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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如诗如画 韶华白首

一百年之间,弹指一瞬。

王母的寿辰,在瑶池设蟠桃会。宴会上热闹非凡,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

绾歌作为司女,她要同女史们为众仙提壶斟酒。王母夸她酿的酒清醇甘美,不烈不淡刚刚好。她笑着道谢。

席间,她看到了天宫太子,即使没有见过面,但还是可以一眼看出是他。

他着一身雪白的直襟长袍,一尘不染,腰束月牙祥云的羊脂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质地极佳的墨玉,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墨发用一根紫色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

他的背脊挺直,蕴含着一丝不服输的坚韧力量。绾歌见过那么多的仙人,却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加优雅入画的男子。

可让她感到奇怪的是,他不是战神太子吗,为什么没有一个仙人与他喝酒。

她起身离座,走上前去,“太子,我早听闻太子战功赫赫,很是敬佩,可惜一直没能见到本尊,今日能够有幸见到太子,真是幸甚,司女敬太子一杯。”

她早已备好酒,于是莞尔,玉杯琼露,一饮而尽。

其实,若以她的体质,必须忌酒。

所以,向来不喜饮酒。

她不喜欢喝酒,她只喜欢醉,酒至微醺的醉。

有人醉时喜欢喃喃自语,或拉住旁人喋喋不休;或袒露心扉酒后吐真言;或静默不语埋头沉睡。

陶然一醉后,许多人都会忘记醉时的言行举止。

可是,相对共饮的又有几人?

有何等逍遥,便有何等畅快。

而她,以上皆非,不饮亦醉。

醒时,烈酒如水。众人皆醉她独醒的狂饮,谁又能知?

醉时,清水如酒。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陶然,何人曾试?

只是今夜,想喝酒罢了,想和你喝罢了。

他看着她,没有笑,但他的清澈的眼睛却在忠诚的微笑。他的皮肤像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眸子似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抬手举觞,将手中清酒送至嘴边,一饮而尽。

“司女真是厉害,这酒的口感极佳,我甚喜欢呢。”

“我叫绾歌,长安陌,绾别离的绾歌,如果太子喜欢,可以来仙山南阁,绾歌必定相陪。”

他不语,只是淡淡的点头。似是想起什么,便起身前去与王母天帝低声说些什么,得了王母应允,提前离开宴会。

走到她身边,停住脚步,在她的耳旁轻声说道:“绾歌司女,改日有空,我必定亲自去南阁拜访司女的酒。随便向绾歌司女讨教讨教,还希望绾歌司女相教。”说罢,顾南漓转身而去。她没有搭腔,伫立在原地,看到他的身影渐渐离去。才想要追上去,却被身旁的女史拉住,非要叫她一起去给王母讨吉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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