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氤氲而出,楚妙抚着青瓷杯口,双目放空。
这帮人带自己过来,倒是没有严加审问,只是一直在问凶手是谁。
凶手是谁?陈家小媳妇?
自己都不能确定,又怎么跟别人说。
余平祥有些不耐烦,起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城主府管制下的衙门可不是能随意进来的,自己还是拖了城主府里的一个远方表叔祖的福求来的。这次的事情可大可小,城主的喜怒又是阴晴不定的。说不定他一个不高兴,将自己撤了职,那真是有苦也没初诉去。
“你真的没看到凶手?”他开口问道。
楚妙摇摇头,“大人,可以放我走了吗?”
同样的问题问了再问,她早就不耐烦了。
“不行!”回答的干净利落。
“也不是不能走。”余平祥想了想说道:“只要你说出凶手是谁。”
“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进去的时候掌柜的就是那副摸样了。那时我都被吓傻了,要是凶手还在房间里,我怎么可能还活着。”说着,楚妙颤抖了一下,似乎真的被吓得不轻。
“你仔细想想,你们店里有没有人跟钱大宝不和的,有没有吵过架。”
楚妙皱着眉头想了想,回道:“没有,大家关系都挺好的。”
“你再想想?”一袋装满灵石的钱袋推到楚妙面前,余平祥的话语里带了蛊惑的意味,“有没有可能,凶手就是酒楼里的人,又或者,在事情发生之前,有谁行为比较奇怪的。”
袋子里的灵石估计有二十几块,对于凡人来说是一笔横财了,不过对于修士来说就根本不值一提了。没可能这个小姑娘不动心。
楚妙还真的动心了,自己一穷二白的,突然眼前冒出一大笔灵石,说不动心都是假的。
而且她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个人,是想让自己随便说一个名字出来,他好结案。
“大人,真的没有。”楚妙的目光不经意的在钱袋上扫过,似乎有些心动。
余平祥咬牙,又拿出一袋灵石,“现在想起来了吗?”
“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我没看清楚。”楚妙目光灼灼的看着余平祥。
“那这样呢,想起来了没?”余平祥再次拿出一袋灵石。
楚妙笑眯眯的将三袋灵石揽到怀里,“我想起来了,不过现在不能说,要所有人都在一起才能说。”
余平祥强忍着怒火,开口道:“为什么现在不能说,早点说你就早点走啊。”
“不行的,大人听说过杀人灭口吗?如果我说了,大人保护不了我怎么办,我要等能保护我的人过来我才说。我现在有些累了,大人能不能让我去歇息一会儿。”
“那等人来了你是不是就要说出谁是凶手了?”余平祥语调柔和的说道。
楚妙点点头,“是啊。”
“很好,那我让人带你去歇息。”
余平祥招了侍女进来,吩咐道:“带这位姑娘去歇息。”
“是。”侍女对着楚妙道:“姑娘请跟我来。”
裁缝铺老板娘方娘被侍女领着进来,远远一瞥,看到楚妙从房间里出来。
好眼熟!在哪里见过?
她皱眉想了想,好像没见过这个女孩。那这种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
“好了,你进去领钱吧。”前方带路的侍女忽然转头说道。
方娘收回心思,忙道:“多谢。”
方下过雨,道路泥泞,街上行人寥寥。
裁缝铺门口站着一个单薄的身影。
方娘撑着伞从衙门里回来,大老远便看到陈家小媳妇在自己店铺门口转来转去。她紧赶几步上前道:“瞧我这记性,都忘了你今天来取衣服了,等很久了吧。”
陈家小媳妇一笑,“才站了一会儿,没等多久。”
方娘掏出钥匙开了店门,招呼着陈家小媳妇进门,“你先站一会儿,我进去拿衣服。”
“有劳。”陈家小媳妇说道。
不多时,方娘便拿着一个包袱出来了。
“你看看,满不满意,不满意的话我再帮你改改。”方娘说道。
陈家小媳妇打开包袱看起来。
方娘像是想起什么,开口道:“我刚刚从衙门送衣服回来,好像听说什么死人什么的,说是被人杀的,也不知道是哪家那么倒霉。”
陈家小媳妇动作顿了顿。
“咱们云来城自从有了城主,太平日子过久了,眼下居然还有人敢去杀人,真真是吃了豹子胆了。”说到这儿,方娘身子抖了几抖,她还记得小时候看过的那些在云来城中杀人的罪犯被处死的情景,不管是凡人还是修士,只要杀了人,犯了事,都要被开肠破肚,挂在城门口暴晒,至今记忆犹新。
方娘喝了口水,方放下杯子,便见陈家小媳妇迈步出了店门。
“唉,那么快就走啦?”
陈家小媳妇头也不回,走的飞快。
方娘暗自嘀咕,莫非是被自己刚才说的话吓到了?
想了一会儿,神思又飞到自己今儿个赚的灵石上面,脸又笑成了一朵菊花。
管他什么死人不死人的,自己只管赚自己的钱,其他旁的事情都与自己无关。
“咳咳咳,咳咳咳……”咳嗽声一声重过一声,像是要活生生将肺咳出来一般。
陈家小媳妇眼眶红红的,拿着方巾替自己丈夫擦了擦脸。
“别担心,我,咳咳咳,咳咳咳,我没,没,没事……”陈朗安慰道。
自己这个媳妇,自嫁过来就一直以泪洗面,也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昏黄的油灯下,陈家小媳妇的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陈朗想起了些什么,久病苍白的脸上也带了一丝红晕。
“昨儿跟你做了那件事,我觉得好多了。”他说道。
那件事?陈家小媳妇明白过来,脸上也带了羞色。
“夫君,那,那我们今儿个还做一次。”
陈家小媳妇含羞带怯,素手解衣,身子颤巍巍的,露出雪白的肌肤。
“咳咳咳,咳咳咳……”不知是激动还是情动,陈朗咳的更厉害了。
陈家小媳妇覆身上去,温香软玉在怀,自己的坚硬埋了在她的湿热之中,一股股暖流从腹内升起。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陈朗忽然觉得自己力气大了许多,一翻身将陈家小媳妇压在身下。
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