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二妖一纵,带着冼樱跃入沼泽中央,冼樱本以为自己会慢慢的向下沉,却没想到竟似跃进空旷的深坑,身子毫无阻力的快速下沉。
“我去,什么情况?”
二妖提醒道:“别说话,我们已经进来了。”
冼樱有些受到了惊吓,这感觉可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这可是真真切切的从高处落下的感觉。
头顶上面是一片黑,前方不远处传来的微弱光芒不足以看清上方的情况,感觉了一下手中的湿泥,那是自己在紧张的情况下握拳时抓住的一些泥污,这证明自己确实跳进了沼泽,可是再摸了摸干爽的身子后,冼樱不解的问道:“我们不是在沼泽里吗,为什么我能够呼吸,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浸湿?”
一个妖小声向冼樱解释道:“我们头顶上方就是沼泽,大约有几十米的距离,我兄弟俩好赖不计是个妖怪,懂得变化,小小的一个沼泽不足以弄脏我们的衣物,而我们现在所待的地方乃是特别建造的,我们头顶上面有个看不到的结界,它可以支撑着上面的沼泽不至于塌陷下来。”
这时,另一个妖怪说道:“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要再说话,老老实实跟着我们就行。”
冼樱又望了望前方闪烁的容若光火,深呼吸了几口气,定了定心神,冲二妖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行动了。
“喂,站住,说明你们的来意?”
两个手持钢叉,头似河鱼的看守阻住了三人的去路,站在最后的冼樱看了他们一眼,便将眼光转到别处,他担心再多看一眼,自己就会笑出声来。冼樱从没有想过妖怪竟然也可以长得如此可爱,非但没有一丁点儿的可怕,那扁扁的脑袋加上分居左右两侧的眼睛努力向前看的样子着实令人感到好玩。
二妖对视了一眼,然后老大笑眯眯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牌子,这个动作从容不迫,一气呵成,他似乎很享受这个动作,竟然反复做了三次后方才将手中的令牌定在二位看守的眼前。
“看清楚了,这可是首领的令牌,我们是奉命行事。”
二妖的行为虽然嚣张,二位看守却没有刻意为难,认准令牌后立刻放人进入。
“请进吧。”
冼樱心中感叹这个族群的首领统治有方,一个小小的狱卒都有如此心胸,虽然二妖的行为不算侮辱,却存在挑衅成分,可那两名看守却似完全不放在心上,在确定其手中令牌真伪后便立即放行,以此可见,这个族群是一个纪律相当严明的族群。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法律制度的定制不难,难的是执行,一个能够贯彻执行所定制的规矩的群体,迟早会成长为一个强大的群体。
二妖似乎也惊讶他们的态度,心中竟产生了一丝恼怒,平日里被压迫的久了,本想借首领的令牌耍耍威风,没想到对方竟然不吃这一套,露出尴尬一笑,指着左边的那位看守说道:“我们可是首领的特使,你,前面带路。”
二妖用首领压人,两位看守面不改色,话语中不参杂丝毫的情感,说道:“我们的职责只是看守这里,不负责带路。”
二妖心里叹了口气,自找没趣怪不得他人,二位看守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可以说是无懈可击,再无理取闹下去只是给自己挖坑,这一切冼樱都已看在眼里,在后背拽了一下二妖的衣襟。
二妖明白冼樱的意思,他俩本来也不打算多事,清了清嗓子,给自己照了个台阶,说道:“那好吧。”
大门已经开启,穿过看守后,又经过了暂短的如走廊般的通道,眼前是一片开阔地,只是在这开阔之地,扎有不少的桩子锁链。锁链困住的是一个个半生半死的妖怪,将他们牢牢的绑在桩子之上,见有人进来后,他们的眼中竟然充满了愤怒的活力,咽喉和鼻孔均发出了类似野兽般的警戒声。
这些妖怪应该就是被关押的犯人,可是除了身上的锁链,似乎再没有什么东西能过制约他们,因为这里没有任何看守,一旦挣脱,他们三人恐怕凶多吉少,看着这些禽兽一般的狰狞面孔,冼樱一边担心着,一边悄声问道:“他们不会突然挣脱铁锁吧?”
二妖心里也有些奇怪,他们兄弟虽然知道监狱在哪儿,却未曾进入到这里,心中也有些忐忑,但在冼樱面前不好表露,强壮镇定的说道:“放心,我们这里就这样,这不一直没出事吗!”
其实二妖对这里的情况完全不了解,在他们心中的监狱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现在这里没有看守,他们甚至不知道那个妖怪才是处子,退出去问门口的两名看守倒是个办法,可是二妖又拉不下那个脸。
这里到处都是妖怪级别的罪犯,虽然被锁着,也令人的心里感到真真不安。冼樱站在一边又担心,又着急,看二妖扭扭捏捏的样子就猜到了大概情况,忙说道:“没有人看着也好,你俩快找那个是处子妖。”
二妖回过头看着冼樱,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小英雄,光看表面我们也看不出来那个才是处子妖啊!”
冼樱苦笑了一下,他意识到凭他们二人是不可能了,好在自己跟着过来了,师傅老人家懂的多,也许能够知道。
“师傅,你可有办法分辨处子之妖?”
老者的声音在冼樱的脑中响起。
“不知道。”
铿锵有力的三个字,令冼樱唯一一点儿希望之火也熄灭了,可是冼樱并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不能依靠师傅,不代表不能依靠自己。
“你们确定这里一定有处子妖?”
二妖说道:“我们确定,妖族不会随便****,因为一旦****就会立刻产下后代,我们妖怪的生命长的很,很少有谁想不开想要带个孩子在身边。”
“我去!他们这速度想要超越人类那是分分钟的事情啊!”
冼樱的心里又是一惊,可是他此时没有太多的心情去惊讶这种传递香火的速度,如果在这里待的时间过长定会引起门外那两名看守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