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的目的很简单,千辛万苦伪装成他人,无非是想借她的手把这个看上去很值钱的令牌交给瑞姝,而半路上杀出来的焰雲却完全是意料之外,反正东西是交到她的手上了,能不能带走就和自己无关了,想到此,四季拿着破烂盒子离那两人远些,以免一会被殃及池鱼。
四季的小动作自然没有躲过焰雲的眼睛,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仅仅停留了一秒,随即移开,似乎没有往心里记,四季倒是很乐意当空气,继续一边注意着气氛紧张的两人,一边向后面移动,可惜瑞姝明显不想她置身事外,她突然转过头说一声“接好了!”话音一落,红色的物体在空中抛出一个弧度,稳稳地掉落在四季手中。
四季停住步子,抬起头看向瑞姝,不明白为什么要把东西交给她,明明不会武功的她面对焰雲,就像木棍子遇上铁棍子,毫无可比性。只是无论瑞姝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手上的令牌,就像刚刚出炉的芋头那般烫手。
如果是一般的人,瑞姝还可以继续装傻下去,陪这位命定之人玩玩,可是对方是那个焰雲,烨国大将军,也是四国中公认的第一猛将,与美貌的外表不同,焰雲在战场上是出了名冷血无情,面对他,瑞姝是半点也马虎不得,一时间,也不管现在还在扮演着什么角色,为了避免在火凤令在打斗中受损,直接把它丢给身后人,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令牌来得太简单了,是真是假,还有待考证。
四季见瑞姝似乎没有继续伪装的打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很想把它丢在地上,但直觉叫她别这么做,随着瑞姝的动作,整个气氛更加紧张,焰雲并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四季,而是对着瑞姝抽出长剑,剑身银光一闪,剑尖直刺向瑞姝的胸前,无视对方国君的身份,半点也不留情。瑞姝侧身躲开,扯出围在腰间的细长腰带,仔细看,那并不是腰带,而是一条做工精致的长鞭。
长鞭一扫,风声唰唰地响,鞭子如同灵蛇一般扑向焰雲,焰雲下意识地用剑去挡,唰地一声,鞭子将长剑团团缠住,只见瑞姝手一收,剑身在鞭子收紧下,竟碎成了几块,叮叮当当、叮叮当当的落在地上。只留下一个剑柄在他的手上。
四季心中一跳,有些担心的望着焰雲,那软鞭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一把上好的宝剑在它的攻击下,居然脆弱得不成样子,和刚刚认识的瑞姝比起来,四季自然比较偏心认识几月的焰雲,就拿这个令牌来说,虽然不知道它有什么价值,值得两个国家去如此抢,但私心来说,她比较想交给焰雲,至少慕禾那人的目的,自己清楚,忍住想冲上去的冲动,四季不断告诫自己,焰雲是烨国将军,实力一定不如此。
果然,焰雲并没有惊讶,面上的表情依旧像冬天的天气,只是寒冷。他丢掉剑柄,赤手空拳就像瑞姝冲来,没有武器并没有让焰雲占下风,他的身姿就像空中的雄鹰,灵敏地躲开瑞姝的所有攻击,她快,他比她更快,她的招招力道狠,他也没有手下留情,蛇的毒牙虽然狠毒,却敌不过雄鹰锋利的爪子。
焰雲朝着瑞姝的胸口就是一掌,瑞姝被震飞出几米外,后背重重的撞在树干上,又摔在地上,血从嘴角缓缓落下,瑞姝艰难的从地上坐起,捂住胸口咳了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朝四季吼道“快跑!”。
跑!这是什么笑话,瑞姝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虽然红叶希望交托的对象是她,可四季根本不会为了一个令牌让自己受伤,在她根本不知道这个令牌的价值下就更不可能,虽然她并不认为焰雲会伤害自己。随手把令牌丢给了他,四季轻声说道“给你!那东西对我没有用处,犯不着为了它得罪了那个人”。那个人,自然是指慕禾。
焰雲似乎早就猜到她会这么做,并没有多大惊讶,把令牌握紧手上,眼睛来回在她脸上的伤口和手上的白布上下打量。四季察觉到了他怜惜地视线,下意识的将手藏在身后,别过脸去,语气不善的道“东西已经给你了!还不走吗?”。焰雲回过神来,朝四季行了一礼,道了一声“多谢!”转身离去。
直到焰雲的背影消失,四季转头望向靠着树干的瑞姝,好心询问道“你还好吗?”。
瑞姝脸色惨白如纸,声音也没了底气“你可知你刚才交给他的是什么?”。四季十分诚实地摇头“不知!”。
“哈哈哈……也对!”瑞姝捂着胸口讽刺的大声笑出来“若你知道那是什么,刚才就不会这么轻易的交给他了!”。
四季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听瑞姝继续道出玉的真身“五百年前我国开国国君乃是命定中的天女,她凭借着一双手,独自打下了一个江山,创立了昃国,可其中她吃了不少苦,为了不让后世的天女像她那般辛苦,她特地吩咐人用血玉雕刻出一块令牌,令牌中间刻着凤凰,表达出她友好的祝愿,也是预示着和龙相等的地位”。
听到着四季心头一颤,开始猜测到事情的严重性。
“但是这玉的价值并不止于此,初代女帝为了保证天女的实力,特地在令牌上下了一道旨,以后犯是持有有此令牌者,可随意调动昃国三分之一的兵马,那时的女帝正与其他三国交好,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其余三国竟纷纷效仿了女帝,发出懿旨。所以……现在的火凤令,不止可以调动昃国兵马,还可以调动其它三国的三分之一的兵马,现在令牌在焰雲的手中,烨国国君的野心向来就很大,看来乱世要开始了!”。
慕禾的野心她很清楚,如果是那个人,他绝对干得出用令牌去调开那三分之一的兵马,趁机夺下他们的主城。
话说,得了这么好的一个东西,不干的人才奇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