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子云坐如针毡般,好不容易挨过下午,随同魏世航众人转过几处房室,才来到魏府宴席厅,刚要跨入,耳后传来喊声:”荆兄,留步。”
他闻得叫喊,心神大震,一脚差点踩空,最终稳住心神,无事般的走进厅中,站立后又转身看向水心扬,道:“水兄,刚刚在叫何人?”
水心扬上前一步与他并肩站立,笑道:“刚刚以为里面有一人与在下相识,才会喊出声来,见那人未应,才知又看错了。”
“水兄的这份天生本事,实在不是什么好本事,整日看错人,不怕累着。”荆子云脸上肌肉轻松,也笑道。
“是啊!正是此理,在下也不觉得是个好本事,你看魏府宴厅装扮得富丽堂皇,怕是比那天云城中天云楼的宴厅要好上许多。”水心扬环顾宴厅一眼,回着荆子云的话,又转首看着他笑道。
“天云楼?在下从未去过,不过传闻那楼主却是一位艳丽无双的美人儿,有机会在下定要去见识一番。”荆子云平静自然道。
魏世航在前面转回头来笑道:“各位随意走动,我去给父亲大人见礼。”言罢就向厅中正首走去。
荆子云与水心扬见魏世航走远,忽眼神又对视一起,相视一笑,才各自走开,只是不知他们笑容中包涵的意思。
其他几人对这里甚是熟悉,与荆子云打过招呼也各自走开会友而去,荆子云顿露轻松之感,此处犹如龙谭虎穴,看那水心扬,已对自己起疑,此处也不是久呆之地了,今日晚间便离去,在想他法吧,他心中暗暗想着。
厅中确实如水心扬所说,装饰着豪华大气,中间几根支撑屋顶的壁柱上面更是雕有金色盘龙,想来魏昆山的心意,已是昭然若揭,连象征皇家的神龙图也在家里装饰。
厅中各处是三五成群的人站在一起说笑,还有几名身着重凯的将军围在一起,他心中就留上心思,不知洪武口中的袁姓和阮姓在不在里面。
荆子云携剑靠在壁柱之上,细细察看四周情况,眼神刚从正首扫过,却又急快的转回来,就见魏世航正与两名妙龄女子说话,还伸出手来指向自己,荆子云眼神似未看到他们一般,只是从眼中余光一直紧盯不断,一看之下便知那脸上遮有丝巾之女正是他此次前来相救的燕菲菲,顿时心中狂喜,却又好奇之极,看她如今装扮,不像是传闻中给关在牢中,看情形似过得挺好。
见魏世航已带着两女向他站立处走来,他脑中急速盘旋,缓缓伸手入怀,拿出印美人交给他的香囊,眉头皱起,放在鼻间轻嗅。
魏世航和两女快到他身边时,荆子云似才惊醒过来,转首看过去与魏世航对视开来。
魏世航见他看过来,笑道:“秦兄怎会一人在此,甸龙他们怎么这般无礼。”
“世子,应该知我心性,在下平日就是这般,你无需理会我。”荆子云手拿香囊接话道。
“呵呵,秦兄性子是冷了点,对了,这是我小妹若兰。”魏世航介绍道。
“哦!原来是三小姐,在下失敬了。”荆子云急忙见礼道,他知此女正是洪武口中的毒妇,看起来表情确实是温柔似水,不由得暗暗警惕。
魏若兰精致的脸颊上露出少许红润,细声软语道:“听闻家兄说秦大哥武艺非凡,若兰心中仰慕,还望秦大哥勿怪若兰唐突,咦,你手中怎会拿有女子香囊?”
荆子云眼神余光一直注意着燕菲菲的神色,只见她虽与魏若兰同行,只是眉宇神色冷寞,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荆子云。似在此地与她一点关系也无,闻得魏若兰疑惑声,忍不住好奇看向荆子云手中,顿时身子一震,那对眼珠似快要突出来一般,却又慌忙低垂下头来。
荆子云把燕菲菲刚刚一刹那失神的面色尽收眼底,这才答道:“此香囊是在下的一位义姐之物,她说此物是他一位失散多年的妹妹亲手做出给她的,此次秦某游历天下,义姐便把此物送我,希望我有机会能找到此人。”
“哦,秦大哥能否给我看看?”魏若兰闻得他的话语,也是好奇起来。
见荆子云点点头,伸手接过,细细把观道:“看此香囊确实是多年之物了,而且最近似还给水泡过,不然不会这般样子。”她看得到是很准。
荆子云讶道:“三小姐观察细微,在下佩服,前些日,在下被人无名追杀,被迫无奈水遁而逃,所以才会浸到水了。”
“给我看看。”燕菲菲突然抬头,她已冷静下来,声音依然冷谈道。
“哦,妹妹对此物也感兴趣?”魏若兰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却也把香囊送了过去。
众人都静看燕菲菲接过香囊,放在鼻中细细把闻,片刻后,他才放下,皱眉道:“闻得香囊里面还有淡淡的药香之气,却是有种凝神的作用,想来香囊中的药物配制得很是巧妙。
“哦,不知小姐是谁,似对药理很是精通。”荆子云见她接过香囊时,那手中用劲的捏了一下,见她这般说法,急忙接口问道。
秦大哥,她就是燕侠山中燕氏门人的子弟燕菲菲,其医术高超犹胜她家祖。”魏若兰却接话道。
荆子云顿露动容之色道:“原来是燕小姐,想不来秦某在此还能见到神医子弟,真是失敬了。”
燕菲菲把香囊还给荆子云,神色又变得冷寞起来,耳中似未闻他的话语般,转头看向一边。
魏世航刚要搭话,突然厅中突然传来喧闹之声,众人纷纷抬头看向喧哗的方向,就见厅门口前站立一老一少两个和尚,正是□□觉寺的静衍和玄光二人,就闻得魏世航激动道:“是□□觉寺的高僧来了,妹妹,跟我一起去到父亲那里,也好能认识一番。”
荆子云却转头看向四周一遍,水心扬已不在厅中,心中还想着要是给静衍看到水心扬,到要看看如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