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境来的人虽少,但概率小不代表就不会第一个出场。
但刘离有些不明白的是那轮盘为何会挑出实力不等之人来,往年往往是实力相差不大,这样既能使修行者发挥更大的潜力,而不是被一招碾压。
境界间的差距往往不可弥补,在人类有史以来只有寥寥数人能够轻松做到越级而战。
当然,面对比自己境界更高的修行者时,更多的是以伤换伤或是群起而攻之。
难道就真的要像拼死实战那样磨砺?难道举办这么一场大比就能为入王星做好准备?
那些准备早就已经在各自的宗门里学到了。
......
姜涛被震退到高台边缘,而山崖上的一位中年人倏地站了起来。神情焦急。
曾与也推到了高台边,询问姜涛的状况。
而那晚云洞的傅和悦则是满脸庆幸的样子,看了眼旁边的三清宫的蒋绂,觉得今天甚是幸运。
他身体微顿,衣袂被云霞托起,而后像炮弹般朝对面奔袭而去。
曾与眉头一挑,厉喝一声,墨意隽永,与那道晚霞轰的撞到了一起,星辉四溢,崖下的那些看客喝彩声不绝。
始终未动的蒋绂眉头微皱,有些不喜这种气氛。但瞬间他眉头轻挑。
寒风大作,巨大的铁剑再次破空而来,姜涛怒喝一声,星元不断自他的识海中顺着手臂流入剑身。
铁剑轻颤,裹着寒风落梅而至。
蒋绂实在不喜,他冷哼一声,身体微躬,做拔剑式。
锃的一声清响,恍如骤雨灌溪,溪水猛涨,瞬间掩没了扑面而来的寒风落梅。
空中出现一道血线,姜涛身形极速倒退,被溪水拍出了高台,落在石板下,落在刘离身前。
“涛儿!”
在山崖观礼台上的那位中年人疾掠而下,把姜涛扶起,检查他的伤势如何。
姜涛脸色苍白,满脸愧疚之意。他嘴唇微张,似要说什么,但被中年人打断,说道:“你做得很好,没事。”
中年人看了眼蒋绂,而后又朝那名教习望去。
待教习点了点头,中年男子就把姜涛带离现场,朝山下疾掠而去。
公输班看着眼前石板上的那道血渍,脸色苍白,脸上的肉开始一颤一颤的,苦着脸囔囔道:“父亲又骗我,这哪里容易了。”
......
晚霞和墨影战了数十刻,始终未分胜负,最后又分了开来。
傅和悦脸色微白,感到有些吃力。而曾与则是呼吸有些急促,状况明显比他好。
他看向了旁边的蒋绂,心道你为何不出手。
蒋绂瞥了眼傅和悦后朝教习行礼问道:“请问是否击败对方一人即可落场。”
教习点了点头,道:“如此没错。”
蒋绂鞠了一礼,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下了高台。
傅和悦神情羞赧,脸色更加苍白。曾与见状,大喝一声,身形再次袭向傅和悦。
......
......
第一场的四人最终是三境初期的蒋绂和南宫的曾与胜出,傅和悦最终因星元不济被一脚踹下了台,这让一旁的那几个同门之人感到羞愤,而山崖上的晚云洞的副掌教脸色也不是很好。
副掌教旁还做着一位身穿淡紫色云纹锦袍的年轻男子,他神情不变,只是稍微安慰了一下副掌教几句,也不再多说什么。
......
接下来的两场出场的八人皆是二境初照,比试也颇为精彩,争斗得虽不如第一场般惨烈,但更能凸显了八人间的修行特点,赢得阵阵掌声。
第四场则是两一境末期和两个二境初期,两个二境的很自然地组成一队,不几下就把那两个一境的给轰了下去。
那输的两人自然不服,但给教习的一句话给说服了。
“你们能保证在王星中不被他们这样欺负?”
......
第四场则到了刘离,令他惊讶的是旁边的胖子公输班竟也被抽到。
更令他诧异的是他隐约地感知到了对面一人是三境的修为。
“散修刘离,斗战圣院公输班,枯雨剑场郁歌,以及鹿山书院的嬴若云,请上台。”
教习那洪亮的声音传来,公输班苦着脸,抬头看了眼山崖上的观礼台,可惜什么也看不到。他用力拍了拍他的脸,肉球轻颤,在一旁看到这幅画面的刘离有些无语,这让他觉得那胖墩是被逼着来上吊一般。
......
中年男子带着姜涛疾驰下山,想立刻带着姜涛回去治疗。
梅花开得正艳,无数花瓣被冬风吹起,漫天飞舞,但此刻中年男子哪有心情看这美景。
本是打着让姜涛来见见世面,但谁知那人竟是落如此狠手,若是让家里的婆娘知道了,还不被打死。
忽然间,寒风骤顿,落梅没了依托,纷纷落下,不再有那出尘美。
中年男子粗眉一蹙,停住了脚步,朝不远处的梅林喝道:“是谁!”
“姜先生莫见怪。”
一道温和的声音传出,中年男子略感熟悉,梅林深处的身影逐渐显出,看清了来人,他一瞪眼,有些吃惊。
来人是那兵部尚书王起,他身着青色绣有孔雀的官服,而身后跟着出现了一位穿着白色素衣的女子。
经过王起点头示意,那名来自圣光斋的女子走上前去,让中年男子放下姜涛。
圣光亮起,姜涛身下青石板间的泥土中缓缓长出青嫩的绿草,而姜涛的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中年男子沉默不语,随后看向王起。
王起向他行了一礼,道:“我对姜公子的事感到抱歉,没想到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中年男子依旧沉默。
王起亲和地笑了起来,说道:“那蒋绂确实是我们所安排的。”
“但姜公子潜力也是不俗,我希望您能让他入军籍,进虎狼西北军。”
这时,中年男子神情终于有了变化,稍显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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