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的小店门前买了一本打工的杂志,打了电话,同在郊外的一所大型娱乐设施夏季很忙正在招人,乔越找到了一份暑假短期的工作,在其中的一家日本料理店负责端盘子上菜。
从家里出发换一趟车,再从那里坐班车到工作地点,到事务室打了时间卡,穿过走廊再到更衣室换上简单轻便的和服,套上袜套准备就绪来到店里。
店长和两三个男孩子在厨房里做料理、配膳、辅助、清洗的工作,开宴会时一溜排的长桌,玻璃杯具,碗碟碗筷,一式排开,乔越和一同工作的几个年轻人,由年长的阿姨一人带一组,一共两拨人,分工明确,总是能迅速地顺利完成。
乔越的下班时间和班车时间经常合不上,需要等一段时间,之后还要换车才能回来,裕哥哥便自告奋勇开车接乔越回家。他下班时间比姐姐要早,回了家再开车过来也不算远,接乔越还算方便。
有一次,在回家的路上,裕哥哥问道,阿越,你怎么又要打工了呢,你要挣钱做什么呢?乔越坐在一旁歪着脑袋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树木从眼前滑过,她重复着裕哥哥的话,为什么?嗯……,她皱了皱眉头。
她也不知道挣了钱用来干什么,她已经不用交学费了。也许只是想和小北他们一样,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裕哥哥看了一眼乔越说,算了,不知道是吗?乔越点了点头回答他,没想过。她不喜欢考虑那些复杂的问题。
盛夏的夜晚,远处传来烟火打上天空的声音,噢——,惊叹的叫声如一股热浪冲击而来,空荡荡的店内有些寂寞冷清,乔越和年龄小几岁的女孩子各站一边相视一笑。
店长看了看时钟,对年长的阿姨说,离休息的时间还早,说不定烟火放完后会有客人过来,不如现在让他们年轻人先去吃个饭正好看看烟火。
年长的阿姨连声说好,催促着乔越,快去看看烟火,说不定一会儿就没了,店长拿出员工的食品券,乔越拉上女孩子以及厨房的小男生们,大家相互催促着说说笑笑冲了出来。
巨大的游泳池边围满了烧烤的人群和黑压压的看客,伴随着一声巨响,烟花在深邃的夜空中陡然绽放,那一片绚丽多彩的灿烂燃烧在清冷的黑夜里,仿佛照亮了人们心中的渴望,夜幕下人们发出了惊叹,太美了!
瞬间的美好和感动印射在明亮的眼眸里,女孩子们的脸上闪烁着喜悦和快乐的光芒。
那晚的夜餐是一种日式的羊肉烧烤,他们给它取名“成吉思汗”,仿佛是带着一份威武而又神秘的感觉,又有来自遥远的草原那种特定的新鲜感。
乔越不知道怎么买飞机票,她开始缠着姐姐,你老说叫我再等等,不急不急,你是不急,你又不回去,可是我要回去的,你不帮我买,那你告诉我怎么买,我自己去买。
那天裕哥哥上班,姐姐放假在家看着电视,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乔越心烦意乱冲着姐姐用中文叫道。
姐姐关了电视看了看乔越,你不要动不动就急,有话慢慢说不行吗?
乔越拧着脖子不知道说什么好,隔了一会儿她说,我急?这都几号了?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我要回去的。
姐姐回道,那你就不能换个想法?你就回去看看再回来不行吗?她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乔越。
乔越气不打一处来,她恼怒地叫道,怎么跟你讲话讲不通呢?我不是说了,我回去了就不回来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她又斩钉截铁的加了一句,我肯定不会回来了。
沉默了片刻,姐姐叹了一口气,我这里好吃好喝地待你,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乔越软了下来看了姐姐一眼,闷闷地说,不是这个意思,跟这个没有关系。
姐姐回道,那是什么?我不是说了吗,你想回去看看苏剑我也不反对,你回去一段时间再回来好了。你想回去干什么,你想好了?
乔越眨了眨眼睛说,我回去再想不行吗?姐姐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说,你看你,回去干什么都没想好,你想做什么在这里不是一样做吗?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乔越急了,又要敷衍到什么时候是个尽头,离她自己给自己定的回去的时间还有一个月了,她可再也不想等了,她毫不犹豫地说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