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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淑敏笑着,面上渐渐又起了一层红云,轻轻的又把右手平伸,接着秋波流媚,先看着白萍,又看看那只伸着的手。白萍依然不懂,暗想她这是什样做作,忍不住又问道:“怎么着呢?”淑敏双眉一耸,面上突生异样情致,既似嗤笑白萍的愚鲁,又似发生了羞涩,传出了情衷,轻启朱唇道:“你真不明白?”白萍点头,淑敏忽然用左手向白萍的嘴上一摸,只说出一个字道:“笔。”又向自己伸出的右手一指道:“纸。”再屈臂回手,向自己微凸的朱唇一触,道:“写。”白萍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女儿家这种极细微的心思,极幽渺的情致,真为粗心的男子所难揣测,她竟是和白萍故意作要,并非真要什么凭据,不过叫白萍吻她的手,把口泽留个痕迹,当作勿相忘的情券罢了。但是将口作笔,将手作纸,将吻代写,这种小的地方真见聪明跳脱,是难得的少女风情,叫人会心不忘,回味无穷。

白萍再看淑敏她的手儿,虽仍平伸着,但眼儿却已闭上,满面露着忍笑含羞的笑态,白萍强按捺着欲动之心,急忙立起,拱腰曲背,把口吻去就她的手。但淑敏似乎闭着眼还能看见他的动作,白萍的头向前凑,她的手竟向下淅渐低去,白萍几乎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无奈她的手也随而低到离地二尺之处,白萍好象老牛饮深潭之水,空自俯头伸腰,仍够不着。正要伸臂去拉她的手,不想身后腿弯,觉得被人轻轻踢了一下,回头看时,见淑敏的玉足才缩回去,还在摇摇微动。白萍才又是一个大悟恍然,连忙接受她的暗示,双膝一屈,跪在她的面前。淑敏的手居然不再动了,任白萍握住,放到口边亲吻。

白萍此际,既因她许多旖旎情致而被诱惑得心神飘荡。而且对她的调皮样儿,有些爱中生恨。好容易柔荑入握,春葱接唇,好象要藉此报复给她个风流小惩,吻了手背,又吻掌心,后来还觉吻得不能尽意,就偷着将舌尖儿舔着她的掌心,纵横左右,无形中依了她的吩咐,把舌尖当了笔尖,在她掌心中撇捺挑抹,勾截点勒,龙飞蛇走,铁画银钩地写起米家的大草来。

淑敏哪经得住这样的生花妙笔,不禁痒得连声“暖哟”,急行缩手。白萍正在含英咀华,妙香适口,哪里肯放!淑敏觉得奇痒澈心,不能稍忍,忙用左手拚命推开白萍的头,才得把手缩了回去。

白萍此际已是神魂飘荡,连忙立起身来,凝了凝神,定了定心,只觉得方才的温柔享受好似绮梦一场,虽然暂时醒转,但还在半沉迷状态之中,惦着再续入这似断如连之梦,便向淑敏含情顾盼。见淑敏也已从椅上立起,转身向着一株树干,两手抱肩,低头不动,暗想方才自己太唐突了,她一个处女怎禁得那样揉搓?想她那一缕柔魂不知销了几许?一颗芳心不知动成什样?很够她收束神思的了。

白萍想到这里,不觉把淑敏看得轻易,以为她业已动情,今夜情场,自己算得了胜利,有了把握,无妨更进一步。就望着她那雪白白的颈儿,想要掩过去,偷偷再接一个别有滋味的贼吻。哪知方才举步,革履踏得草地微一作声,淑敏的身体竟似旋风般地转将过来,两手虚遮,挡住白萍的去路,面色却已变得冷若冰霜,高声道:“够了,够了,林先生,你不要得意忘形,现在林先生你应该下批评了,我这学生的天才怎样?”白萍看着她突变的神情,听着她玄妙的言话,不禁大为愕然,张大了眼问道:“你这是什么……?”淑敏脸上忽又变成了憨笑,拍手打掌,“格格”地道:“林先生,你被我骗了,你以为我真是同你发生了爱情么?不,林先生你不要发呆,请你想想,你发给我的‘红杏出墙’剧本里越素澄翻孟慧文求婚的一节,是不是咱们方才的情景?很对不起,我是借林先生你暂充配角,作那一幕的表演试验啊。现在试验完了,请林先生不客气地批评一下,我有当这女角的天才么?”

白萍这时好似满天明月,都变了冰冷的清水浸着身体,直冷到心中,但还将信将疑,望着淑敏,吃吃地道:“真的……么……,你是……耍笑……。”淑敏正色道。“什么耍笑,林先生你的理智哪里去了?我还觉着您从方才一起首就明白,所以竭力帮作这表演试验,哪知您竟到这时还误会着啊。您想,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只经过几次交际,没有丝毫认识,就随便谈到爱情,这等事是智识阶级所能有的么?就是有不也只有这试演影片的时候么?”说完又很调皮地桀然一笑。

白萍可真象做了一场大梦,想不到意外得来的风流福泽,转眼竟云翻雨覆地幻成电影楼台。当时的心情,既好似穷人得了头彩百万,却把彩票遗失,黄金变为泡影,又似平民作了大官,忽被取消资格,高位幻做虚花。那一种失望情形,懊丧蕴在心中,痴迷发于面上,除了直着失神的目光,盯住淑敏脸儿,想从她眉目口鼻间探寻什么转机以外,自己的舌头已麻木得不能转弯,一句话也说不出。淑敏还望着她笑道:“林先生,你说啊,我到底有没有天才?我那成明星的希望能不能如愿?大约还勉强下得去吧。”说着见白萍不语,又拍手道:“林先生真是老成持重,连,连几句批评都费斟酌,难道还要拟稿么?我可不客气,大胆批你林先生一句,您真有作电影的天资,表情怎那样细腻?这越素澄的角色一定非您不可了。”

白萍听言辨色,渐渐证明她方才的行动果是出于游戏,于是自已的希望越发减少,不觉把满腔热气倏时消失净尽,心内立刻空虚起来。就望着淑敏暗叹了一声,身体摇摇地向后一倒,便跌坐在椅上。

淑敏看着他,似乎也觉得这种玩弄有些过于残酷了,脸色忽然一变,好象动了怜恤之意。但一刹那时,便又回转笑容,接着以前未完的语气,又说下去道:“只要林先生肯担任这越素澄的角色,我敢为公司预祝处女作的成功。不只公司成功,就是林先生和我也有成功的希望。咱们大家都努力吧,无论什么事,只要本着精诚去作,到头总不致失望。不过不能忙啊,我看今天这回试验,或者就是咱们成功的起点,林先生,我的话是不是呢?”白萍听她话里又似蕴着微意,象是暗示自己不要失望,她并非完全无情,不过现在为时尚早,不可操切,想着不由把已冷的心又重温得暖了许多。正要向她说话,淑敏已低头瞧着手表叫道:“呀,不知不觉都一点过了,幸亏在夏天,若是冷的时候恐怕早巳闭门,还把咱们关一夜呢。快回去吧,别再耽搁了。”说着又把脚儿一顿,道:“咱们也真胡闹,只顾贪着玩耍,把祁姐丢在河边。大半夜的,万一冷着她呢,不知她醒了没有,要醒了寻不见我,还不急坏了!”

淑敏才说到这里,忽听得十步外儿株密树之后突然有人很娇脆地一声长笑,淑敏惊得仓皇回顾。又听那树后的人说道:“放心吧,妹妹,没急坏我。”淑敏才听出是祁玲的声音,立刻粉面通红,芳心乱跳,却见祁玲已从树后转出,笑嘻嘻地走过来。淑敏看她面目清明,不象初醒的样儿,更觉忸怩,面上倒装作生气,撅着嘴儿道:“瞧你这鬼鬼祟祟的,也不管吓着人。你……,你醒了多大工夫……?”祁玲的眉和目一齐偏斜,睨着淑敏笑道:“我么,啊,我醒了有一点多钟。”说完便冷笑不语。

淑敏方才虽是故意和白萍那样跳脱,表面似乎玩弄,实际未尝不是芳心默许,才容他作肌肤之亲。但还只觉是和白萍两人间的私情,所以口角随意翻转,也只是对白萍的一种玩弄。如今想不到祁玲凭空出现,芳心惙惙,只怕被她看见秘密,落了她的话柄,故而急忙问她醒了多少时候,还希望她是才醒了寻到这里。哪知祁玲竟回说已醒了一点多钟,便知道方才的情景,大约全被她窥见了。但仍然得矜持处且矜持,硬着嘴儿问道:“你怎知道我们在这里?为什么不走正道,从树后钻出来?”祁玲忍着笑,把面色改作一派正经道:“你不知道啊,我醒了看不见你们,只有个茶房在旁边守着我。我一气把钱会了,想着你们必是先回家了,就慢慢也向外走。走到这几棵树后面,看见月亮清凉凉地怪爱人,舍不得走,就直站了一点多钟,连耳朵都不管事了。直到这会儿,才听见你们说话,就走过来,你们瞧,我不是傻了么?”说着眼光中含着讥笑,看看白萍,便又溜到敏淑面前。

白萍在旁,也知道方才的事已被祁玲看了个满眼,听了个满耳,自然也不免忸怩。但瞧着淑敏那样羞愧得置身无地,倒暗笑她只顾耍戏自己,哪知旁有参观之客,她对自己说是试验剧本,藉以勾销方才的轻狂,只怕对祁玲,就回护不得。因为她无论如何说法,祁玲绝不会体谅她的心是什么动机,只就她投怀入抱的那种情形着想,定然断定她和我订了情咧,这她可算得了小小报应,浑身是口,也洗不清了。我且置身局外,看她如何应付祁玲,想着便低下头儿,装作踯躅。

这时淑敏已轻发笑声道:“祁姐你怎不早来?我们方才在这里试验林先生编的那个剧本,林先生考我,我也考林先生,有趣的很呢,可惜你没看见。”说着回顾白萍,见他低首怀惭,不禁暗恨,这会儿怎不替我圆谎,倒害起羞来,不是给我泄气么?祁玲已笑着坐下道:“我可惜没……看见,看看多好。你们试验的是哪一节呢?”淑敏要编谎话,仓卒中已来不及,只可直说道:“就是越素澄向盂蕙文那一幕。”祁玲装着惊异道:“呀,那一幕啊,啊,可怕。”淑敏道:“怕什么?”祁玲张目作势道:“可了不得,那一幕真象电影院拿手的广告,香艳肉感,青年学生,概不招待,你们想是把我当了青年学生,所以怕我看见,连个信儿也不通知,跑到这里僻静地方,安安稳稳试验了。我记得那一节麻烦着呢,从打公司发下剧本,把你派作主角孟慧文,我就替你发愁。因为有许多接吻抱腰肉麻的表演,怕你承受不来。哪知你真是有心人,居然早早地实地练习起来,这样倒很好,省得临阵磨枪。”说着又“格”地一笑道:“你们试验成绩好么?都满意么?”

祁玲这些话,句句带着机锋,字字都有刺儿,把个淑敏听得脸儿渐渐埋在胸前,再抬不起来。祁玲却对白萍挤了挤眼,道:“林先生,你是担任那越素澄的角色么?”白萍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只可含糊答道:“有过这样的提议,还没有确定呢。”祁玲笑道:“一定要你担任,绝不能更改了。”白萍道:“当然还得仔细斟酌。”祁玲摇头道:“不能,你已被淑敏赏识了,想规避也不成。”便又抚着淑敏的背儿道:“我的话是不是?林先生给你作搭档,再好没有。我先给你们道喜。”淑敏猛然转过头儿,换了满面怒容,但还掩不住羞红之色,娇嗔着道:“你别胡说,道什么喜?”祁玲道:“你们合作起来。这影片一定成功,怎不该贺喜?”淑敏无话可说,只撅着嘴儿道:“贺喜,还早呢,你这不是闲扯?”祁玲哧地笑道“我知道还早,要到了真该贺喜的时候,我空口说白话也不成啊,就要害我送礼物了。”淑敏愈听愈觉话来得不像,真动了气道:“你别欺负人太过了头,为什么给我送礼物,要不说出理由来,别怨我和你翻脸。”祁玲也正颜厉色道:“呦,我不明白,怎是欺负你?比如说你将来为主演这部‘红杏出墙’,成了中国第一个女明星,我们做朋友的难道不许送些礼物庆贺?你这官儿还打送礼的么?”淑敏气得摇头道:“你可恨,我不和你说话。”祁玲又笑道:“是啊,你已经把影片试验好了,往后很可以不必理我。莫说我啊,连旁人也用不着理了,有林先生一个人还不成么?”

淑敏听着,觉得她这几句话太唐突了,而且也说得过于刻露,不能再用两关的语气来掩饰,连忙乘机抓住了把柄,霍地走近一步,口视祁玲,把妙目瞪得滚圆道:“祁姐,你这是什么话,和我乱说,把我当了什么人?也别忘了你是什么身分,这样乱来,恐怕连你也不好看。”说着又娇哼了一声道:“岂有此理!”

在淑敏原想借着这番假怒发作,就能把祁玲压抑下去,省得她再多奚落讥诮,倘然她因不安而谢罪起来,岂不自己又占了上风!哪知祁玲向来的慧心利口,舌剑唇枪,在姊妹行中说起笑话便是完全无理,也要用口舌搅出胜利来,何况今天她是把柄在握,胜券又操,怎肯让人。便又很顽皮地笑道:“这话怎又不好了?本来么,你将来和林先生都成了大名,得了地位,那时你们俩就是一个阶级的人了,再看我们就该低下头来,莫说你,就是林先生也未必理我这样的小闲角儿咧。”淑敏听她强辞夺理,无奈无懈可击,回头看看白萍,希望他以面子拘着祁玲,用别的话打岔过去。不想白萍仍自低头默坐,好似故意要表示出方才做了什么可羞的事,直到此际还没脸见人,不禁暗恨了一声。又想到现时已没法解围了,便是立刻回去,祁玲一定从路上一直调笑到家中,叫人不易消受,为今之计,惟有趁坡儿装作恼怒,犹自先走,就可以躲开她了,想着立时眉儿拥得更深,嘴儿撅得更高,向祁玲咧了个白眼。祁玲这时嘴里还自说个刺刺不休,淑敏已掩住耳朵,一语不发,转身便走。祁玲才叫了声“你别走”,淑敏已革履蹬蹬地转过一个高树遮掩的路角,一溜烟走得没了影儿。

祁玲见她走远,倒不着急了,回头向白萍道:“林先生,咱们也追她去。”白萍立起,猛然叫道:“那边儿还有我的帽子和她的伞呢。”祁玲也不答言,走到树后,拿出两伞一帽,都递给白萍,两人匆匆向外追去。到了公园门口,见门已掩得剩了一道缝儿,守门警士作着鬼脸向他俩注视。二人也不理睬,直赶出门外,哪里有淑敏的影儿?祁玲道:“这位小姐真臊了,想必已坐车回家。”就向白萍道:“林先生,咱们也明天见吧。”就喊了一辆街车,自坐上去,风驰电掣地走了。

白萍迷迷惘惘,只好也雇车回了公司。自己睡在房里,直思量了一夜。到次日上课,见淑敏祁玲竟都没来,心里十分忐忑。

到下午,祁玲一个人来了,匆匆递给白萍一封信,道:“淑敏不舒服,告两天假,叫我带来一封信给您。”白萍接过拆开,才看了一半,就顿足道:“呀,淑敏辞……,自行辞退了。”祁玲大惊道:“是么?她只和我说告假,并没说辞退,这是怎么件事?我……。”白萍忙把信给她看。祁玲看完,“咦”了一声,翻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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