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行在隔着一尺来远的地方缓缓向花辞颜体内输入灵力。
淡蓝色的水系灵力顺着经脉缓缓流动,“砰”温润的灵力似乎碰到了什么阻碍,迅速退出花辞颜经脉。
云景行直觉肺腑一震,气血翻涌,一口鲜血涌上喉头,“噗”。
云景行一抹唇边的鲜血,眸中闪过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
静静的躺在床上的花辞颜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像是一层淡淡的防护罩。
比起云景行的不可置信,花辞颜现在觉得沉浮于一场梦境,起起伏伏,脑中一片混沌……
青烟袅袅,悠扬的琴音似从遥远的云端传来,有高山流水的高远旷达,却又,带着淡淡的缠绵悱恻之意……
突然,琴音陡然一变,由开始的悠远缠绵变为金戈铁马,杀气森森,凌厉却又带着淡淡的肆意……
是谁在弹琴?
这里又是哪里?
花辞颜现在正站在一处高高的悬崖上,悬崖如同跳板一般延伸出去,所站位置不过半尺来宽,往前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悬崖之下绯红色的云雾不断翻滚,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如同一片红色的云海……
琴音不断,杀伐果断,云海翻涌,似梦似幻……
梦,对了,这是我的梦!花辞颜混沌的大脑陡然清醒过来……
却觉脚下一空,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下跌去,失重的条件下大脑格外清醒,不是说从高处落下,梦就会醒吗,她怎么没有醒?
红色的云海已经近在咫尺了,花辞颜一头栽进那看上去软绵绵的云海……
圆圆的杏黄色的帐顶,红木的床柱,金色的阳光透过窗纸打在地面,带着有种浅浅的淡粉色……
这是在床上?花辞颜缓缓起身,身上搭着的丝被轻飘飘的滑下来。
衣服还是之前穿的,没有被动过,花辞颜淡淡的松了口气。
“辞颜,你终于醒了……”云景行端着一个小碗缓缓走了进来。眸中的欣喜之色不言而表。
“我……我昏迷了很久?”花辞颜疑惑的开口,却觉得嘴巴干的厉害,声音也是无比的嘶哑。
“整整四天……”云景行把小碗放在床边的小几上,疲惫的说:“总算是醒了。”
“四天?”花辞颜吃惊的重复,怎么她觉得就睡一会儿。还做了一个梦,梦……
她做了什么梦来着?花辞颜想了想终是想不起来,只记得,好像自己一脚踩空掉进了悬崖,然后……然后就醒了。
“先喝点药吧!”云景行拿起药碗递过给花辞颜:“感觉好点没?”
“差不多吧,好了七八成了。”花辞颜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略一感应便道:“是你救了我?谢谢了!”花辞颜自己伤得有多重,自己也是知道,怕是云景行给自己服了什么灵丹妙药吧。
“不是!”云景行神色古怪的看了花辞颜一眼:“是你自己。这几****连近你身都近不了。”
“什么?”什么叫自己救了自己,花辞颜却是越听越糊涂了。
“在你昏迷的时候,身上有一道红色灵力屏障,一旦近身就会被弹开。”云景行大致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所以这几天你是一滴药都没有喝。”
“……”花辞颜沉默了,什么红色的灵力屏障,她怎么不知道。
“你也不用忧心,大概是你家中的长辈为了你的安全在你身上留下的禁秩吧。”云景行收起空了的药碗起身道:“我先出去了,你还是洗漱一番吧!”
“嗯。”花辞颜心不在焉的应道。她哪里有什么家中长辈啊。
那禁秩,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