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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选拔

方弈带虎子到自家居住,离南郊不远。方弈平日就练功勤奋,自从练习了那无名心法以来,更是心有灵犀、思维灵动,最近与虎子两人勤加练习,自我感觉有了不小的进步。“虎子,我认识一个懂武功的师傅,我们去找他看看。”方弈练功停下来对虎子说道。

第二天方弈带着虎子,手里提了一只野鸡,向城中走去。“王师傅,你好啊,我来看你了”,方弈在门外喊道。“呵呵,小弈啊,来,到院里坐。”一个面目慈祥的中年人笑呵呵的开门迎客,“咦?这次带了一个伙伴过来,好家伙,真壮实!”

方弈口中的王师傅,是一名三阶武者,在城中一个大户人家做差事,见得方弈小小年纪就勤奋异常、懂事,心下十分喜欢。只是可惜,王师傅平日多在当差做事,脱不开身,教导不得方弈。况且王师傅也仅仅是三级武者,对于如何通达后天之境的路径自己尚不清楚,如何教导方弈?只能在繁忙之余给方弈一些能力所及的指点。

“王师傅,这是虎子,我的一个朋友,我们打趟拳,王师傅给我们看看。”方弈向王师傅道。“好,你们尽力发挥,只要不伤性命,招数尽管使出来。”王师傅解释道,“这样才能看出你们真实的水平。”

方弈、虎子二人当即拉开架势,你来我往,两相格斗起来。

“恩,小弈工夫长进!现在看来应当处于二阶初步阶段,身法灵活、身体协调性好,不过在力量上比不上虎子。”王师傅摸着下巴评价起来,“至于虎子,力量是优势,但是在招式上尚有欠缺,身法尚欠灵活,与同级别武者格斗会吃亏!”

“王师傅,谢谢你!下月初三,我和虎子打算参加飞鹰镖局选拔赛!”方弈向王师傅说道。“嗯?飞鹰镖局,总镖头神手鹰王,据说是后天之境顶峰高手!”王师傅脸色一正,满脸敬佩之色,当下给两小讲了神手鹰王一些典故。

这神手鹰王在阳陵一带,侠名甚着,最脍炙人口的便是单刀赴会,力挑黑风山三帮四寨,阳陵城西五十里之处,有一处突山,因为土质原因终年植物不盛,裸露在外的土地都呈黑色,当地人便称之为黑风山,不知何时,一些江湖势力聚集在此,最为出名的便是三帮四寨联盟,都有后天高手坐镇,威风四面,为害一方。

神手鹰王带领诸多高手到此除害,三帮四寨惧了神手鹰王之名,便要按江湖规矩处理,方言若是鹰王敢独自上山,战退他们七名高手,他们就不战而退,鹰王出现之地,他们就都退避三舍。

神手鹰王艺高人胆大,竟然一口应承下来,单刀往山上而去,三帮四寨也不敢太过嚣张,只好按照江湖规矩,出动七名后天高手,好个神手鹰王!一柄长刀压住四方,鹰爪四下出击,与七名高手大战整整一日,将七人全数击败,三帮四寨心服口服,不出一月,便迁离此地,进入后天之境,便称为江湖高手,都是江湖高手,高手与高手差距还是很大的。

“一柄大刀压住对方,鹰爪四下出击,连败七名江湖高手!”方羿听到此句,不禁心驰神往,心中模模糊糊现出一名英雄大汉的形象。

“以你们的资质,应该很有希望。也好,年轻人应该多经历一些。”王师傅鼓励两小道,方弈、虎子闲聊一阵便告别王师傅,出门回家了。

“虎子,听王师傅讲了没有,你的力量是够了,可是招式还有反应不够,我们继续练习,你要注意……”

“老大,什么时候我们能够有一流修炼功法,那就好了。”

“我们现在稳打基础,没有上好的功法我们就慢慢磨炼,总有一天会有机会的。”

“恩,老大说有那就会有的,秘籍会有的,大块肥肉会有的,婆娘会有的……”

“啪”虎子脑袋瓜子挨了一巴掌。

“瞎想什么呢,再偷懒巴掌也会有的”方弈给了虎子一巴掌,“好好练功!”两人除却日常打猎、采药、吃饭、睡觉外就是刻苦练习,日子在两人刻苦备战中一天一天过去。……

选拔赛就要开始了,两小来到会场,老远看到两排大旗,红底金边,旗上绘着一只神态飞扬的雄鹰。旗下搭了一个方形台子,想来便是比试擂台了,擂台两边各摆四张红木方桌,此时主持、评判尚未入场,台下场地内已是人山人海,人头攒动。走得近来,一块场地内一大群少年扎堆站立在那里,摩拳擦掌,满眼希翼之色,猜想应该是前来应试、碰运气的考生,两人便也走过去,静立等待。

对面乱糟糟站了一群人,两人站立等待,观察四周众人,不时低声交谈两句。这时看到一队统一着装、身形彪悍的汉子向这边行来,众人让开道路,他们来到擂台下,分两排站立,每排八人。又见九个形同不一的人来到会场,径直走到桌旁纷纷落座,只一个师爷模样的人靠外站立。

师爷清清嗓子,大声喊道,“感谢各路少年英豪、父老乡亲前来捧场,今天我们飞鹰镖局举行飞鹰童子选拔大会。由我们镖局副总镖头——铁臂神猿赵丰亲自主持,七位镖师作为评判。”副总镖头站起,转着身子向四面行了礼。

“铁臂神猿啊,知道么,据说……”

“看这排场,真不愧是飞鹰镖局,看人这精气神,啧,一看就都是高手!”

“副总镖头亲自来主持啊,镖局很重视这次选拔呢,如果能够入选,机会可不错呢。”众人议论纷纷,乱哄哄一片。

“静一静!”师爷不急不躁,似乎这样的场面已经习以为常,脸上略带得意之色,右手轻轻往下按了按,做了安静的手势。

“下面我来讲选拔赛的规则,首先,参赛考生到右首登记处登记造册,为了加快速度,请分成四队同时进行登记。”师爷清清嗓子,继续讲到。“登记完成之后,根据你们领取的牌号到不同会场参赛……”

原来整个选拔分三场进行,前来比赛的少年人数近千人左右,镖局在一大块空地上划分了七处小型的比赛场地,先是比赛举石锁考察力量,再是比赛跃桩,考察身法,最后是实战格斗比试,只有这最后一场在先前搭好的擂台比试。

“整个选拔分四天进行,今日大家登记造册。从明天开始每天一场,选拔结束后三天,飞鹰镖局会在左首的飞鹰榜上公布入选名单。”师爷最后讲道。大家朝右边望去,只见一个由杉木打造的一个类似牌楼的方形木牌。能有三米长,两米高,离地一米,左右由柱子支撑。木牌上书写“飞鹰榜”三字,下面还是一片空白,当然了,还没有比赛呢。

在场的各位听得师爷交待的清楚,随即流水似的开始操作起来,其间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些跑龙套的,现场帮助维持秩序。方羿、虎子二人随着人群登记造册完成后就早早找地歇着去了,养足精神,明天好拿些好的成绩。

第二天,方羿、虎子便早早来到会场,场上已经聚集了许多人群,还好,没有掉队!方羿不禁埋怨了虎子两句,这小子大半夜不睡觉,躺下蹦起来,来回折腾。

“比赛开始!考生听到名字后上前比试。”

“张二狗”

“王家辉”

一个个考生被考官叫到场上比赛,虎子是信心满满啊,“嗨,就这帮小子,哪能跟俺比,哈哈。”方羿看看众人成绩,心中微微放松,“还好,最近跟虎子在一起,着重对力量进行了一系列训练,举起一百二十斤的石锁问题不大。”一百二十斤,已经算上游水平了。

两人轻松就已过了此关,待到方弈下场,一名考官着意多看了方羿两眼,“不错,看他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这种力量已经不错了。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掌握了力量与的呼吸配合。”

一天时间结束,大约有两百名少年被淘汰,虎子、方弈两人对自己的成绩还都比较满意,踌躇满志的回到住处。次日两人早早到了会场,观察桩阵的情况,只见场地内错落有致的摆了一些高低错落的木桩,平均一米多高,也不知用什么方法对木桩进行了固定。木桩碗口粗细,从场地边缘摆起,一道白线弯弯曲曲,标明了跳跃路线。

开始几根相对平缓,不过中间却有几根异军突起,高高的耸了起来,紧接着却又低低的趴在那里。可能考虑到考生没有太多功底,难度太大也没意义,因此这几根却是比别的桩子粗了不少,相对比较容易落脚。此外还有几处路线急转,如果身体平衡掌握不好,一个趔趄就很容易掉下桩来。

“虎子,仔细观察路线,想象一下如何发力才能稳住身形。”方羿交待虎子用心体会。

“老大,有点难度啊,幸亏这个月专门练习了身法,不过现在也没十足的把握”虎子皱起眉头。

“虎子,比赛的时候就当我们在山中比赛上树,把场下的人当做山中的猴子,不用紧张。”方羿拍拍虎子肩膀,给虎子分析了这么一番,“上一关你已经有了很大的优势,选拔赛比的是综合实力,这次只要不出大错就行。”

“对啊,这次不出大错就行了,老大说的对。”虎子一拍脑瓜,随即裂开大嘴嘿嘿笑道。这小子已经开始瞄着别人,把对方努力想象成一只只大马猴了!憨人自有憨人的好处,现在方羿对虎子的状态倒是比较放心了,对于自己,方羿相当自信。

这一关明显比上一关难过,要求考生身体灵活,平衡能力强。考生们有大呼侥幸过关、有垂头丧气、也有小心翼翼却半路落下木桩的。各人神态不一,不过能够过关的,还不到半数,看来镖局设定的考察难度不低。终于轮到虎子上场,方羿交待了两句,这个憨人就乐颠颠的跑上去了,一点也没有紧张,最后竟然来了个超常发挥,整个路程只有两处落下,这已经算中等偏上的成绩了。

“方羿”

方羿调整了下身体状态,走到桩前,轻盈的跃上木桩,足下使力,很轻易的跃过前面一段。心里早就模拟好路线,到转折处脚下猛然发力,腰部放松、转身、踏脚,一段段错落的路段,急转弯处都顺利过关。考官瞧方羿如同山中一只灵猿,身轻如燕,稳如古松。上下交错、急转弯处一气呵成,从不拖泥带水。

“好,老大加油”,虎子大喊,就连旁边的考生和考官也叫起好来。

呼!方羿轻盈的落下最后一根木桩,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走到自己的站位上。当日比赛结束,又有四百多人被淘汰下来,千人考生,如今剩下四百不到……

雄鸡唱晓!

今天是最后一场比试了,也是胜负最难预料的一关。而且经过前两关的选拔,近千人如今剩下四百不到,都有相当功底。台上你来我往,拳打脚踢,台下不时爆出一阵喝彩声。如今剩下的人少,比赛进程也是比较快。

“虎子,武刚”上场。

方羿跟虎子使了一个眼色,虎子快步走上前来。武刚,身形彪悍,比虎子也只差一筹,不过武刚在身法比赛中却是胜了虎子一等。两人上得台来,随着考官一声开始,双方动起手来。

“砰”两只拳头撞在一起,发成拳头激烈碰撞的声音,武刚后退一步,揉了揉拳头。两人一上场,同时试探性的给了对方一拳,没有最猛,只有更猛,看来虎子在力量上还是胜了一点。

武刚像当初方弈一样,绕着虎子打起游击,不过武刚身法差距方羿一大截,却是没有办法一击必杀,虎子略略显得吃力,不过还是能够应付。过了两刻钟,两人还是胶着状态,不过这时虎子明显处于防守状态,武刚自己也感觉自己胜利在即了,愈发勇猛起来,偶尔也会来上一记硬碰硬的招式。又一刻钟过去,虎子却像一块狗皮膏药,依然不紧不慢的硬挺着武刚的攻击,“明明就要打垮对方了,这小子怎么这么难缠?”,武刚心下逐渐发起急来。

“砰!”大伙眼珠子猛然一跳,出乎意料!武刚被虎子的一记风雷腿猛然扫翻在地!

“哈哈”虎子兴奋的走下抬来,“老大,俺赢了!”

“方羿、蒋其鑫”上场。

蒋其鑫!前两关的表现丝毫不见比方羿差,两臂各举了一个八十斤的石锁,轻轻松松,谁知道有没有保留实力?至于第二关,蒋其鑫却是异常熟练的走完了桩阵,方羿的跳跃方式偏于自然,蒋其鑫的身法却是技巧丰富,分不清两人谁高谁低。

两人拉开架势,却站立不动,双目盯紧对方,显然都颇为忌惮,寻找对方破绽。呼!蒋其鑫猛然跃前,右拳指捣方弈心口,左臂提拳护胸。方弈神情一动,左脚侧步拧身,提左臂外轮,格住对方直捣的一拳,右手前探,划拳为指,直戳对方双目。蒋其鑫左掌瞬间上提,抓向对方手指,方弈见对方左掌来捉自己手指,立刻改为拳式,猛然下砸。

方弈是以柔化刚,敌手直捣的一拳力量刚猛,但若往侧面斜推,却不费力气。右手同时以指法进攻对方双目,却有一个好处,手指伸展能够长的那么两寸。比武格斗,间不容发,以最短的瞬间打击到对方,就是最有效的方式,不过蒋其鑫攻守兼备,在方弈两指点到的时候也能从容应付,此时双方都留有余地,长打短挡,要抓对方破绽。

两人身手敏捷,闪打腾挪,即刻就交手了十多招。“咦,这个方弈,身手灵活,爆发力强,不弱于我。”蒋其鑫越打越是心惊,“我自小就接受父亲教导,才有今日的身手,如果没有名师教导,怎能有如此全面的身手?难道方弈同我一样?”

呼!蒋其鑫心下思索,略一分神,方弈一记下鞭腿抽到,直向自己膝弯撞来,惊得立刻提劲上纵。方弈占到主动,更是得理不让,步步进逼。“好,好”看得双方精彩打斗,台下众人叫起好来。

“停!”猛然听得铁臂神猿赵峰,大喊一声。

“哈哈,两人俱是少年英杰,赵某不舍任何一人退出,这一关两人同时通过!”

“好功夫”,停下手来,竟然同时抱拳向对方称赞,而后方弈两人笑了一下,走下台来。

这次选拔赛方弈花费不少心思,平时就与虎子互相切磋、讨论,不断研究不同类型的敌手应该如何应对,虎子与武刚的比赛就是他们提前预想过的,尤其是王师傅一番言语,两人更是仔细琢磨对策,一有空闲就用心演练。……

“选拔赛全部结束,三日之后公布入选名单”,赵峰站起来,大声讲了几句,“榜上有名者,本月十五到飞鹰镖局报到,总镖头会亲自接待各位。”,飞鹰镖局选拔赛拉下帷幕。

“方兄第,有空到飞鹰镖局来找我吧,有空我们切磋切磋。”蒋其鑫不知何时磨蹭过来,向方弈打招呼。“呃?镖局?”方羿听到后纳闷不止,不是还没出榜了么?

“呵呵,我暂时住在那里”蒋其鑫却是挤眉弄眼,做了一副大家都明白的姿势,乐呵呵的走开了。

方弈一头雾水,也没有多想,与虎子往家回走。“老大,我们考完了,找小丸子说说去。”时间一久,虎子同大伙混得熟了,也叫起了李烷的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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