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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爱不需要理由

自从上次两人险些遇险之后,宇航只要有空,就会悄悄护送叶童回家。

今天,宇航感觉叶童情绪不对,怕她出事。傍晚下班后,宇航要送叶童回家,又被叶童拒绝,宇航只好悄悄护送她回家,直到看着叶童走进楼道。宇航站在小区门外,心中怅惘,没有马上离开。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光景,宇航正要离开,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出楼道口。他凝神去看,原来是叶童。她换了一身晚礼服,浓妆艳抹出了家门。宇航急忙躲到路旁一棵树的后面,怕被叶童发现。然后偷偷尾随叶童,一直跟踪她到夜总会。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未免有些龌龊,但叶童就像一团迷雾,让他看不清,看不透,强烈得好奇心驱使他跟踪而来。当叶童进了夜总会,宇航走到门口,却被门口的服务生挡在了门外。服务生告诉他,来这的人要凭会员卡方能进入。宇航只好在外面等,一直等到午夜12点,才看到叶童神情阴郁的从夜总会出来,宇航更加不放心,一路跟踪护送在叶童身后。看见叶童呕吐,宇航想过去帮忙,又怕被叶童知道他是在跟踪,所以停住了脚步。

叶童呕吐完,觉得舒服了一些,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飞驰而去,留下呆呆遥望着她的宇航。

宇航站在街头疑云丛生,她是来和男朋友约会的吗?应该不是。如果是,起码她的男朋友也要送她回家。那她只是来消遣娱乐的?应该也不是。在这一个多月的交往中,他眼中的叶童,一直是个生活简朴素洁的女人,她平常都是清清爽爽的素面妆,衣着简约素洁大方,向来给人的感觉就是清爽怡人。但是今天看到的叶童,却截然相反,不仅一身华贵的黑色晚礼服,而且浓妆艳抹。她到底来这做什么?难道她是个双面人?宇航被疑惑困扰着,感觉心中一阵心烦气躁,想找一个人发泄发泄,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袁浩的号码。

冲浪网吧里,宇航沉默不语,自顾自地玩着网络游戏,好像把袁浩忘到了九霄云外。袁浩坐在宇航的旁边,连连打着哈欠。半夜袁浩接到宇航的电话,说是心情不好,让他陪他玩通宵,袁浩只好舍命陪君子和宇航来到网吧。来到网吧后,宇航只顾闷着头玩游戏,却什么都不说。袁浩凭着他对宇航的了解,宇航不说,他就是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的。可是,自己总不能就这样陪着坐到天亮吧?袁浩实在憋不住开了口。

“喂,我说哥们,你不会让我陪你坐到天亮吧?有话就说,你憋得住,可我就快让你给憋死了。”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心情不好,是哥们就陪,不是就撒丫子。”宇航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说。

“嘿,你小子……得,你不说算了,我还懒得管你呢。”袁浩自找没趣,被宇航这一责怪倒来了精神,不再理宇航,在一边玩起了游戏。

“喂,问你个问题。”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宇航终于开口了。

“说。”袁浩用余光瞟了一眼宇航,心想,这小子不知道遇到什么困惑了,如此郁闷。

“什么是爱情?”宇航闷声问道。

听宇航这么一问,袁浩停止了游戏,惊诧地看着宇航。

“怎么?恋爱了?你可是出了名的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今天怎么……是怎样优秀的女人打动了我们才子的心?”袁浩调侃着,来了精神。

“哪来那么多废话。”宇航仍然盯着电脑屏幕,心早就飞到九霄云外了。

“爱情吗?我也说不清,当下谁还有功夫认真谈爱情,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袁浩说。

“你不是正在谈恋爱吗?你不懂爱情,怎么谈?”

“呵呵,爱情只可遇而不可求,靠的是感觉吧?我也是在这条路上边走边摸索的。莎士比亚说:‘爱情是叹息吹起的一阵烟;恋人的眼中有它净化了的火星;恋人的眼泪是它激起的波涛。它又是最智慧的疯狂,哽喉的苦味,吃不到嘴的蜜糖。’”

“嗯,说的很贴切,好像就是这种感觉。”

“我觉得,爱情就像一场流星雨,一朵烟花,应该就是看到它美丽的那一瞬间的感觉吧?”

“好酸啊!要倒牙了!”宇航故意调侃袁浩,袁浩锤了宇航一拳,宇航顺势倚靠到座椅里。

“呵呵,说正经的,说说你的看法。”宇航停下游戏,看着袁浩。

“我觉得真正的爱情应该是没有世俗,没有任何杂质掺杂其中的,它是世界上最美丽、最纯洁的一种情感。不过当今这个到处充满欲望、诱惑的世界,这样的爱情恐怕逐渐要绝迹了。现在很多恋人之间的感情已经不纯净,里面掺杂了太多情感之外的东西,金钱、地位、家庭背景等,都是吞噬爱情的元凶,也是吞噬人们灵魂的元凶。唉,现在很多女人都很现实,没法说。”

“哈,你小子,没想到对爱情还挺有研究的,都快成爱情专家了。”宇航笑道。

“我是实话实说,难道不是这样吗?”

“是,确实现在的人们都很现实,可能是受社会环境影响,经济发展了,受到的诱惑越来越多,人们的心也越来越浮躁。那你和佩佩呢?你们的爱情应该是纯净的吧?”

“那当然,她不嫌弃我穷,她说,只要我们一起努力,面包会有的;房子也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真羡慕你小子!你们能够两情相悦,同甘共苦,难得!”

“喂,哥们儿,你今天不会是为审我来的吧?其实你有很多机会得到一些好女孩的爱,只是你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罢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对她们没什么感觉,只是把她们当同学,当一般的朋友而已。”

“真搞不懂你,不知道你是性晚熟,还是情感晚熟?那么多美女围着你穷小子转,你就没冲动过?好多同学都在校外同居,一个个在抓紧时间恋爱,搞的热火朝天,你呢?还是个不粘腥的猫呢!”

袁浩看宇航对着电脑屏幕发呆,用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宇航,你到底是咋样想的?是不是有目标了?是哪个美女?不知道她有什么样的本领能让你倾慕?”

“目标是有了,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宇航满脸的落寞和迷茫,在电脑荧光屏的光线里略显清冷。

“单相思啊?怪不得你这样沮丧,看来你这人真是情感晚熟。那你就不会向人家表白吗?你不说人家怎么会知道?对那些外向的女孩,她会像火一样主动扑向你的;对矜持的女人,你要采取主动追击。”袁浩很是为宇航着急。

“看来你还蛮有经验的吗?”

“切,这还用得着经验吗?你没有经历过?”袁浩狡黠地看着宇航。

“我哪有什么经历?”

“沈秋不就是一个像火一样的女孩子吗?”

“我把她当妹妹看待。”

“好了,我不管你什么哥哥妹妹的,快说,你喜欢的那个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也说不上来,反正觉得她挺特别的,第一次见面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就是一见钟情了?”

“也许吧……”宇航仰望着天花板,眼睛里一片茫然,脑海里浮现出叶童从夜总会里出来的一幕,心里像有一团乱麻缠绕盘桓。

“她是做什么的?”

“她是我的上司,我们杂志社的副总编。”

“晕菜……”袁浩做晕倒状靠到座椅里。

“你不会爱上一个大姨大妈的吧?副总编?原来你还真的是有恋母情结呀?”

“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人家只有三十来岁吧?看上去还要年轻些。”

“得嘞,你还挺赶时髦的,来起姐弟恋了,三十多岁也要比你大好几岁呢。”袁浩觉得不可思议,心想,这小子还真有点恋母情结。

“年龄是问题吗?”宇航不以为然。

“不是,当然不是,不过女人要比男人老的快。有一天,她变成黄脸婆了,你还会像现在一样对她痴迷吗?”袁浩从宇航的表情里看出,宇航已经用情很深,恐怕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那有一天佩佩变成黄脸婆,你还会爱她吗?”宇航反问袁浩。

“我……”袁浩哑然,是啊,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也许我们应该珍惜的是现在吧?明天的事就留做明天去做好了,现在担心不是杞人忧天吗?

“也许你说的不错,爱情就像流星、烟花,可望而不可及,可遇而不可求……”宇航对爱情感到有些迷茫。

“嗯,不过我们两个大男人谈论这个话题,好像有点那个……你没亲近过女人,你不懂。”袁浩用怪异的表情看着宇航,心想,宇航真是单纯,男人的爱和性是不可分割的,爱情的最高升华是性爱,是灵肉一体,缺一都不是完美的,起码他是这样认为。

“哥们,干嘛用这样的表情看我?这个话题怎么了?男人就不能谈论爱情?谁限定的?”宇航不明白袁浩什么意思。

“好了,好了,法律也没有规定,我们男人在一起不能谈论爱情。不明白就别去费那脑筋,想那么复杂干吗?男子汉大丈夫,喜欢就是喜欢,很简单的事嘛!有缘就聚,无缘就散。哥们,那她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让你这样神魂颠倒?”袁浩很想知道,这个年龄比宇航大的女人,到底有用怎样的魅力吸引了宇航。

“她……漂亮、率真、气质好。”一提到叶童,宇航眼里放射出奇异的光芒。

“呵呵,你了解她吗?”袁浩问。

“我也说不清,我总是对她有种特别的感觉,有时觉得她离我很近,有时又觉得她很远。我想了解她,想知道她的一切,但又觉得她像在云雾里,让人捉摸不定,很神秘。我想天天看到她,有一天看不到我就会心神不宁。”

“哥们儿,你是中了爱情的蛊啊,看来中毒不潜,那你就大胆向她表白啊?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我说不出口,听同事们说,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她的男朋友很出色,很有钱。”

“那她也不过是一个世俗的女人而已。”袁浩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

“你怎么能够断定她的为人?”

“她的男朋友有钱啊,这点不就证明了吗?”

“谬论,哪能一概而论?听说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呢。”

“唉,那你更没戏了!”袁浩失望的为好友叹息。宇航并不以为意,只是陷入了更深的苦恼里,叶童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呢?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叶童从夜总会里出来的一幕,心里像有一团乱麻缠绕盘桓。

“对了,浩子。你知道明珠夜总会吗?”宇航转移了话题。

“知道啊,它是市里最大的一个夜总会,我的一个表弟就在那里做调酒师,怎么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宇航难以抑制内心的兴奋,“听说进那里还要什么会员卡?”宇航问道。

“嗯,那里的会员卡有三种,分贵宾卡、普通卡、内部卡。这三种卡,前两种都是充值卡,贵宾卡里面最少要充二十万,享受六八折优惠;普通卡里面最少也要充一万,享受九折优惠;内部卡只是发给内部职工的一种类似门票之类的卡,进那里一般都是凭卡出入。里面的消费很高,一般老百姓是进不去的,去那里的都是达官显贵和一些高级白领。你问这个干嘛?”

“太好了,你能不能帮我向你表弟借用一下会员卡?”宇航心里兴奋不已。

“你怎么对那儿感兴趣?你刚刚工作,哪儿来的钱去那么高档的地方消费?”

“我当然消费不起了,不然我何苦要借你表弟的会员卡?我只是好奇,想进去看看。”

“哦……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袁浩太了解宇航了,如果不是特殊的需要,他是不会求人的,哪怕是最要好的朋友。

“这个……以后我会告诉你的,你先帮我搞到会员卡,拜托了哥们儿!”

“哦,现在把我当哥们儿看了,不帮。”袁浩故意逗宇航。

“那算了,算我没说。”……

当你无意的靠近我的内心

我已经无处可以躲避

我愿意为你行走风中

用风的手

牵住你飘飞的衣袖

愿意为你永远搁浅在沙滩

成为你避风的港湾

愿意为你擎起一把伞

为你遮挡一片无雨的天空

让彩虹渲染你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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