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遇到的那个红衣男子的银发是几乎垂曳到地,而这个青龙圣君的银发却仅仅只是过腰。
当然,单是这点也并不足矣说明什么,一个人的头发长短是可以改变的,比如绾起来。
还有身形相似这点,世界万千之大,只是身形颇类有什么奇怪。
花辞颜是根据一个人的气息来判断的。当然不是那种单纯意义上的气息,而是一种镌刻在了骨子里的气息。
人总是善变的,但有些东西一旦刻到了骨子里一生都不会改变。
用句通俗的话来说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些东西不是说改变就能的,若是人为的掩盖是绝对不可能完全掩盖住的。总会有一些小小的破绽。
那个红衣男子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妖,一个魔,邪肆,妖娆,这些都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还有一种在鲜血里沉淀多年的嗜血气息还有一种久居高位的上位者威压。
而这个青龙圣君给人的感觉就是漠然。
对,就是漠然,淡漠,出尘,飘渺,还有一种仿佛不把天地万物放在眼里的漠然,似乎这世间万物没有任何可以真的放在眼中。
既然如此漠然于世有何必停留于这三千凡尘呢?花辞颜莫名其妙的一想。
“青龙圣君,请。”落云歧在前面恭声引路。
“……“青龙圣君。
每一步都是那么的优雅,淡然,仿佛这不是一个人,轻软的白纱在和风中轻轻飞扬,更平添几分不真实的梦幻飘渺之感。而是一个误落凡世的谪仙,不惹半分尘世之埃。
反观落云歧却是不恼,似乎一点也不奇怪于青龙圣君的态度。
这就是实力,这便是绝对的实力。
花辞颜暗暗道,总有一天她也会努力达到的。
都到这分儿上也没什么可看的了,花辞颜捧着茶杯正欲坐回原位。突然,一道目光似是穿越万千人群落在花辞颜身上。
花辞颜心头猛地一惊,双手一颤,手中上好的青瓷茶杯落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浅碧色的茶水顿时洒流了一地混合着满地的碎瓷片,看起来好不狼狈……
“小姐,你没事吧?”侍墨担忧的问道。
“没事……”花辞颜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平静的说道。
花辞颜平静的抬头望向那边——目光发出的地方。
那道目光实在太……太……太什么花辞颜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十分心惊。
仿佛一下子就能看穿你所以的秘密,让人无处遁形。
只知道那个人是一个强者,绝对的强者,仅仅一道目光便足矣扰了自己的心绪。
花辞颜抬眸看了过去,正看到那个一身白的青龙圣君正转过头去。
轻风微微带起他斗笠的下方的白纱,自花辞颜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一个白皙如瓷的完美下巴和一张带着几分病弱的苍白的薄唇……
他在笑……略带些苍白的唇微微勾起,唇角带着一丝淡淡的浅笑。
即使这点浅浅的笑也是无比的高洁,淡漠,又如万里冰原上的一抹灿然云霞,又如绽放在雪山之巅的玉骨冰肌的雪莲。
花辞颜却绝对心中一阵莫名的发寒,总觉得这高洁,淡漠的笑中带着几分莫名的意味,一种雾里看花的朦胧之感。
恩?!一阵淡淡的血腥味飘入花辞颜鼻中,这是?
目光顺着血腥味的来源看去,不远处一栋木楼二楼的每扇窗户上都有几个筷子粗细的小洞,如若不是花辞颜本身距离不算远,眼力又比较好,根本就不能发现。
血腥味就是从那里传出的。
眸光一转,落在一处,一支寒光绰绰的金属箭头正架在窗户的合逢处,闪着冷硬的金属光泽,似乎马上就能离弦而发。
可惜这箭是永远不能发出去了。因为,射箭的人死了。
花辞颜迅速将敞开一半但窗户关得严丝合逢。原来是有人搞刺杀啊,怪不得那个青龙圣君会朝这边看,笑容还那么令人……发寒。
那些个刺客的修为绝对不低,甚至可以说是很高。花辞颜前身就是特工,也是善于隐蔽气息,发现气息的,不能说有多神,但至少……不会被人近身百米之内而一无所知。
今日,便是。
那些人离自己甚至不足百米,自己甚至一无所知。
至于那些人是怎么死的。不用说,是那个青龙圣君动的手。
全部是一击毙命,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看样子那个仙气飘飘的青龙圣君又不是什么善碴,甚至可以说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