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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淑敏却早已觉察出式欧的心理,只对他微笑。式欧更觉墩躇,仓促中又把请帖举起,装作仔细观看,藉以遮住脸儿。白萍才乘此机会,从他身后伸颈偷窥,才把请帖第一行看到眼里,便觉脑中“嗡”地一声,几乎失了知觉。

原来那帖中第一行起首,便列着两个名字,竟是黎芷华和边仲膺,虽然是六个印就的小铅字,却一笔一划,都似变成锋利的刀刃,直送目中刺来,立刻再也支持不住,身上都软得哆嗦起来,勉强按捺着才能细看帖上词句。上面寥廖几句话,是“芷华仲庸已由朋友进为婚姻,谨定于本月三十日在津戈登堂举行婚礼,敬希戚友光临观仪”的几句话,旁边空的地位,还确一行毛笔字,上写;“淑敏妹:谨邀辱充女傧,务希先日莅津,即下榻敝舍,企盼之至,余事面罄。芷上。”白萍认得这是芷华亲笔,不觉一阵心酸,几乎泪下。

本来白萍既把芷华推给仲膺,便该自己置身事外,今天听见他俩结婚消息,原无难过的必要,只是他当日的行为,多出于矫情客气,实际上也自情根未断。若是芷华的消息渺茫,耳目不及,倒还割放得下,如今见自己的爱妻,真个地归了他人她是落花有主,自己便变成陌路萧郎,地老天荒,永难再见。便是邂逅相逢,她已成了边氏夫人,更自无从攀仰,这是何等伤心的事。

白萍虽然咬着牙不肯白认后悔,但此际却不免有些嫉妒边仲膺的艳福。回思芷华的可爱,说不出的精神痛苦。只是这局面是自己亲手造成,想着更觉前差后错,啼笑俱难,就似木雕泥塑一般,怔在式欧身后。

这时淑敏瞧着式欧的情形,就转眼望望祁玲。祁玲也看着淑敏,两人相视而笑。淑敏早已知道式欧对芷华有情,所以他这时知道芷华嫁人,便又勾起前尘影事。祁玲也听淑敏说过当日的事心里更像明镜儿似的。式欧还自惘惘然摇着头儿不住地叹息。祁玲忍不住笑了一声,式欧不好意思,又碍着生客在座,就把话掩饰道:“我想起她那好处,待我的恩惠,我在天津若没有她,恐怕就活不成了。如今,真教人难过。”淑敏诧异道:“我不明白你难过什么。她待你有恩,你感激不忘,自然应该,可是你这样儿,好像她要死了,你在这里悲悼她。岂有此理,别忘了她是喜事呀。”说着又正色道:“哥哥,你的意思我也懂得,只是现在不许你胡思乱想。你也自己反想一下,这种情形能叫式莲看见吗?你莫忘了自己已经。”式欧听着身上一动,悚然一惊,猛然把请帖向头上一举,高呼道:“敬祝芷华姐姐婚姻幸福,前途快乐。”淑敏笑道:“这才是呢,咱们都该替她喜。”

一言未了,猛听得有怪异的声音接着式欧的呼声发出,也叫道:“婚姻幸福,前途快乐。”叫得比式欧还高。只是字眼含糊,像是夹着哭声,又像杂着笑声。淑敏和祁玲见是白萍无端喊叫,忙向他看去,连式欧也闻声转身。只见白萍身体抖得和秋叶一般,两手还高举向天,目光直视,口儿张着,脸上变做深悲极恸的神色,好似突然遇见什么变故。淑敏大惊道:“林。”式欧也叫道:“海风先生。”白萍此际陡然明白,自己感情冲动,发露于外,被她们瞧破。仓促想起眼前的事,不要叫淑敏察出阴情,忙要想法遮掩,便先向她们一笑。哪知这痛苦的心境中要转哭为笑,大非易事,于是这笑容比哭泣还为惨淡难看,而且大凡一个人,若在伤感之际,最怕有人向他注意,那样更使他失了原有的抑制力,所以此际白萍被三人同时注视,他的笑容还未宅全装做出来,那两眼眶内含着的泪珠几,却已不听命而流将下来。

祁玲首先发见,惊叫道:“林先生,你怎的了?”淑敏也跟着“呀”了一声,式欧更是莫名其妙,望着白萍发怔。白萍见众人惊异,知道已掩饰不得,而且自己也正心酸体软,无力支持,便把臂儿挡住脸面,向后一退两退,就跌坐在屋隅的小椅之上。

这里淑敏兄妹和祁玲面面相观,都猜不出白萍何以突生变态。还是淑敏暗里关情,向祁玲摆了摆手,就走到白萍身边,低声问道:“林,你为什么?是受了谁的感触?可以和我说说么?”说着见白萍不答,又温语问了一遍。白萍好似不敢看淑敏,仍把右手蒙脸,轻摇着左手道:“谢谢你,这会儿我犯了旧毛病,请容我静默几分钟。”

淑敏见他不愿说话,不由皱着眉儿,暗自思索,想着这事真太奇怪,他方才在我身上得了希望,正自高兴,怎一转眼就感触得哭起来?这是什么原故?而且看他寻常行为,绝没有神经病态,更不像旧小说里描写的什么才子怀才不遇,因而啼笑无常。他原是很乐观而且活泼的人,现在这种情形便叫人难以猜度了。

淑敏想了半晌,却并未转念到那请帖上面,因为一来白萍业已更名,她做梦也想不到白萍便是芷华的前夫。二来她见式欧得了芷华出嫁消息,十分伤情,大有自叹缘悭之意,不由也想起芷华在此养病的旧事,更想不到式欧以外,居然如此其巧,旁边还有芷华的关系人,三来她只把全神注着式欧,白萍在式欧背后偷看请帖的情状并未看见,直到白萍喊叫出来,方才注意。而且淑敏也有些惑于爱情,白萍所呼喊的两句话,竟把来扯到自己身上,以为白萍觉自己热烈温存,他的希望自然着重在和自己结成连理,因为时机未至,只能把这热望存在心中,不得吐露。及至见了别人的结婚请帖,竟而勾起心头的狂热,失了常态,冲口喊出这不在情理的话来。发语后立刻醒悟,在众目之下就羞得哭了。

淑敏这样想入非非,直将白萍当了幼稚的孩童,不过在她心里,倒很觉安慰。其实她除了思入这歧误之途以外,也别无可解,所以越想越觉不错,就不再理会白萍,仍凑到祁玲跟前,笑着道:“林先生这是小犯神经病,不必管他,还谈咱们的话。”祁玲的心理,却以为他们俩曾密谈多时,不定有了什么接洽,白萍的变态,必是起因于淑敏,便只笑了一笑。至于式欧,正在百感纷来,一缕柔魂似已飞到三百里外,萦绕那将嫁的芷华,看着白萍状况,只觉得这新来的客人偶发狂病,只当时略一惊诧,绝没放在心上,又对着请帖出起神来。

淑敏冷不防把请帖抢过,丢到几上道:“哥哥,你太不道德。”式欧怔怔地道:“我怎……?”淑敏道:“我也不必说明,芷华和你毫无关系,她嫁人你为什么难过?这岂不是对她精神上的侮辱,而且你是有了未婚妻的人,旁不相干的女子出嫁,你居然发生悲感,明明表示爱情不专,你见了式莲,良心上不惭愧么?”

白萍在那边正自万感交萦,心酸难忍。想到芷华业已蝉曳残声上别枝,而且又要正式结婚,从此事局大定,再无转变之望,以后便得相逢,虽非似海侯门,自己总归萧郎陌路,恩怨万端,一了百了,伤心死也没用。不觉把伤感暂变成了灰冷,心中麻麻木木。又听淑敏说话,疑惑她是议论自己,就倾耳细听,及至听出淑敏是在讽劝式欧,立刻又心动起来,暗自诧异;这式欧和芷华有什么关系?怎淑敏言语中透出可疑,式欧的态度也十分可怪?正在疑猜,忽听式欧长叹一声道:“唉,妹妹,你责备我极是,我很惭愧。不过这时我心里的感情,实在抑制不住了。妹妹和祁姐,都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本是很纯洁的友谊。”淑敏插口笑道:“去年中秋那天的事,若不是芷华有操守,竭力拒绝你,恐怕就未必能纯洁吧。”白萍听着又悚然一惊,式欧却忸怩着道:“妹妹,不必说那个话了,我就因为她拒绝我,才更敬重她。她为那个什么萍守贞,居然那样洁身自好。她对我越寡情,越显得她的爱情专一。”祁玲道:“是啊,你既明白这个道理,在那时就该断了念头,为什么这时又唉声叹气,这不是傻了么?”式欧道:“不是,我另有自己的难过。固然,现在我已经和式莲订婚,不当另有所念,而且现在我和式莲的爱情已比金石还坚,就是这时芷华要求亲近我,我也一定婉言拒绝。”淑敏道:“说到这里,还有什么可说?那末,方才难过的大约不是你吧?”式欧摇头道:“你别挖苦,方才一点不错,我是难过,只是我难过有两层心理,你总能看得出,当日我爱慕她到了何等程度,差不多为她憔悴死。不过从她正言拒我以后,我再不敢稍有非分之想,因而知道她已决心从一而终,心如古井,我若是再追求,真算不道德了。可是一年来我精神上的痛苦,简直不堪言状,哪知到了现在,她居然也抛下那个什么萍,另和姓边的结婚了,我才明白她并非真是贞洁,不过不爱我罢了。但是她拒绝我时所说的话,明明表示她很是爱我,只因迫于良心,才狠心谢绝,大有‘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意思。如今想起来,她既能嫁别人,当日的话真是虚伪,叫我枉受了长时期的苦恼,这多么伤心啊,这是一层。还有一层,我说句极拢总的话,明知她骗了我,我还原谅她。因为她是我的恩人,受过恩怎能忘呢?只是就另一方面说,我还替她可惜,前后言行不符,以先极钦仰她的人格,如今啊。”式欧说到这里,似乎底下的话不忍出口,就停住了。

祁玲笑道:“你演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正经道理,空费了许多唾沫。我听着只有一句,就是她既能嫁人,当初怎不嫁我呢?这还是爱极生恨,外带着嫉妒。”式欧低下头道:“你这人只是不向好处想。”祁玲抿着嘴儿笑起来,也不回答。淑敏这时似有所思,向祁玲道:“不管他是什么心理吧,反正人家已有了主儿。他恨也罢,爱也罢,生气也罢,难过也罢,怎样也是枉用心机,白费精神。要式莲知道,还得讨个没趣。万一旧情人已然无望,再惹恼了新情人,那才是祸不单行,两败俱伤哩。”

白萍正在听清式欧的话,揣摩着他所说的情形,更明白芷华果然曾经厉行悔改,为要补过,拒绝过式欧这样美少年的引诱,又是个她对得住自己的证据,也是自己良心上一个更大的创痕,眼泪不禁重涌出来。接着又听淑敏说到两败俱伤那儿句,忽然心中暗惊,觉得她这话虽是劝告式欧,却在无形中提醒了自己。本来芷华业已失去,自己正向淑敏追求,现在的希望,将来的幸福都要着落在她身上,如今若是露出马脚,生了变化,岂不既失芷华,又得不着淑敏,双方失败,一切成空?日后的光阴更难过。为今之计,最要的是急速想掩饰的方法,把方才的惊人行为,设词含混过去,必须预先预备妥当,省得稍迟淑敏询问,说话支离,反启她的疑惑。

白萍正在思索掩饰的言词,淑敏又向式欧道:“你自己估量着,不要以后又闹到自己跺脚,埋怨自己岂有此理,那时就晚了。”说着忽地柳眉微皱,转脸向祁玲道:“祁姐,你听他虽然胡闹,可是说的话也有几句在理上。真个的啊,我当时看着芷华那样思念那个叫萍的人,真心有如铁石,我又佩服,又可怜她。再说像我式欧哥哥这样的人,在男子中也算极好的了。式欧那样恳切委宛,向她求爱,她还毅然拒绝,我更决定她一心不二,至死不渝的了。哪知只过了一年,她就全改变了,居然简而又爽,猛孤丁嫁起人来,这一来,她的苦心和志气,岂不全枉费了么?”

祁玲瞧瞧式欧,见他已退坐淑敏的床上,抱头不语。又看白萍,也是埋首胸际,沉默无声。暗笑式欧是为勾起旧相思倒也罢了,这位林先生也跟着发神经,是为什么?反正这两个人都是受了病,相对着凑趣儿,真是怪了,便答淑敏道。“这位芷华,我虽然没看见过,只听你们说,也稍为能想像一些,这个人总该是很有情义的。据我想,当初她到你家来,大约是刚和那个什么萍离开,旧情未断,还在灰热火热,所以她无心结交新朋友。式欧命运不佳,正赶在那个时候,自然撞了钉子,以后她回到天津,日子稍长,想那个萍的心,定必渐渐冷了。她那又聪明又多情的人儿。如何耐得住寂寞?再说她心中既把萍的影子消灭了,空着自然不成,总要另有个人补充,这个姓边的大约应时走运,恰遇着好机会,就走到结婚的路上去咧。”淑敏点头道:“有理有理,你揣摩得不错,事情想必如此。”

白萍听祁玲胡批混讲,说芷华把自己渐渐淡忘才另嫁了人,不禁暗自替芷华呼冤,暗想芷华何尝忘了自己,更何尝生心嫁人!今天你们所以能看到请帖,这个局面完全是我一手造成,怎能冤枉她不耐寂寞?白萍想到“寂寞”二字,立刻忆到去秋在旅馆中遇见龙珍,龙珍告诉自己,芷华怎样相念,怎样悲苦,怎么每夜里跪着向自己照片忏悔,那情形何等可怜。自己当时本已感动,才刻不及待的赶回天津,要去和她重圆旧好。却鬼使神差的和仲膺相遇。自己也不知哪里来的邪气,竟而闹出许多弯转,到底把芷华推给仲膺,这已是不堪回首的大错,如今反因此招旁人猜疑芷华,使她承受恶名。总算起来,岂非既误了自己,又害了她,只便宜仲膺一个,想着又自悲痛悔恨,在心内翻搅起来,无意中把对付淑敏的念头,忘到九宵云外。

这时又听祁玲闲闲说道:“淑敏,你年轻,阅历又少,就少见多怪咧。我见的这种事极多,当日我有一家亲戚,少爷死了,少奶奶才二十岁,立志殉节。上过两回吊,吃过几次鸦片烟,都被人救过来。后来她的婆母跪着央告她,说你活着还是我的亲人,你死了我就成了孤鬼,半星骨肉也没有了,你只当可怜老娘,再伴我几年吧。这少奶奶见已没法可死,又闹着当尼姑去,后来经许多人劝说,才在家里立了个佛堂,随她念佛烧香,勉强活着,这样烈性,总该没错儿了吧。哼哼,谁想得到,她守节不到二年,忽然人心大变,竟和仆人偷摸上手,闹的很不像话。有一天被婆母撞破,就把仆人辞了,指望她知道害羞,改邪归正。哪知她竟似比以前另换了一个人,居然没有廉耻,成天价向婆母打闹,定要把那仆人寻回来,发狂似地,不肯一刻安静,把婆母几乎气死。因为是旧人家,碍着门风家声,心怕声张出去丢脸,只能竭力掩饰,却无法制服她。幸喜过了几日,她忽然老实,渐渐不闹,家中人才得舒心,以为她是醒悟过来,认为万幸。哪知她竟又和邻居一个浪荡公子演了张生跳粉墙的故事,暗地又得了男人,自然就安静了。以后她婆母虽然知道,因为鉴于前事,再不敢管,只得由着她去。她也真能仰体婆母的心,过了些日,便在夜里跳墙逃跑,随那荡子开了小差。这件事是我亲眼目睹的,在我瞧着这位少奶奶要给丈夫殉节的时候,真觉得古时的什么烈女也不及她那样烈性,当时若有人向我说她日后能做出偷人的丑事,便是把刀放在我的头上逼着我信,我宁死也不肯信呀。后来的情形,真算出人意外,做梦也想不到啊。所以从那一回,我才明白,女人的心最靠不住,和猫儿的眼一样,时时能有变的,像芷华嫁人,更是平平无奇,算不得一回事值当的大惊小怪。”

淑敏听着。只从鼻孔哼了一声,道:“你说的道理我不反对。不过你所引证的这个改节女人,已然不能和芷华并论,而且你也不可因一二个人就看低了女子全部的人格,别忘了你也是女子啊。”祁玲一笑道:“我只是就事论事,用不着你来辩论。自然我也是女子,不过我说女子不好,那不好的未必就是我。你辩护女子都好,那好的也未必便是你,少抬杠吧,我可说不过你女学士的两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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