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哥,你快说那漂亮的耳环在谁哪里啦!”其中一女人贴近安堪,嗲嗲的叫。
“是啊!我们也很想看看是什么耳环这么吸引云云。”其他女子也跟着起哄,你一句我一句的围着安堪。
“只是对耳环,有什么了不起,安堪你就告诉云云是在哪里吧!”邢基轻笑,伸手在那叫云云的漂亮女子脸上一摸。
“那耳环……”安堪不以为然的弯起唇轻笑,望了眼对面静不出声不知在想什么的邢津后,道:“我也不记得在哪里了。”
“不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云云抗议的大叫。
“就是不记得啊!只是一对耳环而已,那天我们买了那么多首饰,我又怎能记得有什么耳环的事呢?别说那耳环了,我就连那天谁陪我去买首饰都不记得了。是可可你吗?还是瑶瑶?又或者是云云你呢?”安堪装出一副很认真在回想的模样,在看见云云不悦的嘟起红唇闪到一边后,得意的放声大笑。
“哈哈哈……”
“你笑,你笑,你尽管笑,我讨厌你,以后都不理你了,这几天我要休假,不接客了。”云云脸额红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生气,嘴里还低低的嚷:“早知道那天我就先领了那耳环,才不听你说什么等你回到凤嫣楼才送,害我现在都没有了。”
“云云,他不宠你没所谓,本王宠你,快来本王这里。”邢基也跟着坏笑,向着云云的方向伸手。
“不理你们了,姐妹,我们走,别管他们几个臭男人。”云云朝着邢基瞪了瞪眼,转身便早。
“好啊!我们都走,不要理他们。”其他几个姐妹也起哄,相互拉着手笑着离开。
“怎么都走了?害你们生气的人是安堪,不是本王,好不好?”邢基无奈的笑,边摇着头边吃下杯中的酒。
“好了,都晚了,我想先回去,你们有兴趣就慢慢聊吧!”一直无言的邢津从椅子上站起,边说着边向门口的方向走。
“津,我们顺路,我跟你一起走吧!”安堪也跟着站起,不管那另外两个王爷,搭着邢津的肩便走。
“好。”邢津淡淡的点头,也并没有伸手去拨那双手。
京城中,谁不知安堪是他邢津的人呢?若不是如此,只怕今天的安堪官位会更高吧!若不因皇上有意在压制他身边的人,安堪也不会被人压在刑部侍郎那个位置上这么久也得不到升级。
步出了凤嫣楼,他们依然没有说什么,在清静的夜间静静的走着。
“我听说柳媚跟邢锐的婚期已经定了,会在过年后的初九举行,还有十几天的时间了,你真的不打算做些什么吗?就这样放手?”安堪转头看向邢津,想了许久后还是忍不住先问。
“不放手又能怎样?逆旨吗?那后果不是我们能承担的。”平静的望向前方,邢津宛如说的事不关己般。
“你真行,若换是我就肯定不能这么理智了。”安堪苦笑,脸上也充满了落寞。
又一年了,她还是没有回来。
“这是我们不同的地方。虽然我们都很重情,可是我是种很理智,只会跟据实际情况去处理的人。而你却是喜欢骗自己的人,宁愿坚信她还活着,也不肯放弃。”邢津有意的转移着话题,对于自己的情事已不想提,却希望这兄弟能珍惜眼前人。
“我知道爹曾求你劝我,其实你不必真的这么做的。”被提起伤心的事,安堪冷下了脸,有点不高兴。
“我会劝你是因为真的当你是兄弟,当年清瑶被捉,你一直都找不到她,所有人都认为她已经死了,就连崔府的人都认定她已经死了,为什么你就还这么执着呢?也许她真的死了,难道你就要为了一个已经不再存在的人而伤害还存在世上的人吗?”邢津说得很轻,却知道自己在踏安堪不能承受的低线。
“不,我知道清瑶还活着的,若不是那件事她已经是我安堪的妻了。她失踪以后她的爹因为怕她在山贼手上早已不洁而不曾派人去救过她,那已经是最伤害她的事。若有一天她真能回来,却发现我也放弃了她,她一定会很难过的。”安堪这次没有再避开不想说的话题,反倒是认真的看向邢津,“我跟自己说过,我一定要等,等到清瑶回来的时候,我要跟她说我还爱她,绝不会因为流言蜚语而放弃她的,绝不会像她那个无耻的爹一样放弃她的。”
“这是何苦,都已经三年了,京城里都没有人记得起这事了,你何苦还要执着呢?”邢津深深的吸气,心里也替他在难过。
当年,清瑶在水沥失踪了,大家都知道她是被山贼所捉的,京城里的人都已经认定那个崔家大小姐一定被捉去做压寨夫人了,就连崔家的人都不去寻找她,只有安堪在执着着,就连现在还派人在水沥一带寻找。
他想,安堪比起现在的他更可悲吧!纵然心爱的柳媚要嫁于别人,可至少他知道柳媚是平安的活着。而安堪可不知道她人是好是坏,是活着还是死了,是在享福还是在受罪,甚至是心底早就承认崔清瑶已死的的事,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就因为所有人都忘记这事了,我才不能不执着,若连我都放弃了,那么清瑶就不会再回来了。”看向沉沉的夜色,安堪不自觉的握起手,无力的呼了口气。
就当是他固执吧!一天找不到清瑶的尸体,他都不会相信清瑶已经死了。
新年快到,留在安府沉闷了些日子的左言霜也开始为自己找事做,跟着徐管家的教导安排着家丁处理着新年需要张罗着一切,那样的忙碌却也是快乐的,至少她不再觉得活着只是为了活着。
今天是年三十,听说大街上会很热闹,婉儿早早便跟着几个丫头去玩了。
步出暖霜园,左言霜如往常般看向对面的院子,发现里面依然一片黑暗。
也对的,平日他回家的日子便特别晚,更何况今天是年三十呢?
自嘲的弯起唇,左言霜转身往一边而去,心想,在这样的夜,她也不该独守在空房之中,免得给更多的时间让她觉得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