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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5 章

周末的上午,世纭早早起床,因为又是去见蒋柏烈的日子。

他还是请她喝牛奶,桌上那本又大又厚的笔记本翻到了新的一页,左上角写了这一天的日期以及她名字的英文缩写。

“这一周你过得怎么样?”蒋柏烈在桌子后面坐下,开始喝牛奶。

“……还好吧。”世纭耸了耸肩。

“如果一定要你回答‘好’或者‘不好’,你的答案是?”

她躺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天花板,迟疑地说:“好……好吧,比上周好一些,所以我觉得应该称之为‘好’。”

“Good news!”他放下手中的易拉罐,从桌上拿起一副无框眼镜,架在鼻梁上。

世纭看着他,目不转睛,直到他也看着她。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戴上眼镜的你跟上次有点不同。”

他笑容可掬:“我也觉得你跟上次不同呢。”

“?”

“上次我的眼镜送去修了,所以看你的时候是‘雾里看花’,这次会比较真切。”他眯起眼睛的样子,很好看。

世纭觉得自己有点脸红,于是掩饰地喝起手边的牛奶。

“好了,”蒋柏烈说,“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了吧。”

“嗯……”

“那么,你这周还做过上次说的那样的梦吗?”

世纭点点头:“做过一次,忘记是哪一天了,这次是一个外国人,金发碧眼,叫Linda。”

他吹了个口哨:“哇哦,是美女么,身材怎么样。”

她笑着摇摇头:“忘了,真的忘了,我想那不是我梦里的重点。”

“好吧,”他也笑着说,“下次做梦的时候记得帮我留意一下。”

“……好。”

“现在我有一个问题,小小的问题,希望你能回答我。”

“嗯。”

“你曾经在梦里梦到过你的姐姐吗?”

世纭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片段,像被快进了的录像带,不断播出毫不相干的画面。

“有……有的。”她手心冒汗。

“在发生事件之后?”

“是的……”

“梦见了什么?”他忽然看着她,全神贯注地看着她,目光柔和而平静,像在抚慰她痛苦的心灵。

“梦见……一样的……”

“一样的?”

“也是告别,她在向我告别,叫我好好活下去……”

“你回答她了吗?”

世纭原本盯着天花板的眼睛转向蒋柏烈:“回答?不……不知道……不记得了……”

他盯着她的脸,过了一会儿,露出温柔的笑容:“梦见过几次?”

“只有一次。”

“好吧,我的观点是,也许你不断做关于陌生人的梦,是因为在潜意识里你很后悔没有回答她,没有把想说的话告诉她。”

真的是这样吗?世纭不禁苦笑。

“给你一个建议。”

“嗯……”

“如果下次再做关于陌生人的梦,除了帮我注意身材之外,也请把你想说的话告诉对方——就当作,那是对你姐姐说的。可以吗?”

他的微笑温柔而坚定,以致于,世纭忍不住点了点头。

这一次,当蒋柏烈说结束的时候,墙上的时钟显示,他们聊了一个半小时。世纭想,这算不算是她慢慢好转的前兆呢?

“对了,”临走的时候,蒋柏烈说,“想留一个回家作业给你。”

“?”

“下次再梦见陌生人的时候,请试着忘记他(她)的名字。好吗?”

世纭迟疑地“嗯”了一声,不太明白他的用意。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那么就不妨尝试一下吧。

这天下午,世纭顶着烈日练习了两个小时的倒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开过了子默的车的缘故,原本习惯了左行的她,渐渐对右行有了感觉。一脸严肃的教练,在闷热的天气下表情缓和起来。

晚上本来约了石树辰去看电影的,但他临时打电话来说要改期,于是世纭又去了上次遇见过袁祖耘的那家餐厅。

她依然坐在靠墙的位子,点完菜,眼光不直觉地在店堂里扫视着,没有,没有看到任何一张熟悉的面孔。她垂下眼睛,心想,应该没有人会再去曾有着不愉快经历的地方,即使那里的菜很美味。

“可以坐吗?”

世纭抬起头,错愕地说不出话来。

袁祖耘在她对面坐下,摘下墨镜放在桌上,示意服务生拿了一个烟灰缸过来。

“鸡肉饭套餐,谢谢。”他说“谢谢”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感谢的成分,只是一个礼貌的结语。

世纭怔怔地看着他,张嘴想说什么,却被他抢先了:

“你是一个人来的吧。”

“如果我说不是,你会去别桌吗?”

袁祖耘摸了摸鼻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平静地说:“你不是出国去了么,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世纭抿了抿嘴,很不想回答,但最后还是生硬地说:“总要回来的吧……”

他稍稍眯起眼睛看着她,好像在想着心事,又好像,只是在发呆。

世纭点的通心粉上来了,她拿起餐具,向袁祖耘示意了一下,袁祖耘立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拿出一包烟,开始玩起烟盒来。

她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他手里的烟,打算一旦他要拿出烟来抽的时候,就一脸正经地说:“对不起,我很介意别人吸烟。”

然而,袁祖耘只是玩着盒子,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说:“我记得你还有个双胞胎姐姐?”

世纭诧异地抬起头,忘记了刚才关于烟的一切,嘴里的通心粉不知道是不是被浸泡在沙司酱太久的缘故,味道有点酸得发苦。

“嗯……”她草草地应了一声,低下头继续吃着盘里的东西,里面有她最讨厌的西兰花,可是她根本没注意到。

也许她可以对蒋柏烈说出关于世纷的事,却无法对其他任何人说。

“为什么你对我总是一脸防备?”袁祖耘直白地说,同时,也直白地看着她,手上的烟盒停滞着。

“有吗……”她直觉地说,不敢看他。

“有。”他斩钉截铁。

“可能因为……我对男人有恐惧症。”她的回答很生硬,不过那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因为连她自己也开始觉得自己就是这样。

袁祖耘看着她,没有说话,忽然笑起来,笑得露出眼角的鱼尾纹,笑得褪去了原来的戾气。

“怎么了……”世纭停下手里的叉子。

“没什么……”他好像笑得很开心,为了不让她尴尬,把头转向其他的地方,但脸上的笑却没有停止。

奇怪的人!

世纭低下头用叉子戳着盘里的通心粉,心里有点愤恨。

这个时候,袁祖耘点的鸡肉饭也上来了,他们没有再说话,各自吃着自己盘里的东西,变成一顿沉默的晚餐。世纭偷偷瞥了对面的男人,他没有再笑,脸上的线条却是柔和的。

结帐的时候,服务生很自然地走到袁祖耘的身旁,他也很自然地付了。世纭一直沉默着,没有要给钱的打算,几十块钱他应该还请得起吧,如果一脸急切地想要跟他分摊,反而有点不伦不类起来。

“晚上可以请我看电影吗?”他忽然说。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请你吃饭,你总也该有点表示吧。”他并不像在开玩笑,但也不是很认真。

“我还是请你坐车吧。”世纭盯着他的眼睛,从皮夹里拿出一张钞票放在桌上,向他推了过去。

袁祖耘戴上墨镜,把钞票又推了回去:“不要,我要看电影。”

结果,世纭愤愤地看着手里的爆米花,他们还是来看电影了。

“这东西……”袁祖耘摘下墨镜,看着爆米花,“会好吃吗?真搞不懂……”

说完,他摇着头把手里的票交给检票员。世纭目瞪口呆地跟在他身后:可是,这爆米花是他买来塞在她手里的不是吗……

影片开场了,世纭没想到袁祖耘挑的是喜剧动画片,前前后后大大小小的观众们都随着剧情笑得前俯后仰。黑暗中,她偷偷看他的侧脸,他也在笑,笑得很傻,不是那个面无表情的袁祖耘。

忽然,他像感应到她的目光一般,转过头笑着说:“怎么,不好笑吗?”

世纭的脸一瞬间红起来,可是幸好,这里是电影院。

她敷衍地“哈哈”笑了两声,算是捧场,袁祖耘没有管她,又看着大屏幕笑起来。

她微微扯着嘴角,真正好笑的,是他吧。

影片散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了,世纭走到旁边把空了的爆米花纸筒丢到垃圾箱里,一转身,袁祖耘还在原地等着她,目光矍铄。

她有点踟躇,忽然心生一股转身就逃的冲动,但最后,她还是走上去尴尬地点了点头。

“要我送你回家吗?”袁祖耘问。

“不……不用了吧……”她答得迟疑。

袁祖耘噘了噘嘴,有点慵懒地“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她忽然觉得他那个噘嘴的动作很孩子气,跟她印象里的袁祖耘很不同,一个会噘嘴的恶魔?想着想着,她忍不住笑起来。

“笑什么?”他疑惑地看着她。

“没什么……”世纭学他把头转向别的地方,嘴角却还挂着笑意。

走出电影院,袁祖耘双手插袋,说:“回去的路上小心。”

“哦……”世纭觉得这样的气氛有点怪,所以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么,再见了。”他微微低下头,想看清楚她眼里的东西。

“再见……”她吓得后退了几步,僵硬地摆摆手,转身逃走,也不管那个方向,是不是回家的方向。

她只是很单纯地想逃开,逃离那个男人的身边。

至于说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星期一早晨的温度已经攀升到了35度,所以当世纭踏进办公室的时候,她那高高的、遮住了大半个脖子的立领衬衫显得有点引人注目。

她轻皱着眉头,不自然地抓了一下颈后,那里有大片大片的红色,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吃了西兰花引起的过敏。

是什么时候呢?她无奈地想,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Carol通知她十点临时开会,可是她一点工作的心情也没有,总是没来由地觉得烦躁,是因为过敏的关系么?

十点差五分,她拿着笔记本走进会议室,一抬头,袁祖耘正一个人摆弄着投影仪,他白色衬衫的袖子被胡乱地卷到手肘上,显得有点邋遢,不过也很……随性。她只能用这个形容词来形容他,另一个形容词被她用力抛到脑后。

“没想到,”他躲在笔记本电脑后面,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会早到的,也只有我们两个。”

世纭抿了抿嘴,找了个最不起眼的座位坐下来,她只是老板不在时的一个“耳目”,最好不要惹人注目。

大概因为她没有答话,他从电脑后面探出头来看着她。

世纭看了他一眼,不自在地拉了拉领子,这件立领衬衫就这么显眼吗,连袁祖耘也注意到了。

他的脸又缩回电脑后面,声音有点闷:“你那天一个人回家没事吧。”

“没事。”她把本子打开,翻到新的一页,写上今天的日期。

“有时候,”他顿了顿,“女孩子还是不要表现得那么坚强比较好……”

她疑惑地看着那遮住了他的脸的电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因为……”他没说下去,因为他的身怀六甲的秘书捧着两大叠资料进来了。

他起身从秘书手上接过资料放在桌上,有点埋怨地说:“不是叫你不要搬这么重的东西吗。”

世纭一瞬间错愕地看着他们,这是她认识的那个袁祖耘吗?一个会关心别人的袁祖耘。

大腹便便的秘书小姐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谁叫你平时在公司里出名的凶,没人肯接我的手,要不然我早休假啦,要知道我已经三十五岁高龄,上次产检医生说我血压又升高了。”

“那是因为你吃太多又不运动的关系吧……”袁祖耘皱了皱鼻子。

“咦,你这臭小子,还敢顶嘴。”

世纭不自觉地摸了摸后颈,不知道眼前这两个人谁比较凶。

秘书小姐迟缓地转过身,好像忽然才发现坐着一个袁世纭般,原本咄咄逼人的表情立刻换成亲切的笑脸:“你是?”

“二老板的新秘书。”袁祖耘解释道,又指了指身边的孕妇对世纭说,“Shelly。”

世纭挤出一点笑容,不过想必有点生硬,因为Shelly正仔细地上下打量她。

同事们一下子从门口鱼贯而入,她看了看墙上的钟,十点了,袁祖耘和Shelly忙碌地分发会议资料,然后会议开始。袁祖耘站在投影仪的幕布前不断讲着最近的销售和库存形势,她一句也听不进去,手里的会议资料已经有英文版的了,所以她就像一个多余的人,兀自尽情地开着小差。

他刚才想说什么呢?女孩子还是不要表现得那么坚强比较好,因为……

因为什么?

周围的声音变得时有时无,她的思绪飞到很久以前。

那是暑期班某个闷热的下午,老师在讲台上究竟说了什么她已经完全没有印象,因为她就要睡着了,眼皮重地怎么也撑不开。

忽然有人从背后戳了她一下,很疼,所以她一下子清醒过来,刚要发火,就看到老师正疑惑地盯着她看,她连忙坐直了身子,一脸聚精会神。

老师继续讲课,世纭悄悄把手伸到背后,抚着那个疼痛的地方。她故意把笔丢在地上,弯腰下去捡,趁机回头看——袁祖耘?

他面无表情地望着讲台上,两手垂在身旁,一脸淡定。

过了几秒,仿佛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他转过头看着她,仿佛在询问她为什么傻傻地看着自己。

一瞬间,世纭不确定起来,这个跟她从来没有交集的人怎么会从背后戳她呢?

于是她捡起笔,定定地看着讲台,开起小差来——就像此时此刻的她,低垂着头,盯着笔记本。

忽然想起有人曾经这样对她说:你的专长就是开小差,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就算旁边有人拿着刀互砍你也可以旁若无人地开起小差来,这一点真的让人很钦佩……

她不禁笑起来,一抬头,却碰上了袁祖耘的疑惑的目光。

她连忙收起笑容,假装聚精会神地看着手里的资料,就像那个,闷热的暑期班午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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