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他忽然一跃而起,身子在半空中,双掌对着河面之水连拍,那河面顿时响彻不断,他借着河水的力道,人忆经向对面的船上冲去。
端木上人见孟天危自己主动而来,心里高兴,却佯装怒道:“找死!”
声音还没有传远,他人就出现在半空之中,对着孟天危一掌打了过去,只是他的手掌却是血红之色。
端木上人是武林中老一辈的人物,也是魔门中人,心狠手辣,为了孟天危此人,闹出的动静也越来越大,他只想一掌把此人打死,所以用上了极为恶毒的血焰掌。
血焰掌若是打中人身,他的血液中似有一头火焰般,慢慢把人的血液烧尽为止,虽没有沈家的碧炎掌出名,但却也不相上下。
孟天危的武学,根本就不是端木上人的对手,他只是想死,除了死,他没有任何办法改变现状,也许自己死了,荆子云也就安全了,这是他飞身而起时,看向荆子云的眼神时所想的。
端木上人身法太过诡异,就是在空中,还能转变身体,孟天危只觉眼前一花,他人就消失不见,胸前就已给他的掌印打中。
孟天危突然觉得好轻松,虽然血液似火烧般,但他还是觉得很轻松。
自己终于要死了,以后在也不会有什么想法了,他的身子和断了线的风筝差不多,向河水里急速的落下。
端木上人早已脸露喜色,身子也快速冲向孟天危,他要把此人抓住,因为重要的武经还没有得到。
只是他的脸色很快变得难看,眼看大局已定,他却不得不收回手掌,因为他的头顶有一柄大剑闪出,向他的脑袋上斩下,而且速度比他的身法还快。
,大剑落空了,端木上人也闪过了,那大剑似把河水给拦腰斩断,河水在剑痕斩过瞬间,向两边猛烈的翻滚,浪花抬起有十几丈高,又很快河面恢复平静。
众人被眼前的一幕,深深的震撼住,原来是哑剑宁枫出手,他也抢下了孟天危。
宁枫本不想管孟天危的死活,只是最后还是出手了,他并不是想帮孟天危,只是他太信不过沈家。
孟天危给宁枫抱回来时,又在他的身体连点数下,才给冲过来荆子云一把抱住。
荆子云已跪倒在地上,看着孟天危紧闭的双眼,死灰的脸色,似死去一般,他的泪水不停的流着,却一句也说不出话来,就这样紧紧的抱着他。
玄光早已给外间的动静引了出来,他也来到荆子云身边,看到孟天危的状况,脸露悲色,叹惜一声,短短一天的相处,似在一起很久一般。
荆子云手摸着孟天危的脸,慢慢的抬起头,看向宁枫,双眼布满血丝。眼中似要噬人一般。
他的声音都变得嘶哑,脸上的青筋因愤怒都深深的鼓出,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能救,为什么见死不救,你们这些世家中人,就是这么的莫视生命吗?”
宁苍月也哭泣着向他走来,荆子云依然紧紧抱住孟天危,恨声道:“别过来,你不配!”
宁苍月愣住,他呆呆的站在那里,神色开始变得散乱,荆子云的那声你不配,让她悲苦万分,她有种想要一死了之的冲动。
刚刚发生的事,仅仅是眨眼间,端木上人已是怒火冲天,他真气无形的逼出体外,那船边河面的水不停的发个爆炸声。
端木上人断喝一声:“宁枫老儿,你们宁家要为今天所做之事付出代价!”
船上就冲出两人,向他们飞来,宁枫看向端木上人身边之人,脸色急变,怒斥道:“魔僧无言,你也敢参与此事,不怕我们宁家与你不死不吗?”
魔僧无言似聋子般,脸色不变以,与端木上人已飞到他们船上。
两人又自动分开,端木上人已与宁枫战在一处,那魔僧却双手急闪,抓向荆子云怀中的孟天危。
荆子云却根本没有反应,他只是紧紧的抱着孟天危,玄光一直注意那边的情况,见魔僧无言的动作,大声道:“师兄不过。”
玄光急切间,却把整个身体扑向荆子云,把二人压在身下,心想,这次定是死定了,眼睛一闭,口中却念起佛经。
宁苍青是年青一代中的翘楚人物,但却没有办法与成名几十年的老魔头能相比,他只得硬着头皮,摆开剑式,清风雪花剑更是舞得密不透风,与孟天危昨夜间相斗的洒脱,不能同日而语。
魔僧无言却露出怪异神色,满脸正气,只是双眼却出卖了他,他那眼神看人时极为邪异。
宁苍青与他眼神对视,就有一种让他心灰意懒的感觉,只想扔掉手中之剑,任凭他发落一。
宁苍青大惊之下,回过神来,再也不敢看他的眼睛,但他的剑式却开始变得有点乱了,十几招过后,宁苍青已是险象环生,只得封剑自守。
只是魔僧无言志不在他,诡异的眼神又看向宁苍青,单手成爪就抓向宁苍青的喉咙,宁苍青心性坚韧,迅速回过神来,手中利剑在他胸前划出一片剑网,人跟着急速的后退。
只是没有想到,宁苍青自保动作,正好中了魔僧无言的奸计,只见他手掌突然转向,手爪已平伸成掌,对着小和尚后背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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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苍青根本无力救下,他早已没有那儒雅出尘的气质,急速间在作最后的努力,扬起利剑,剑尖已出现在魔僧的背后。
眼看魔僧就要得逞,小和尚就要死在他的掌下时,御船上空突然涌来阵阵详和之气。
一道响彻天地的佛言,带有悲世之意,落入众中的耳中:“阿弥陀佛!”
瞬间,佛音似穿透整条河面,所有的杀意在这声佛言中都消失不见,连端木上人和宁枫都双双退开,停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