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万能”这句话就算全世界通行,但遇到苏菲这样自命清高的人也要绕路走。她并不是特别的出淤泥而不染,而是因为她够幸运,从小出生在一个小康之家,没有受过穷,自然不知道金钱的可贵,也没有出生于大富之家,没有用金钱横行无忌,自然不知道金钱所能带来的魔力。所以在苏菲眼中,钱这东西可有可无,来者不拒,去者不拦。
所以她说:“我不是鬼,也不会推磨,恐怕要让左先生失望了。”
左雄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张空头支票:“任何人都有一个价钱,只要苏小姐办妥这件事,这上面的银码随你填。”
苏菲接过支票,看似爱不释手,左雄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从他慢慢走上巨富之路开始,他就明白任何人都会对金钱屈服,毫无例外。一般人都会开出一个价码,他只要将这个价钱在支票上轻轻填上,再加上自己霸气十足的签名,这些人都会乖乖就范;有些人却会故作清高,可是当他面对一张空白支票,什么坚持什么原则都会化作空气;还有些人却不见棺材心不死,看似用钱根本打动不了,可当你将一箱箱的千元大钞,甚至一落落的黄金运到他家中的时间,他再也无法抵抗,只能缴械投降……金钱的魅力,他领教过,他也施展过,他信心十足。
苏菲发问:“听说左雄先生个人身价大约250亿美元,如果这张支票我恰好填250亿美元,也就是大约2000亿港币,不知道能不能拿到钱?不过到时候左岱宇就算回去,不知道还剩多少成的家族企业等他继承呢?不会所有钱都到了我这里了吧。”
苏菲看不过左雄那副不可一世,以为用钱便可以买到全世界的嘴脸,故意出言相讥,然而左雄却以为苏菲野心不小,她之所以说这番话,意思是“我要的不是区区几百万几千万,而是要嫁给左岱宇,坐享整个左氏王朝”。他第一次认真地看眼前女子,她并不如一般女子一样悉心打扮,只将头发简简单单地扎了个马尾,干练十足,连简单的描眉画口红的功夫都没有花费。尽管她天生丽质,但显然她不是一个用外貌去迷惑男人的女人。如果一个女人不是用外貌吸引男人,她还能依仗什么?性格、智慧,还是灵魂,或者只是她身上那股味道,那股干干净净,让人不得不坦坦荡荡的韵味?
左雄既然认定苏菲目的不纯,自然戴着有色眼镜,心里得出了一个荒谬的结论:“她为了接近岱宇,不仅投其所好,开设侦探所,而且还清楚知道岱宇的品味,明白他喜欢的是坦坦荡荡的女子,所以不惜素颜朝天。真是可怕,这样的女人,我怎么可以让她留在岱宇身边?”
父母担忧子女之心无人例外,当然左雄也不会是个例外。早在半年前,左岱宇刚刚与苏菲合资成立爱情侦探社的时候,他就请相熟的私家侦探对苏菲进行过背景调查。那时候,他便知道苏菲的父亲是名退休督察,苏菲大学的专业是“侦查学”,那时候苏菲根本就不认识左岱宇,又何来投其所好?尽管如此,他也不禁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苏菲的用心,她的每一件事每一句话都在他眼中别有用心,另有玄机。所谓关心则乱,正因为他太关心自己唯一的儿子左岱宇,才会这样看待苏菲……
苏菲见左雄良久没有开口,问道:“左先生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想到辛辛苦苦奋斗三四十年所得到的几千亿身家就这样拱手让人,很舍不得?如果这样,你只管拿回这张支票,反正我也疑心如若真的填上2000亿,这张支票只会跳票,到时恐怕又有什么‘地产大亨左雄开空头支票’这样的新闻让记者大做文章就不好了。”
左雄果真伸手将支票拿回,在他看来如果这张支票落在这个女人的手上沦为把柄,就大大不妙。他说:“看来苏小姐心意已定,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费唇舌。只希望今天的事情,你不要与岱宇说,以免伤了我们父子的感情。”
苏菲说:“没想到我在左先生眼中不仅是个贪钱的女人,还是个爱嚼舌根的女人。好,我答应不与左公子说,因为在我看来你们两父子的感情,根本无需再作调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