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爷。老百姓的在乎,只是能有安宁一片,能有果腹之物。”
金元宝点点头,这倒是事实。她要是做老百姓,而不做这王妃的话。她也是这般,我管你谁是皇帝,你只要能保证我有得吃,有活做,饿不死就行。你们怎么抢天下那是你们的事情,只要我们自己安全就行。
再说皇位争夺,老百姓又不会得到一个好处。谁管你怎么抢夺的!在太平盛世,那更胜了。老百姓要的,只不过是饿不死。帝王,离他们太遥远,无法想像。
只见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八字胡子的男人,似笑非笑的,一直都未开口说话。
楚轻歌只是玩弄着茶杯,似在用心听大家的争吵。
金元宝有些摸不清眼前的意思,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王爷,末将不赞同。如果出战,我们师出无名,如何才能堵天下悠悠之口?”
“可是,如若出战,我们又哪里师出无名?”
“这只是传言,又怎么可信。”
三人又是你一言我一句的,争论不休的。搞的金元宝压根就不知道这在唱哪一出戏?
这楚轻歌大爷的看着眼前的人争吵不休,不但不说话,反而像看戏一般的。
最后,一个将领受不了的甩袖离开。只是嘴上对着楚轻歌说了一句,王爷,末将告退。
另一个随即也是甩袖离开,也只是说了一句,王爷,末将告退。
看了一眼金元宝,那个人说了一句,王爷,王妃,末将告退。
只剩下那个八字胡子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金元宝,站了起来。
金元宝很像问,这是唱的哪一出呢?
“唉,楚轻筠,你刚刚明明还在皇宫的,怎么来的比我还快啊?”金元宝推了一下身边的人好奇的问道:“你知道你哥他唱的哪一出吗?”
“不知道。”
“怎么可能……”金元宝吼完了之后,直接不淡定了。
金元宝下面的话噎了回去,转头看向身边的楚轻筠。僵硬着嘴角,有些不淡定了。
伸头在楚轻筠身上闻了闻,围着楚轻筠转悠了两圈。如看到可口的猎物一般的,两眼放亮的带着杀意。那是如猎豹看到猎物一般的眼神,带着涌动的笑意,却暗藏着杀气。
反正她杀大粽子不是一个两个的,这古人,对她而言,就是一只活的大粽子。
那个楚轻筠一笑,看着金元宝那打量的眼神。
“说,你是谁。”金元宝问话的时候,手已经瞬速的拔出靴子中的离樊给她的匕首。
“我就是……”
被匕首架住脖子的人刚想说,他就是楚轻筠的时候。金元宝比他更快的说了出来,“你要是敢说你是楚轻筠的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元宝……”楚轻歌叫了一声。
金元宝回头,“??”
“你怎么看出来无极不是轻筠的?”
无极?那个极品的补药?金元宝收回了自己的匕首,看了眼前的人一下,高扬着头颅。
“原来你叫无极,易容的不错。”看样子,眼前的这个人是个易容高手。古代已经遗失的一门手艺啊,没有想到她今天还有幸能见到一下。
“味道跟感觉不对。”金元宝收好匕首,拍拍手说道。
拉了一下楚轻歌,金元宝神秘兮兮的问道:“你别告诉我,这都是你的人啊。”
“不是。”
“王爷连门口都没有设一人看守,完全只是试探。”无极开口。
“试探什么?”金元宝玩笑了说了一句,“试探王妃偷不偷听?”
“只不过试探一下,刚刚的三个将领能不能认出无极是楚轻筠。”
“结果呢?”
“让更多的人知道,帝王,在贤王爷的面前,也只能低头一下。”楚轻歌邪魅一笑,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呃,不淡定了,金元宝不淡定了。
“靠,楚轻歌,你不是才说让楚轻筠自己去面对的吗?怎么这会又变成你的事情呢?”金元宝不淡定,“有那个闲情逸致的,能不能陪我去盗墓啊?”
呃,无极沉默了,开始准备隐藏自己了。这到底唱的哪一出,不知道了。
“元宝,相信轻筠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无极扯开了脸上的脸上的那皮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的脸。
金元宝瞪大了眼睛,女子!
无极动了动身骨,人突然的矮下来不是一点点。
金元宝嘴角抽搐了一下,缩骨功。
无极一笑,弯腰行礼。
“无极见过王妃。”
“你好啊。”金元宝一笑。
“无极敢问王妃,是怎么识破无极的。那个味道跟感觉,是那般不对了?”
“楚轻筠看我的眼神带着温暖,那是看到亲人才有的感觉,你没有。楚轻筠对我金元宝的靠近,那是下意识的靠近,而不是你的防备。错就错在这里,也许别人不接近你,可能无法分辨你是不是真的楚轻筠。可是,我分的出来。至于味道,我是盗墓的,对味道有一定的感觉。”
楚轻筠对她,那是亲人的味道。他跟楚轻歌一般,都是把自己隔绝在所有人的接近中,却唯独对自己有了亲近。那是无法用语言来言说的,却可以用心去感觉的到。
就像楚轻歌对她的纵容,纵容到可以抛开一切的身份地位的纵容。那种味道,谁都无法来模仿代替的。
他跟楚轻筠都可以抛开对女子的束缚,这般对她。这样的人,除了楚轻歌跟楚轻筠这个半个现代人能做到,还有谁可以?
“无极知道了。”无极对金元宝行礼。
八字胡子的男子站了起来,走到金元宝的面前,作揖行礼。
“王妃果然不简单,连无极的易容都能识别的出来。”
“你哪位?”金元宝挑眉问眼前人。
“属下无欢,参见王妃。”
无欢?又是一味补药。金元宝现在有些怀疑,这楚轻歌给自己的补药,到底是什么补药了。
无欢撕去脸色的面具,露出一张跟无极有些相似的清秀的脸。
楚轻歌搂着金元宝,“以后无极会跟在你身边伺候你,模仿你的一切。”
“这就是你说的代替我的人?”金元宝问楚轻歌。
“嗯。”
“元宝,我不会让你跟轻筠受一点点的伤的。”楚轻歌神情的看着金元宝,淡声的说道。
随即搂着金元宝,对眼前的无极跟无欢淡笑而言。
“该怎么做,知道了吧。”
“是,属下知道。”无欢戴上了揭下来的面具,淡淡的扬起了邪邪的笑容,转身离开。
无极留了下来,走到了书房的书架前,随意的拿了一本书本。墙壁转动,露出一个暗门。
无极走了进去,暗门关上。
“元宝,相信我,一定可以给你最好的。”
金元宝郁闷的一个点头,这都唱的哪一出啊。她没有那么脆弱,就算怀孕了,还是很厉害的。
“那个无极跟无欢,是怎么一回事?”
“是我的人,母后养的两个孤儿。他们的易容术,可以以假乱真。一直养在暗处,现在要他们出来,这个人有些本事的。”
金元宝听的有些迷迷糊糊的,什么这个人有些本事?这古代的帝王都喜欢暗中养自己的杀手,替自己杀一些人。尤其是明朝的时候,那养的锦衣卫可是厉害的。
敢情,这些人都是楚轻歌养的暗卫杀手?专门替他杀人越货的?
“你不怕有人偷听?”
“无所谓。”
这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偷听了去也无所谓。
金元宝心里烦了一个白眼,一把推开楚轻歌。
“对了,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
“馨峮公主生病了,喜鹊抢了管家的钥匙,开了库房的门,拿了那些个说你给我准备的补药。蜻蜓那丫头哭的是眼睛都红了,希望我这个王妃可以替管家向你这个王爷求求情。”
“一个下人跟丫鬟的,杀了得了。”楚轻歌淡声说道,微微一笑,似乎说的不是人命。
“你要是不解气,我会派人把喜鹊一行人都杀了。”
“不是,杀人做什么。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这没有那么严重,她们拿了就拿了,毕竟那也是一个公主。这人生病了,哪有不医治的。”
“听元宝的。”
站在暗室门后的无极一个惊悚,这般温驯的贤王爷还是她认识的那个主子吗?
自从见到了无极之后,金元宝的身后就又多了一个尾巴。有一个蜻蜓也就算了,现在又加一个无极。而且,更重要的是无极是为了模仿她而来的,所以她总感觉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监视着自己的感觉。
自从这个无极出现在自己的身边,金元宝感觉这如上了枷锁一般的过日子。
这出门都不用带护卫了,楚轻歌也不担心了。在这府里转圈,也不用睁开眼睛了,这有眼睛在前面给你看着呢。
这种悲屈的日子,金元宝不知道自己还要过多久。
金元宝想开口大骂,你丫的楚轻歌,你元宝不是犯人。
金元宝更悲屈的低头叹息,她不能无理取闹,现在的楚轻歌应该比谁都要烦。
这皇宫的争斗,永远来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眼巴巴的瞅着天亮到天黑。
“我说无极美人,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的盯着你王妃?你这样盯着我,我会有错觉的。你会让我觉得,你对我有意思的。”金元宝害羞的如同小媳妇一般的,微微的低着头不好意思的,扭扭捏捏的了两下。
金元宝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一出,无极跟蜻蜓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两下,小心肝直接扑通扑通的乱跳了两回。无极额头布满了汗珠,她跟在王妃后面这么多天了,还是不能接受王妃这些话语。她有些佩服,这蜻蜓怎么能扛得住这样的王妃的摧残的。
难怪破风每一次说起主子,都是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还一直说,无极你要是跟在主子身后,你就会知道了。那日子,绝对可以用惊心动魄来形容的。
“王妃,您是女子。”无极好心的提醒,她的心已经快无法负荷这主子的话了。
“我知道啊。”这她自己是不是女的,她难道不比别人清楚。