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老者正是武林中极为痛恨的奸狗,此人名叫苟木辰,却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
他原在家中为丫环所生,是给家人凌辱长大,成年时,他喜欢的女子又给他人所夺,心性大变。
后来不知从哪里学得了歹毒武功,把家人全部杀死,连他喜欢之女的家人也没放过。
可见此人的阴狠绝毒,几十年间在江湖中无恶不作,武功极为阴毒,做事又很谨慎,武林正道多次追杀他,都让他机警的逃掉。
因他姓苟,又奸又滑,武林中人恨极了他,称他为奸狗,来恶心他。
果然,苟木辰闻孟天危称他为奸狗,枯脸也转为铁青,一声怪叫:“你找死,我到要见识下你在那奇书中学到多少。”
苟木辰的身法很快,他说话间,身子就闪到孟天危的身侧,掌影也向他打来。
孟天危站立不动,不是他不想动,只是怕一动,此人又对荆子云和玄光两人下手,此人行事不择手段,从来都不懂得有规矩一说。
孟天危只得举掌与他对战,他是以硬碰硬,一点也不退缩,直到荆子云和玄光两人退到远处,他才开始闪身与苟木辰游斗。
荆子云退到一边,眼神就紧盯着两人斗在一处,他从来没有见过武林中人打斗。
只见他们二人四周沙石乱舞,不过他只能看到两个身影转动,连人都看不清楚,也无法看清哪个更占上风。
玄光也不太害怕,反而在荆子云耳边道:“子云,这才是真正的武学,像你现在什么都不懂,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到他们这般厉害。”
他本意是好言提醒他,不要对练武的事太过执着,只是话说到后面似变了味道。
荆子云闻言惊声道:“是啊,不知今生有没有希望,能不能学得大兄这般飞来飞去的武功。”
神情也没有像小和尚想像得那般失落,脸色反而更加坚定。
玄光话一出口,就知道说错了,本来以为荆子云不知要难过什么样,哪里知道反而更让他下了绝心,顿时心里一阵无语。
荆子云见他对自己改了称呼,显得亲热起来,肩膀轻撞玄光,道:“和尚兄弟,□□觉寺是不是名气很大,你为什么不学武功?”
玄光正等回话,就闻打斗的二人之间发出一声音爆之声,两人就分了开来。
苟木辰嘴角流有鲜血,枯色的脸上,也变为惨白之色。
他手抚胸口,艰难道:“想不到武经奇书,果然神奇,内劲也很古怪,能抗住我的血枯掌,确实有过人之处。”
孟天危脸色如常,平静的站立不动,轻笑一声:“若是不服气,尽管再来试试。”
苟木辰鼻子轻动,他嗅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本以为是孟天危的,只是看他完好如初,而且脸色正常,只道是自己内腑受伤,嘴角流出的血渍,才散出的血腥味。
荆子云和玄光两人在孟天危身后,看得分明,就见他的后背原先给那利箭射中的伤口处,鲜血顺着衣衫直流。
闻得苟木辰的话语,两人忙垂下头来,生怕给他看到他们的脸色,连大气也不敢出,心里极为紧张。
苟木辰为人疑心太重,那怕是他现在连试一下也不敢,不然他怎么会一直活到现在。
他见孟天危脸上露出狠色,似又要上来与他对拼,慌忙向后退去。
只是他在边退的途中,从怀中抽出一物,向空中投去,瞬间空中就出现一朵烟花,很是好看。
在看向他时,苟木辰早就不见了踪影。
荆子云和玄光见苟木辰已走得不见踪影,急忙起身,就要去扶孟天危。
却见孟天危右手缓慢的背到身后,手掌一顿摇动。
两人愣住,却又顿时明白过来,只气得荆子云脸色通红,这条奸狗怎么这般狡猾,想来定是躲在远处暗中窥视着这里。
孟天危就这样任着鲜血不停的流着,身子一动不动,良久,只见他仰天喷出数口鲜血,方才罢休,人已瘫跪在地上,脸色煞白如纸。
片刻工夫,他又从怀中拿出一物,却是个葫芦,形状极小,能完全握在手中不见。
只见他拧来葫嘴,立刻飘散出一股恶臭的味道,闻者令人作呕。
两人急忙捂住鼻孔,奇怪的看着他。
孟天危神色却更为怪异,他看着小葫芦,脸色犹豫不定。
斜眼见两人正关切地看着自己,他才放下眉头,似下了大决心般,谨慎的喝了一口,又急忙拧好葫嘴,就盘坐下来。
两人见他行功疗伤,又向后退了几步。
再看向孟天危时,他的脸色已变成血红之色,那额间的筋线都粗粗的鼓起,似要爆开一般,头顶上的白烟更是不停的冒出。
连荆子云都能感觉到孟天危此时的痛苦,他的脸都变了形,时间似停了下来,两人看得直冒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孟天危脸色才恢复正常,他后背刚刚还血流不止的箭伤,已结上了新疤。
两人早已是目瞪口呆,这般神奇的变化,他们闻所未闻,心中都露出惊异之意。
孟天危已经站起身来,而且还很轻松,刚刚的伤势似不是在他身上般,他的耳朵很好使,极远方传来狗儿的叫声,想来定是那奸狗的烟花把他们引了过来。
他刚刚好转的神色,又变得难看起来,看向两人,只见他们神色愣愣的看着河面发呆。
孟天危急忙转首顺着他们的眼神看了过去,却笑了,不得不让他笑,因为河面上不知何时来了一条大船,而且船真的很大。
他不再多想,把两人抱起,夹在腰间,就向大船飞去。
脚下却连踢几块枯木,枯木已飞进河面,他在脚踏枯木,几个起落就已跃到船上。
只是他刚到船边,还没未站稳身子,他的眼前就闪出一把无声的利剑,来得极为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