的两步的虞文素微笑着亲了亲那可爱人儿的光洁的额头,抱着他走到床上,玩笑道:“不洗干净,为妻害怕夫郎大人一脚就踹我到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