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段极为平静的时光。大部分的时间,夏葳都在店里等候客人。
时间就这样宛如窗前的台历被大风吹过时一页一页地迅速翻过快如白驹过隙。那天,她还还在睡觉,模糊地听到客厅有说话的声音。首先是刘莫。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刚刚哭过,也可能是感冒了,她说:“Alawn我们结婚吧,好不好。”对方没有回答。一阵沉默之后,她换作轻声:“你爱不我爱?”
清脆的,是杯盘落地的声,接着是男人失去理智地咆哮着。他说:“最烦你这个样子了,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很让我烦?桥桥就不会像你这样。有趣吗?逼迫我,你觉得有趣吗?”
夏葳穿上衣服。在客厅里,看见一地碎了的玻璃杯片——刘莫一直用它给水仙花浇水。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有人打电话给夏葳,让她去XX地把刘莫接走。那是个陌生人的声音。
她找到刘莫时,她正坐在路边的台阶上,表情很麻木,整个人苍白的像张白纸。不知道她已经在那里坐了多久,像是已经进入了幻觉。她正在发烧,身体哆嗦的像只筛子。即使这样,她依旧拒绝去医院。
晚上,她给她煮了皮蛋瘦肉粥,买了褪热的药拿给她吃。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黑暗里我清楚地感觉到她抖动着肩膀。夏葳把手放在她的头上,忽然她大声地哭了起来。自始至终她什么都不肯说什么,只是哭。边哭,边抓起一旁Alawn留下的剃须刀,握在手里疯狂地割着左手的肌肤。
她抢下她手里的刀片时,被划伤了手。血流如注。
烧退下来。刘莫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三天三夜。夏葳请假,照顾了她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