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赵老再次看了眼龙浩天和自己的孙女,这两人此刻相互注视着,两眼无神,好像完全融入了这个故事。
确实,龙浩天感觉这事是多么地不靠谱;但是,内心为什么却感觉这么熟悉,就好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而眼前的赵幻婷,真是越看越熟悉,那张迷人的脸蛋,自己曾几何时见过?
而赵幻婷也是双眼迷离,似乎灵魂已经飞离自己的身体,已经置身与那个洪荒的远古时代。她觉的爷爷说的事情就好像和自己有关一样。
“婷婷……”赵老看着两个年轻人,轻声喊了句自己的孙女;他不知道这个传说为什么会对她产生这么大魅力。
“呃……”赵幻婷愣了一下,随即醒悟了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羞怯地低下了头,说道:“爷爷好坏,说那么……那么……难听的故事……”她在意的是关于那条金龙和阎姬在雾墙里所发生的爱爱之事。
“难听么?”赵老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没有再说。
“赵爷……”龙浩天也醒了过来,不相信地看了看手边的盒子,疑惑地说道:“你……该不会认为我手中的这个东西,就是那条金龙身上的鳞片吧?”这故事听着似乎有点靠谱,跟真的一样,但龙浩天依旧不敢相信。
“怎么?你不相信?”赵老反倒问他。
“这……”龙浩天迟疑了一下,说道:“故事……不好说……但是……”他又看了眼锦盒,说道:“你就确定这东西一定是龙鳞?”怀疑归怀疑,但想着在龙窝子那两人的对话,似乎又有这可能。
“这东西已经流传上万年,到你父母的手中,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风雨险恶,不知道多少人为了它丧命,你还有必要怀疑吗?”赵老自斟自饮了一口,说道:“小龙……”他叫了龙浩天一声,但随即又止了声。
龙浩天应了声,奇怪地看着赵老,眼前的赵老似乎也变的有点扑朔迷离了。心头暗自问:他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我爷爷说的,大多不靠谱……”赵幻婷插上话来,说道:“没事就喜欢收集一些野史,四处猎奇。可是,他说的又好像基本是真的一样……”她在为赵老辩解,同时也释怀了龙浩天的心头疑问:原来是个奇闻猎手,难怪知道那么多!
龙浩天笑了笑,不靠谱但又基本是真的,好矛盾的话。
“当年你爸妈在野外捡到你的时候……”赵老看着龙浩天,慢慢无心地说道。
“慢着!”龙浩天听着这话,心里如同响了个炸雷,呼地站了起来,脸色都有点变了,急匆匆地说道:“什么叫捡到我的时候?”这话听着也太离谱了,难道说自己不是父母亲生的?
赵老也是愣了一下,有点疑惑地看着龙浩天,意外地说道:“怎么?你爸妈没跟你说过这事?”
“我……”龙浩天一时语塞:自己爸妈什么时候跟自己说自己是捡来的?太不靠谱了……“他们没跟你说出真相?”赵老奇怪地问道。
“什么真相?”赵幻婷也更为好奇,心头动了动:他居然是捡来的,好可怜的身世。心头不禁为他默默地升起一丝怜悯。
龙浩天摇了摇头,自己父母除了对自己全心全意照顾之外,从不提什么离奇的事,更不说他们自己的来龙去脉。
赵老似乎明白了什么,微微点了下头,说道:“你爸妈可能也是为了保护你,才没说的。”
保护我?保护我什么?难道我随时都处在危险之中么?龙浩天更奇怪了:如果真是这样,就不难理解父母为什么报案说自己失踪了。
“你的爸妈其实是一对世外高人,喜欢按照古法研究天象,可以说是个术士。”赵老慢悠悠说着,心情似乎有点沉重:“他们在很久以前就算出那年山河龙脉拱动,星象异动,张家界属山川灵魂的集中之地,必有神迹出现,为此,他们专门在那守候了三年……”
“直到有一天……”赵老看了眼龙浩天,继续说道:“我记得当时是冬天,还下了点小雪,天气冷的要命,你父母到我那看完病,没有车回去,我就用单位的车把他们送到了你们村的小路口……”
“本来,我打算立马回来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你爸突然拉着我说:赵医生,你是个好人,今天我要带你去见证一个奇迹。我知道他们夫妇有点不寻常的本事,也很好奇他们说的奇迹是什么,于是就跟了去……没想到,他们并没有带我回村,而是从小路上七拐八拐地进了一个山谷。当看到眼前的景象时,我就震惊了:四周的山石上,全被雪覆盖着,可是这山谷之中,居然绿荫成片,野花齐放,百鸟欢唱,好一派春天的景象,在谷的尽头,有一个洞口不断地流出温热的泉水……“赵老说话的同时,两眼放出异样的光,似乎还沉静在那意象之中。
“这不科学……”赵幻婷忍不住辩驳了一声:“大冬天的怎么可能会有那么一小地方是春天呢?”
“别跟我谈科学……”赵老似乎很激动,说道:“在伟大的神迹面前,科学只是孩子们玩的游戏,婷婷,我们有时候要凭自己的内心相信一些东西,即使你没亲眼看到它的存在。”
赵幻婷厥了下嘴,没有再出声。而龙浩天更好奇了:怎么自己就从没听说过有这么回事?而且在龙窝子十多年,更没听说过什么地方冬天还保持着春天的景象?更没听说有温泉这事啊?
“我们……”赵老吸了口气,似乎在平静了下心情,又说道:“我们就在那地方发现了一个男孩,看样子是刚出生没多久,全身****,躺在一块绿油油的草上,一只大兴安岭的鄂伦春神鹿在给他喂奶……”
“那个男孩?”龙浩天好像明白了一点,愕然地问道:“就是我吧?”赵老的话,算明白的再明白不过了。
赵老缓缓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出声。
完了,这么说自己是个弃婴?而去是谁丢的都不知道?龙浩天内心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的绝望:更想不到,自己的父母居然还隐瞒了这些事?这是为什么啊?
“还有神鹿……”赵幻婷吐了下舌头,看着龙浩天,说道:“爷爷肯定看错了……”
赵老则没理自己的孙女,叹了口气,说道:“你爸妈瞒着你,肯定有原因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说出来对不对。只不过……”他说道这,再次停了下来,突然站了起来,好像想起了什么,原地转了一圈,眉头皱了起来,说道:“你爸妈不说,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看来我一定是多嘴了,算了,今晚就聊到这,我们休息吧。”
这态度,让龙浩天摸不着头脑;聊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啊?不过看赵老的神态,他估计想问也问不出什么。但他不死心,低声问道:“那赵爷,你知道我父母是怎么死的么?”对于什么龙鳞和自己身世,龙浩天不在意,他想知道谁才是杀人凶手。
“这个……”赵老迟疑了一下,说道:“别说我了,就是当年警察上门勘察,也没查出了线索,但是从那件事后,几乎所有的村民都搬出了龙窝子。”
“那他们葬在什么地方?”龙浩天心头不禁一阵悲痛,爱自己痛自己的最亲的两个人死了,自己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更没去送终,实在遗憾啊。
“就在你们后山的一个窝子里……”赵老说完,叹了口气,似乎也很伤感,说道:“我要休息了,婷婷,带他到客房去睡吧。”说完,神色黯然地走回了自己的卧室,关了门。独处的赵老,再次叹了口气,看着头顶的灯,自言自语地说道:“你们不告诉他真相,应该是对的,那珠子更应该让它自然而然地出现,我们不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