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店内的人随着塔里克的目光向门口看去,黑发女子神情冷酷,脸蛋稍长,右臂上有着一把小弓弩,背后背着一把大弓弩,此人是德玛西亚国王陛下的右翼护卫,江湖称号暗夜猎手,名叫薇恩。红发女子神情黯然不清,不知是冷还是热,眉目端庄,左手拿着一把弓弩,此人就是左翼护卫奎因。
塔里克感觉的到来者不善问:“两位到来有什么可以帮的上的吗?”
奎因平淡的语气说:“盖伦往何处去了?”
塔里克双手抱拳鞠躬示礼刚准备说话却被薇恩冷色语气打断:“想清楚再回答,他们的命运在你手里。”语气截然不同奎因,冷淡无情,似乎接下来塔里克的每一句话都关系到这里的生命。
众人听了这话都横眉怒目,心里都想着两个女流之辈既然口气如此张狂,全部站了起来拔出手里的剑。奎因淡笑一声对着薇恩说:“好像这里的人不是很欢迎我们噢。”
塔里克看了一眼众人心里甚是慌张,猜想着两位不速之客的实力绝对不能小视道:“能否让他们走,我定会说。”
薇恩抬起右手臂上的弓弩,左手抚摸着弓弩上锋刃的箭心,冷嘲道:“让他们走?呵。说不说我不知道,有一点可以确定。”接着用右臂的弓弩对准塔里克的方向:“他们走了,你定然不会说。”
茶店内一片死寂,战斗一触即发,奎因道:“生与死不过一念之间。”
一群大老爷们被两个女人威胁的感觉还是真的很不爽,可是塔里克感觉的到这两个女人散发出来的气场不是这些人可以抗衡的。塔里克故作镇定:“莫非说了,你们就会放过我们?”
“看心情吧,也许会呢。”奎因嘲弄的语气。
“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证明,不说的话,是绝对的死。”薇恩冷淡的接话。
此时盖伦和亚索二人在森林里行走着,盖伦停下了脚步,看着茂密的树叶,夕阳的光线穿破层层枝叶照进盖伦的眼孔里。亚索也随着
盖伦的目光望去:“还在为他们担心?”
盖伦收回目光继续走:“希望他如夕阳的残光穿破层层叶枝。”亚索摸着下巴叹口气,摇摇头随着盖伦一同走去。
德玛西亚国都,赵信和采儿还有爷爷三人正在店外收拾着摊子,采儿兴奋不已道:“义父等下教我武功咯,义父等下一定要教我武功噢。”
赵信用手指轻轻的点了下采儿的额头,采儿笑盈盈的望着赵信。此时赵信背后的街道有十匹快马奔驰而来,采儿惊喜交集的睁大眼睛道:“义父快看,是四皇子殿下和光辉女郎拉克丝。”
四皇子嘉文也同时看向赵信,两人目光对视着,赵信与众人异乎寻常的冷淡眼神,没有一丝羡慕,让四皇子嘉文匪夷所思感觉的到:此人绝不寻常。
拉克丝看向赵信时略有一丝痴迷的状态,瞬间背驰而去。赵信问:“这就是德玛西亚帝国的四皇子?”
“刚才旁边的女子就是拉克丝。”
赵信拿起馒头笼子道:“好了,等下教你武功,让采儿成为举世无双的女侠。”
“好类。”采儿拎起门口的凳子爽快的回屋。
国王陛下听说四皇子嘉文回来了连忙带着众臣站在宫殿外迎接,国王陛下站在大殿外焦虑不安地走来走去,大皇子嘉奎催促:“父王,您就别走来走去了,弄的大家更是心慌。”
“交给你的事你可办妥了?”
大皇子嘉奎看着父王那一惊一乍的样子也是受不了:“早就办好了,按父王的意思传令下去在城外集结了四十万大军,就等四弟回来接令了。”
三皇子嘉镍指着宫殿外的大道上急忙的道:“父王快看,四弟回来了。”
国王陛下立即带着众人上前去迎接,四皇子嘉文下马走向国王陛下刚跪下:“参见父。。”
“还参见个屁啊,赶紧换几匹快马城外众将等着你去。”话还没等嘉文说完国王陛下上前扶住四皇子嘉文道。说话间转身从奴婢手里的托盘拿起统帅印递给四皇子嘉文手里:“边关的百姓就交给你了,快去。”
一士兵牵着一匹快马而来,四皇子嘉文道:“父王,儿臣。。”
“快去快去。希望就寄托给你了。”话还没有说完国王陛下瞪了一眼打断。
四皇子嘉文鼻子一酸拽马回头,拉克丝站在后面看到了四皇子嘉文眼中的伤感擦肩而过,拉克丝看着远远而去的四皇子嘉文,心里也为四皇子嘉文难过。
战场上的风云莫测谁能料,四皇子嘉文此去是死是活谁都不知道,而父王眼里只有他的国土,只有他的王位与百姓,对于四皇子嘉文只想多一眼看看父王的面容也许心里都会好受。
夕阳不再眷恋德玛西亚帝国了,黑暗已经开始笼罩在德玛西亚帝国国宫上空,大皇子嘉奎独坐在后花园亭台里,亭台边高挂着火红火红的灯笼,石桥上一个奴婢在琴弹着古筝,音律十分悲凉,像是在演唱着一首思念难断的悲歌。
月色幽美,湖面波光粼粼,荷叶轻荡,一切景物都印入河水之中,包括亭台中的大皇子嘉奎。
大皇子嘉奎手里握着一杯酒,闭目赏月,张耳听曲,深闻酒香。突然潸然泪下,大皇子嘉奎睁开双眼一饮而尽,轻轻的放下手里的酒杯,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痴痴的看着。
眼泪却没有阻止住,大皇子嘉奎自言自语悲感:“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就真的不如他吗?”大皇子嘉奎放下玉佩继续倒杯酒,继续喝,然后紧紧的握着玉佩嘴里念道:“我知道,你怎么做不就是想让我愧疚一生,”顺然大怒盯着玉佩:“对不对。”
此时两个身影来到桥梁之上站立不动,大皇子嘉奎瞪了一眼桥上二人,收住悲伤,弹琴的女婢看了一眼大皇子嘉奎,大皇子嘉奎手一挥女婢持琴退去。
两人来到亭台前是婕拉和菲奥娜,大皇子嘉奎冷淡的问:“查的怎么样了。”婕拉回复:“禀报殿下,三皇子殿下其实并非在收藏什么古董。”大皇子嘉奎转动手里的玉佩:“继续说。”
“三皇子殿下在寻找的是五百年前方玄王遗失的神兵法器,他只是借收藏古董为名掩盖真实的想法。”
大皇子嘉奎眉头稍稍一皱,讽刺的一笑:“没想到真正的狼是潜伏在自己的身旁。”也不知道是在笑话自己还是在笑话三皇子嘉镍。婕拉继续说:“而且还查到三皇子殿下的宫殿里潜藏着一位江湖绝顶高手。”
“噢,是谁?”
婕拉低头道:“均衡教派的人,杀气十分强大。卑职不敢太靠近三皇子宫殿,怕被察觉。”大皇子嘉奎放下玉佩握着酒说:“算了,知道了这些就够了。”菲奥娜见大皇子嘉奎继续饮酒劝阻道:“殿下,酒会麻痹人心的。”
大皇子嘉奎嘴角只是淡淡的一笑一口喝完,放下酒杯道:“心已死,还怕被麻痹吗?”菲奥娜:“可是。。”
“够了,”大皇子嘉奎怒言一声:“我让你调查的人查到了吗?”
菲奥娜低头:“恕卑职无能,毫无音讯。”大皇子嘉奎起身走到亭边,抬头看着月亮说:“此事不能怪你,若真那么容易也不用查这么多年了。”叹气道:“你们都下去吧。”
“一人致富路,两人岂同行?三弟啊三弟,你这是准备干嘛?”
德玛西亚国都街道包子店,采儿正在烧香拜爹娘的灵牌,老伯蹲在地上烧纸钱,赵信也帮忙烧纸钱,采儿插上香然后跪下磕头。老伯对着磕头的采儿道:“今天是你爹娘的忌日,如果以后爷爷不在身边了你一定要自己记住每逢今日一定要烧香磕头知道吗?”
采儿磕完头后对着老伯道:“不行,不准爷爷说不在采儿的身边,爷爷定会长命百岁。”
“胡闹。”老伯严厉的说:“天下没有不死的人,这也是你必须要面对的事实。”
“可是我就是不想离开爷爷。”采儿哭了:“我现在最亲的人就是爷爷了,我不要。”
老伯看着采儿又心生怜惜:“爷爷老了,不是还有你义父吗?”
赵信帮采儿脸上抹掉眼泪回头对着老伯说:“老伯,您就别说这些了,采儿还小。”赵信抱住采儿安慰道:“采儿,不哭,不管是爷爷还是义父,都不会离开采儿的。”
老伯唉声叹气转身去了后院,赵信拍拍采儿的后背:“采儿,时候不早了,先去睡觉吧。”
采儿点点头,赵信抱着采儿把她送到房间里安置好后出来见到老伯坐在外面,于是走过去问:“为什么老伯如此信任信,一定要将采儿托付于信,不怕信是坏人吗?”
老伯苦笑:“从见你第一眼开始,我就相信你,不要问缘由,也许就是上天安排你来接采儿的。”
“为什么刚才采儿祭拜的灵位没有写名字呢,怎么都是写着采儿之父,采儿之母?”
老伯抓住赵信的手说:“不要问为什么,如果你害怕你随时可以离开。”赵信听了急忙道:“老伯如同信的再生父母,信答应的事决不食言。”
老伯千愁万恨道:“这都是孽缘啊,孽缘啊,我这条老命都可以不要,也会保住采儿。”
“这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采儿的父母并不是死于战场,而是死于官场。采儿母亲很美,早年认识采儿的父亲,只可惜。。”
“又是当朝为官的奸臣。”赵信狠狠的用拳头砸在桌上。
老伯轻声细语的说道:“不是你所想的,采儿的父亲是当朝二殿下。”赵信听了哑然失色看着老伯:“那采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