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朱慈烺,在一个太监的帮助下,逃离皇宫。太监忠心耿耿,名叫王安海。王安海带着太子一直跑,跑到一个破庙中,王安海对太子朱慈烺说:“慈儿,你先在这破庙里面呆着,我去外面的集市去看一看情况,顺便给你买一点吃的,现在你一定饿坏了吧!”朱慈烺只是点了点头说了一个字:“嗯!”王安海还特地警告朱慈烺说:“慈儿,你可千万别和别人说你是太子,你就永远忘记‘太子’这两个字吧,如果碰到有人问你你是谁,你就说你是‘慈儿’就好。”
王安海来到集市,首先来到一家包子铺,王安海自己吃了一顿包子,吃得饱了就对老板说:“老板,在给我打包一个三个包子。”店小二给他打包了三个包子,然后店小二用目光看着他,王安海懂得,他小时候没有当太监的时候,也是穷苦的孩子,知道吃了饭要付钱。王安海从口袋里掏出银子,递给了店小二。
店小二还是用目光看着他,店小二说:“看你这身衣服,你是个太监吧!”王安海吱吱呜呜不说话,店小二说,你这给的钱不够,我们包子不止这点钱。王安海知道这店小二强词夺理,就准备跑走,谁知那店小二和几个打杂的人围上了王安海,店小二说:“你快给钱,要不然饶不了你。”王安海说:“我哪里有钱。”店小二说:“没有钱是吧,打打你就有钱了。”店小二叫几个打杂的打王安海,王安海身上从宫里带出来的金子,露了出来,全都给店小二抢走了,店小二踢了王安海一脚说:“你这个死太监,还说没有钱!”
王安海被打的时候,手上的包子都被扔到一边了。王安海往前趴着,把掉在地上的包子捡了起来。王安海战战兢兢,从包子铺走开了,他走到了一片人群中,看到人群中的人在看一篇告示,告示上写着:崇祯帝眉山吊死,闯王李自成攻破北京,四周的小孩都在唱着:吃他娘,穿他娘,开了大门迎闯王,闯王来时不纳粮。开大门,迎闯王。王安海看了崇祯帝吊死万岁山的笑死,几近晕眩,目光冒着金星,他没有为自己刚才被打而伤心,他是崇祯帝自杀殉国而伤心。王安海有想着太子还在破庙中呆着,要赶快去给他送吃的。于是王安海穿过街道,走进哪一所破庙中,太子正靠着一个圆柱子,睡着了,太子气息平顺,听着王安海的脚步声近了,突然呼吸急促,眼珠转动,突然像做了噩梦一样,从靠着的圆柱子上做起来,大喊一声:“啊!有人来了!”太子朱慈烺一下子从睡梦中吓醒了。
王安海立马去安慰太子说:“慈儿,是我,我是王安海,你看你我给你拿吃的了。”太子朱慈烺呼吸从急促慢慢平息,他看着王安海手中的包子,立马夺过来,拿了一个狼吞虎咽了起来,王安海在一边看着,太子俊美的眉宇之间总是皱着,脸上也没有表情,只是嘴巴狼吞虎咽这包子。不一会儿,三个包子就都被他一个人吃完了。
王安海看着太子,吞吞吐吐地对太子说:“太子,昨日,闯贼已经攻破北京城,崇祯皇帝在万岁山上吊,壮烈殉国了。”王安海这一席话说完,太子还没有哭出来,王安海自己就哭了出来。太子听完,深情凝重,在王安海哭声下,哽咽起来,哽咽的泪水流满在脸上,但就是没有哭出来,伤心中,太子朱慈烺他连哭都哭不出来了,那哽咽的声音让人见了更加让人伤心。
太子朱慈烺对着北京城方向的一颗大树下,跪着拜了三拜,算是祭奠自己父亲崇祯帝的在天之灵。王安海和太子说:“刚才我出去,身上的钱财,都被别人抢了,现在怎么办?”太子朱慈烺说:“人家为什么强你?”王安海说:“还不是这一身太监的衣服,这衣服,太招惹了。”太子朱慈烺说:“我临走的时候,父亲特意给了我钱,不多不少,都是碎银子,让我在外面过平淡的生活。你现在把你外面的衣服脱了吧,不要让别人认出你是个太监,这样也不容易暴露我们的身份。我们等一下去集市,我给你买一身合适的衣服这,这样被人就再也不会认出你是一个太监了。我父亲说了,在外面,最重要的就是不要暴露我们的身份,这个我一定会记住的。”
太监王安海说:“对,一定要记住,你记住了就好。”王安海说完,就领着太子朱慈烺,一起往集市那边去了。太子显示给王安海买了一身合适的衣服,再买了一身衣服换洗,然后太子再给自己买了一身合适的衣服和一身换洗的衣服,然后再买了一身价格高昂的丝绸衣服,他心里想,这身价格高昂的衣服,我不会轻易穿的,我要用着身衣服,提醒我自己,我的骨子里是大明朝的天子,我依然是父皇最宠溺的太子,我依然是娘亲最爱的儿子。
两个人除了裁缝店,去了一家客栈,太监王安海和太子朱慈烺,无论是穿着和年龄,更像是一对父子了。两个人在客栈里睡下,王安海说:“四处漂泊可不是个办法,我们得找到一个地方安歇下来。”太子朱慈烺说:“对,只是安歇之所不知道照在哪里。”突然太子朱慈烺说:“安歇之所可以定在南京,南京六部还在,政府未亡,为什么我们不去南京。”太监王安海说:“怎么能够去南京,我们最要紧的就是找一个远离战乱的好地方,然后在哪里定个安居之所,这样也遂了你父亲的遗愿,让你做一个普通人,远离天下纷争。况且现在的南京肯定乱成了一锅粥,先帝自杀殉国,现在朱家人肯定在争着天子之位。满清力量现在风头日盛,感觉有要攻占南京,打败李自成的趋势,我们去南京,到时候南京城破,我们何以存活?”
太子朱慈烺安静地说:“现在天下打乱,哪里没有硝烟与战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南京城反而是我们最好的选择。我们明天一早就启程,往南京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