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弱者伐强者的战役,冲去的萧逸看着妖姬,喝道:“孽障拿命来。”
瞬时一剑斩去。
妖姬怒道:“萧逸今日就让你等将士化为无有!”
看着斩来的利剑,妖姬不敢大意,手掌一阵紧握,赫然一把墨黑色铁剑在握。
铁剑长三尺有余,半掌宽,剑刃寒光闪闪,剑面如龙鳞般纹理,显然是把不同寻常的剑,此剑名曰:“赦天剑”乃是上古时期妖族统领天地的象征之物。
一把赦天剑,一把弑天剑,同样款式,仅颜色不一,一个黑色,一个金色,究竟不知是赦天剑能统领弑天剑,还是弑天剑真有他名字般天给弑了。
虽也分用剑之人,但着两把不同凡响的剑都已有命运,以后从然是萧逸与妖姬两人坠落,亿万年后着两把剑也不会默默无闻,只是不知他们究竟谁能压上谁一筹。
两把不同凡响的剑,两个傲视上古的人物,夕阳几度红,残云又起扬,宇内战火起,硝烟天地虐。
---争霸也,走天地,剑飞扬,做血性男儿,恒宇内万世。
这时乌云翻滚的天际,一面血袍冲了进去,那是虎候,那是令妖族愤怒的人物,这样的大战怎能少了他呢?
冲进去的他仿佛带着阴笑,不可思议而令人恐惧,暂且不提。
萧逸与妖姬剑来剑去,看似并没有使出全力,他们谁都不想再次沉睡下去,此时仅仅牵制住对方即可,他的战斗看起来没劲,但却暗藏玄机,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
只是萧逸却知道,他们是以气运为基,在战斗,萧逸每砍一下他的气运就会少上一些。
而妖姬同样也是他每抵挡一样也要少上一些,招式玄妙莫测,每一次出招都暗含玄机,招不虚发。
而然如若要看气运的话,萧逸如长河般,但却妖姬如大海般,深不可测。
只是此刻大海却并没有那么多水了,但却依然不容小视,瘦死骆驼比马大。
这是他们两人的气运,而如若一个人没有了气运,不日就回死亡,就是法力通天的萧逸也会陷入沉睡,待有气运时才能苏醒而来。
气运着东西说来也玄,唯有道术通天者才会明白这些,会利用这些。
而如若说算卦之人可以利用先知的功能,得知未来吉凶,深知九死一生的事,险之又险避之。
但却如若有了气运,那就大为不同,如若算卦一人十年后走在一座桥上,桥塌而亡。
而如若此人有了气运,那将远远等不到十年,桥早已坍塌新桥已建,远远不是算卦所能比试的。
如若萧逸与妖姬,他们两人谁没了气运,那就可想而知了,他们的族群将会被镇压,永无翻身之日。
看似他们轻妙的招式,如若将着招式用在普通凡人身上,就是剑芒远远碰不住他,他的气运已经无矣,不到片刻钟就会发生意外而亡。
这是看不见的东西,但却是伤人的利器,从然是上古大神也不愿挨上这样的一剑,那样他几千万年都不会有什么好运道了。
而那面血袍,那个虎候,飞至敌阵中,迎风狂展,狂虐的意志向四面八方掠去,犹如升起日月不可阻挡。
在他的意志范围内,妖族尽显原形,敌我已经极为显眼。
只是这时一个妖将却并未原形毕露,他骑着怒马,背上插着一面黑色锦旗,向他冲来。
而旗分为几种,普通大旗,将旗,帅旗,锦旗,级别一次排类。
锦旗不同于其他大旗,锦旗乃是立下过无上战功的战将,才可以背的。
而授起之人也只有妖帝妖姬了,何想其人的不凡。
冲去的他,烈马狂嘶,他身穿墨黑色铠甲,身高九尺魁梧无比,剑眉刀脸,手里斜拿着一杆龙牙神枪,神枪真如骨头般枯白。
他从敌阵后方冲至阵内,烈马狂嘶一声,前蹄挑起,他拿着龙牙神枪的手未动,但却一只手指向血袍,怒道:“岳阳修要猖狂,我龙战在此!”
时至今日天地间那些强大的人,才知虎候真名叫岳阳,这个上古时期响彻天地的名字。
这时血袍狂展向龙战袭去,袍未到意志已经袭去。
龙战怒马前方空间已经扭曲变形,龙战见此提枪刺去,瞬时空间都被刺了个大窟窿,黑乎乎的空间乱流,着无疑是将所有物质的攻击化为虚无,根本不是物质的攻击所能抗衡的。
这是纯粹的力道,着是体修的最高境界,但却体修只能排在道术的前面,五类修炼倒数第二。
而虎候的攻击乃是意志,乃是无处不在的意志,排行乃是正二,仅次于本源之下,这些暂且不提。
虎候狂暴的意志强袭龙战,丛然空间被毁了,但却意志依然尚在。
龙战狂吼一声,从嘴中喷出震慑天地的龙啸声,天际都一震摇晃。
随之怒马一声嘶叫,跃马向虎候惊去,那气魄古今罕见。
锦旗绝不会给一个默默无闻之辈。
而苍穹,狂风怒卷的苍穹,乌云在战场上做舞,近在咫尺已经模糊不清,狂乱的战场隐约只能看见周边的几人,不可思议,数百万大军隐藏在苍穹这片乌云之内作战。
乌云下方乃是青牛山,他犹如直插在战场中央般,只是他的高度远远达不到苍穹那样傲视群雄。
只是此刻青牛山不凡了,他变得至关重要了,大战一刻后,犹如爆雨狂袭般的青牛山,那都是从乌云内掉落的将士,他们有妖族,也有人族,因而此刻青牛山极度不凡了。
青牛山下方早已聚集了,数百万的凡人雄兵,他们雄踞青牛山。
而掉落的受伤修者,远远不断运送至大雁都城,这个线路至关重要,万万不可有失。
马夫狂鞭怒马,拉着没有顶盖的马车,来往穿梭不停,辗压着此刻天地间至关重要的线路上,但却辗不退天地间的硝烟。
狂奔的马车拉的是伤员,伤员恐怖万分,有的已经四肢不见,有的已经没有了头颅,献血淋淋的尸体,但神经还在跳动着,恐惧而残忍。
那些伤员被凡人用几根麻绳,捆绑在马车上,他们都是以往凡人仰望的存在,但此刻却被麻绳绑在马车上,如货物般运送,何等残忍?
这些尸体至关重要,大雁都城乃是修炼道术的聚集之地,他们有无上的灵丹妙药,来修复这些残忍的尸体。
人间硝烟仙神不宁,而然仙神战火天地不安,山河崩塌。
只是此刻这些赶车的倒是个好活,他们比那些身在青牛山的将士要好上一些。
青牛山的将士,他们顶着掉落的尸体与武器在作战,那些东西砸住就没有命了,根本不知道下一刻是否存在。
但却这些没有人能控制,生死都控制不住,何况要控制住死个好地方呢?
人生总是无奈,生存在战火四起的时代,那更是无奈万分,稀里迷糊的就死了,也引起不了什么大事,也更阻止不了战争的继续……
生要找个好时代,死亦找个好地方,天地间没有人能做到……
着这是他们的命数,他们注定要为这场战役付出。
一辆马车,一辆狂奔的马车上,拉着已经烧焦的秦禁,在山间小道狂奔着向雁都奔去,赶车的是一个老汉,他叫张议,年约五十多岁,白发苍苍,连这样的老人都参军了,已经实属不易,马车木质的车轮狂奔坎坷不平的道路上。
一处急弯,砰的一声,木轮断裂,车翻马滚,滚落在一处几米深的山沟内,山沟乱石满地,老汉一命呜呼,死在一块锋刃的石块棱角之上。
该死的石块,仿佛早已在此等候着老汉。
只是拉马车的烈马,倒是还活着,此刻烈马翻滚着受惊的身体,在山沟内狂了起来,乱叫不已,显然他也极疼。
此刻老汉的灵魂已经脱体而出,看着那在山沟里那昏迷的秦禁,他叹息不已,他没有修为,他的灵魂是无法在天地之间久存,此时就快消散在天地之间。
他尝试用他的双手搬动秦禁,只是他双手却穿体而去,毫无作用,他无奈的看着苍穹那片乌云,还有那些在青牛山作战的凡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消散了,他的灵魂彻底消散在天地之间了。
着怨不得他,在好的马夫赶着狂奔的马车,在崎岖不平的道路上,都避免不了车翻马滚。
不知这场战争是对是错,但却付出的人却极多。
而后一辆马车到此后,将秦禁的身体背至一辆新的马车上,用麻绳绑了几下,就鞭打着怒马向大雁狂奔去了。
这个马夫三十来岁,他叫范壮,只是他的命运也和张议差不多了,也是死在一块石快之上,该死的石块,仿佛他早已在几千年前在此等候了,等待着他们的上钩。
昏迷的秦禁几经周转,才到达了大雁。
这些暂且不提。
而此刻与虎候大战的龙战极其强大,乃是妖族三大王之一,仅次于妖帝的存在,虎候一个候焉能是王的对手?
龙战骑着怒马,拿着龙牙神枪,仰天看着那面血袍,狂奔着怒马且战且奔,在战场上狂傲不已。
仰着头看着那面血袍的脸庞不曾低下,那双凝聚的眼神,看着血袍更不曾移动,犹如恶犬追苍鹰般令人震撼,在狂乱的战场上做到这一地步极难,那些冷枪冷箭,仿佛对于他来说都是虚妄。
而虎候不傻,虽他打不过他,但却足矣将他引至战场之外,让他免伤那些战场的将士。
战场上的情况此刻不乐观,人族大军已经有些溃散的情形,二百余万雄狮,此刻甚甚剩余三二十万人,快的令人窒息。
剩余的都是那些上古人物,那些散修根本不顶事,好些散修一个混合走不上,都已经绑在马车上拉回雁都了。
兵无良兵,将无虎将,更在仓促之间发兵,不知萧逸的用意在何在,为何发动这样不明之兵。
而他的用意令人期待,他丛横上古至今绝不会如此,然这一切显的诡异万分。
此刻与妖姬对打的萧逸见此,怒道:“撤,撤。”
闻言众将士向后撤去,萧逸垫后,待众将士退出战场后,萧逸持剑猛然袭向妖姬,妖姬爆退,他骑着怒马在将士后方压阵狂奔撤去。
锐气而来,铩羽而归,不知萧逸用意何在。
只是妖姬看着退去的萧逸,脸庞阴沉,仿佛他知道萧逸的用意般,在他看来他萧逸摆了一道,杀的那些不成气候的散修,根本不值得他兴师动众。
在他眼里那些根本就是蝼蚁。
但妖姬此刻并不想乘胜追击,他摸不准萧逸此刻是否有伏兵,他也不想把萧逸逼到别的空间内,这是他不想看到的局面。
阴沉着脸庞的妖姬,冷道:“撤退。”
他率领着大军缓缓的向远古山脉撤去。
来的快去的也快,但却留下那些损失那些无辜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