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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昆回到韩府的时候,天已经全黑,回到家,居然不见韩远。
“远儿和赵公子几个人去玩了,你找他有事?”韩夫人帮韩昆脱下朝服,换上一身宽松的衣衫,注意到韩昆脸上一脸心事重重,闭口还不谈小鸽子失踪之事。
“明天让他去宫里,以后多督促他要经常去探望公主。”
“怎么,皇上说什么了?”
“殿试一过,皇上就把公主许给咱家远儿。你提前告诉韩远,他娶也得娶,不娶的话,我就不认他这个儿子。”韩昆无奈,这个儿子,软硬不吃,只能来强的。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这就是韩氏夫妇此时的想法。韩远不是一般倔强的孩子,却又好像心智根本都不成熟,儿女情长的事情从来不考虑,一说让他以后做驸马,就摆出一张臭脸。
韩夫人叹气:“远儿肯定不会去的!”
“那,”韩昆疲惫,仰身倒在太师椅上,叹息道:“那就只有家法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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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韩远被赶出家门。
韩昆发了好大的脾气,嚷着叫韩远不要再回到家中。
“我说不去就不去,要非逼我,我就出家当和尚!”韩远留下一句话,带着书童就去学堂了。
头也没回!
“你……你看他是个什么东西!”韩昆被气得面红耳赤,手直哆嗦,“逼急老子,老子就直接给皇上上供,咱家聘礼一到,看你怎么反抗!”
“老爷,您看这事儿,就别难为远儿了。公主地位显赫,远儿又看不了她娇生惯养的架子……远儿这样的反应,也是情有可原啊……”韩夫人泪眼婆娑,哆哆嗦嗦求情道。
“有情可原个屁!就是老子对他太好,惯出臭毛病,不知道天高地厚!”
“是是是,老爷说的极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韩昆大怒,见韩夫人求情,干脆将矛头转移:“他这个毛病,就是你护的下场!你的儿子你自己看着办吧,到底要不要违了皇上的旨意,孰轻孰重,你这个做娘的心里应该有数!”
韩夫人顿时傻眼。嘴巴抽搐几下,一脸无辜,终究说不出半个字。
“还有,把韩鸽给我绑着吊起来,吊三天不准出门,让他再跑出去惹祸!”
“老爷!鸽儿都已经被你抽得半死了,还要打,你怎么那么狠心啊!”
“我说绑就绑!你若不去,我一会儿亲自动手!”
夫妻俩吵得不可开交,忽听有人清了下嗓子,两人顿时闭嘴。
转身正见韩老太君在门口,一身翠色薄绣夹衫,头戴金兰抹额,拄着木桃手杖,不知已经来了多久了。
“娘……”
“娘……”
韩昆和夫人同时开口,过去搀扶韩老太君。
老太君深深叹口气:“你们心烦的事情我都知道,可是远儿还是以学业为重,娶妻是迟早的事情,我们旁人管不了。不过……”老太君顿了顿,甩出几分威严:“不管娶谁,都不能让我的孙儿受半点委屈!”
“是……”
“是……”
韩昆和韩夫人赶紧唱诺,生怕老太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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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远到了学堂,因为家中一早的争吵,整个人面色不太好。
赵贤看出他那副鬼脸,也不多言,就坐在最后一排陪着他,无聊翻着卷宗。
课前的学生都是骚动的,韩远这正头疼心烦,那面萧玲珑进了教室。
萧玲珑进来,脸上有几块淤青。林清云跟他一齐,两人说说笑笑,到了教室还唠得很开心。
“萧先生以后可以跟我一同下学,我顺路,要再有这种事情发生,可以帮到先生!”清云道。
萧玲珑嘿嘿一笑,打个马虎眼:“知道,知道,多谢林公子!”
赵贤一看两人,两眼眼珠几近瞪暴。颤着手指着前方,说话都开始结巴:“你不会又揍萧助教了吧?你以前不是说,不打脸上?”
韩远瞄了眼教室前方,又转头别了眼赵贤,打开自己的宗卷。
赵贤转头看着萧玲珑脸上的伤痕,又看看韩远,暗自唏嘘。
而萧玲珑貌似心情不错,拿起昨日季相瑜送来的教案,大声:“西南告急,我朝文官昌盛。我大轩朝尚文,而男儿铁血保家,从今天起我开始兼讲兵部夏卿大人的亲笔兵书,都是他多年的作战经验。”
韩远冷笑,原来皇上所谓的让监生习武带兵之说,也不过就是找个二八混子跑来念大书。倏尔瞥见萧玲珑脸上的伤痕,两条锋眉轻蹙,脸上表情也开始凝固。
“南轩二十二年,寒帝西征东汶,役不再籍,粮不三载,随取随用,因粮于敌,故而军队势如破竹,并未载渴载饥。”萧玲珑念着念着便皱起了眉头,终于一句完事,开始剖析。
“谁能来讲一下作战中粮草的安排?”
教室一片哗然,监生们纷纷抱怨,为何要教文生用兵之道。
“有什么不对的吗?”玲珑问道。
“萧先生,为何让文生学用兵之道?那朝中武将都去哪了?”一监生发问。
空气中传来声轻嗤,同一声音,发自两人。
还都是最后一排。无非是韩远和林清云。
萧玲珑看了眼林清云,又瞥了眼韩远,没做声,继续:“因为西南告急,我朝文官又过多,若真的危机四伏,我们学了兵法,也算是未雨绸缪了!”
区区几句话解释,果然还有几个人表示不解。
“武生那面也有学,而且是专攻。让我们去学这个,分明就是去给他们垫底嘛!”
“就是!”
“就是……”
萧玲珑锁紧眉头看着这群学生,本是失了耐性,却还得迎着头皮苦口婆心:“这是皇上的意思。”
“那也应该让夏卿大人亲自教授我们啊,萧先生,你又会些什么?”
萧玲珑一下子怒了,但是怒了半天,却也着实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正手足无措,一脸郁闷,一个淡得出奇的声音划破教室的喧闹——
“不愿意学的就滚。”
私下一下子安静下来。
萧玲珑抬眼,方才那声音,是韩远的。只见韩远丢出一句话后,将头转向一边,也不看萧玲珑。
玲珑只得收回感激的眼神,捧着书,清了两下嗓子,道:“谁说?”
文生对此一窍不通,平时都很少关心,虽能得知此句大意,但若是联系实际,还很困难。
“你们难道就对带兵用兵真的是一窍不通吗?”萧玲珑吃惊。
终于,有个人起身,萧玲珑刚要高兴,见又是韩远,禁不住心头又是一紧。
韩远起身,道:“学生认为,这个理解,最好请林公子来谈一下理解。”
林清云的爹可是大司马,他虽然从文,但对于用兵之道,也应耳濡目染吧?萧玲珑也觉得是个好主意,便请林清云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